艾薇兒……
尹子魚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黑暗世界本家族其實什麼都知道,一切在他們面前都無所遁形。包括雪莉自以為是的計劃。
換句話說,艾薇兒應該也是知道小花背後為人所殺的真正原因。這些年一直沒有告訴他,就像當初艾薇兒曾經說過的一樣,需要等尹子魚心裏面有了第二個真正可以替代小花的人之後,才會把一切真相和盤托出。
那時候尹子魚心中有掛念,就不會做出瘋狂的事。而艾薇兒一直想做的就是第二個進尹子魚心的人。
作為黑暗之神,沒辦法像劉蕓那樣完全在尹子魚的羽翼之下生活,也沒辦法像宋怡那樣完全為了尹子魚做事,一切以他為核心考慮問題,更沒辦法像鍾離雪那樣任灑。
知道沒辦法讓傭兵傳奇委本家族,倒是想拋開一切跟他浪跡天涯,但是家族裏各個勢力之間關係微妙,現在能震得住他們的只有自己。不由己,只能等那臭傢伙自己來找。
可是看看他整的這些麻煩事,自難保,一直都在各大勢力之間求生存,而且還有各種人在算計他。要是不幫把手,那小子真會被人給玩死。
看他造化吧,現在把鍾離雪扔到了拜月聖島,只要作到位,不一定破壞不了聖加冕儀式。
雖然做了這一切,但是艾薇兒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話。如果說誰是最了解尹子魚的,除了當年的小花,也就只有艾薇爾了。
宋怡對尹子魚的了解畢竟還,儘管追趕的非常快,能力卻還沒有達到可以跟尹子魚並駕齊驅的程度。能幫上的都是小忙,關鍵大事仍舊派不上用場。
這一點宋怡自己也察覺到了,在總控室陷沉思。不過過了一會兒就把這事放到了腦後。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艾薇兒之所以能做到這一切,是因為背後有龐大的本家族做支撐。而且起步太晚,按照現在的速度積攢實力,給五年時間,能做到讓所有人瞠目結舌的程度。
只可惜事來得太快,讓疲於奔命,跟時間賽跑,卻還是力有不逮。
是個冷靜和理到極點的人,與其自怨自艾,不如把握當前把自己的實力發揮到極致。
尹子魚了鼻子,覺得實在是欠了艾薇爾太多。人記下了,以後找機會再還吧。
沉聲問電話那邊的鐘離雪:「現在聖島上什麼況?」
鍾離雪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距離加冕儀式還有半個小時。我現在算是新任聖的丫鬟之一,排在……嗯……第二三排吧。一會兒的加冕儀式,我應該是跟在聖屁後面的人。」
尹子魚聽了大喜:「這麼厲害,怎麼做到的?」
鍾離雪撇了撇:「你以為拜月王庭就是什麼乾淨勢力嗎?我輩本家族送到某個神帳篷里的時候,一群被從各地強擄而來的都膽戰心驚的瑟在角落裏。然後老娘因為長相漂亮,跟其他幾個被挑出來帶到了另外的帳篷。原來帳篷里的們……哼哼,據說了拜月聖島最低層的丫鬟,除了做最繁重無休止的工作之外,還要擔負著給那些所謂月戟使徒發泄生理需要的任務。一說起這個老娘就噁心!」
尹子魚皺了皺眉頭:「拜月王庭居然到了這種程度……月倫大司牧離開之後,難道亞特蘭帝就沒有發現島上的變化?」
「你說那死老頭嗎?今天上午見過他一次。土都埋到眉的人,巍巍的老糊塗了。」鍾離雪撇撇不屑的道,「據說聖的丫鬟也必須保持純潔之,所以跟我一起的幾個丫頭算是走運了。然後我們被打昏,又被下了所謂的催眠。一群傻子,老娘演技好,騙過了他們所有人。然後就到這兒了,一遍遍的排練加冕儀式的流程,老娘快煩死了。」
尹子魚聽到這兒反而笑了,原來的著急也變得舒緩下來:「有你在我就不用過去了,小雪啊,加冕儀式破壞掉就好。」
「你說的輕巧,破壞簡單,完了老娘怎麼撤走?」鍾離雪大翻白眼,「有屁快放,老娘上廁所的時間不多了,蹲大號也要有個限制。」
「簡單,做完事就說是我的人就行,反正本來也是。」尹子魚大咧咧的掛了電話。
「臭狗,傻驢!又占老娘的便宜,鬼才當你的人。」鍾離雪哼了一聲,懶洋洋的從廁所里走出來,隨便洗了把手,出來后正好看到調教他們程序的禮儀師,高聲著讓過去。
「來了來了。」鍾離雪很快恢復了無知懵懂的氣質,踩著小碎步跑了回去,像只了驚的小麻雀。
若是尹子魚在這裏,恐怕眼鏡會掉碎一地。
跟尹子魚開玩笑是一回事,破壞聖加冕儀式是另外一回事。
拜月王庭是世界上最強的勢力之一,表面看起來簡單,其實部藏的實力連尹子魚都不清楚。否則也不可能巍峨聳立上千年不倒。
在另外一間屋子裏,亞特蘭帝目灼灼的看著頭戴王冠的雪莉,微笑著點了點頭,渾濁老邁的眼神裏帶著欣:「很好,麗又純潔,足夠擔任最聖潔的大司牧。」
雪莉款款行禮:「多謝亞特蘭帝的讚賞。」
亞特蘭帝擺了擺手:「其他人下去吧,我還有最後的囑託要跟聖說一說。」
其他人趕忙下去,屋子裏很快就剩下他們兩個。
亞特蘭帝巍巍的走到椅子旁邊坐下,手哆嗦著從懷裏掏出金框眼鏡架在鼻樑上,深深的嘆了口氣。
雪莉笑盈盈的走過來,半蹲在亞特蘭帝邊:「親的爺爺,我回到你邊,你不開心嗎?」
「當年你走的時候,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孩。十年裏從來沒有人知道你是我亞特蘭帝的孫,我也遵守之前的約定,沒有干涉你的任何行。而是……十年之後你為什麼又要回來?」
亞特蘭帝渾濁的目突然變得清明,眸子裏閃爍出炯炯破人的氣勢:「為了離開聖島,你甚至親手殺了自己的父母,你當真覺得我不敢殺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