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姿拔,氣質出眾,在人群之中還是很出挑的。
很容易辨認。
遲念念眼裏閃過驚喜,舉起手示意,“哥哥,這裏!”
沒有像其他接機的人一樣上前,而是有些踟躕的站在原地,等到對方走到自己麵前。
男人穿著件做工細的黑西裝,比同齡人看起來沉穩許多。
抬腕時出手表,醇厚的嗓音開口道,“念念,等很久了嗎?飛機晚點了半個小時。”
遲念念察言觀了片刻,猶豫的問,“你不生氣了?”
“生。”詹選表微落下來。
手在額上敲了下,卻幾乎沒有用力,帶著幾分慍怒和怨念的語氣,“當時一意孤行的就要嫁人,我能不生氣嗎?”
遲念念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下頭。
他們一起長大。
詹選是鄰居家的哥哥,比年長六歲。
詹選的家世很好,當初會搬到鄉下生活,是因為小時候肺不好,被家裏人送到了鄉下親戚家生活,後來就一直住了下來。
遲念念是和遲老相依為命的,遲老忙著為鄉裏做事業,工作忙,很多時候會顧不上孫,所以都會拜托年長一些的詹選幫忙照顧。
遲念念小的時候,上下學都是詹選接送的。
兩人的很深厚。
對於遲念念來說,他們之間雖沒有真正的親,卻勝過親人。
詹家早些年就定居在了M國,詹選個人能力很優秀,去年的時候,也已經把事業的重心轉移到了海外,不經常在國。
遲念念把決定結婚的消息告訴他時,詹選反對。
因為覺得是閃婚,所以始終都持有著不讚同的態度,舉辦婚禮的時候,遲念念打電話給他,他都不願回來參加。
之後,也沒再聯係過。
遲念念以為他會氣很久。
所以,在接到詹選主發來自己回國的消息,並讓去接機時,很驚喜。
看到低垂眼睛不敢看自己的樣子,詹選輕聲歎氣,似是沒辦法真的對擺臉,手改為在腦袋上了,語氣和緩,“算了,先去吃東西。”
遲念念出了笑。
離開機場,選了一家西餐廳。
詹選把盤子裏牛排切好後,沒有,而是遞到了遲念念麵前,把的換給自己。
很自然而然的舉。
以前遲念念和老師去國外進行小提琴演奏和比賽時,詹選有時也會隨行,國外都是西餐文化,每次吃時,他都會這樣做。
遲念念到溫暖,“謝謝哥哥。”
除了已故的遲老,詹選算是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詹選也笑,眼中有對的縱容和寵溺,“還是和以前一樣孩子氣!”
遲念念說道,“也沒多久,我們也隻有一年沒見!”
詹選眼波微,似歎般喃道,“是啊,隻是一年沒見。”
可如今卻已經嫁為人妻。
詹選神微斂,再抬眼時,裏麵變得風平浪靜。
遲念念的手機響起。
秦嶼在公司加班,家裏那邊說放學後沒有回家,所以打電話過來詢問。
遲念念這才想起顧著為詹選回國而喜悅,忘記和秦嶼說,解釋道,“我在外麵,晚上不回去吃飯了。”
秦嶼問:“和誰?”
遲念念看了眼對麵,笑著說,“我家裏人來了。”
秦嶼意外。
他對遲念念有所了解,知道是遲老去世後,不放心孫一個人,所以托付給了祝老爺子。
沒有聽說過還有別的家人在。
秦嶼想著若是家人,他作為婿,總不能了禮數,“給我個地址,我把手頭工作忙完,過去找你。”
遲念念說好,掛了電話後,給他發了地址。
吃完飯後,外麵夜幕已經落下來了。
他們從餐廳出來時,秦嶼的車子也開了過來。
看到遲念念邊站著的男人時,秦嶼不聲的瞇了下眼。
對方明顯是和他不同類型,深的穿著打扮,眉目俊朗,很是沉穩。
詹選也同樣打量著他,秦嶼的笑裏總帶著幾分頑劣,像極了古畫卷軸裏鮮怒馬風流倜儻的俊公子,很容易讓孩子傾心。
遲念念主介紹,“秦嶼,這是我哥哥,詹選。”
秦嶼挑眉,“你哥哥?”
遲念念解釋,“鄰居家的哥哥,我們一起長大,是我的家人,之前去了國外,今天才剛回來。”
青梅竹馬。
秦嶼腦袋裏第一時間迸出這四個字。
詹選出手:“你好,詹選。”
秦嶼握住:“你好,秦嶼。”
兩人短暫相握後,再鬆開。
秦嶼角微勾,“既然是念寶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回來了找時間到家裏來,也讓我進一下地主之誼。”
詹選則道,“沒事,我和念念之間不需要客氣。”
遲念念轉頭看向詹選說,“哥哥,你不是說想去我學校裏轉轉,看看我學習的地方,剛好秦嶼來了,我們一起過去吧?”
詹選卻搖了下頭,“不了,改天吧。”
秦嶼眸頓了下。
如果說剛剛他隻是有一警備,現在卻嗅到了危險。
遲念念沒有為難的點頭,“那也好,你剛坐飛機回來,一定也很辛苦,早點回去休息吧!”
詹選道,“好。”
遲念念和秦嶼一起送詹選回酒店。
距離很近,到了後,詹選拿了行李箱下了車。
遲念念趴在車窗上和他揮手,“哥哥,晚安!”
詹選笑著,“晚安。”
衝秦嶼微微頷首示意,然後提著行李箱進了酒店。
遲念念說,“秦嶼,我們回家吧。”
秦嶼道,“嗯。”
車子行駛街道,秦嶼眼角餘還瞥著倒車鏡。
視線裏,剛剛走到酒店門口的詹選,在他們離開後又停住了腳步,轉後一直著車子離開的方向。
夜深且長。
遲念念洗完澡後,還沒來得及往臉上塗護品,就被秦嶼給拽到了床上。
秦嶼今晚像是故意要折騰一樣。
遲念念水深火熱。
混間他的薄一直落在耳邊,仿佛在執拗的強調著:“念寶,你是我的!”
遲念念點頭,聲音的配合,“我是你的呀。”
秦嶼道:“隻是我的。”
遲念念乖巧:“嗯,隻是你的!”
秦嶼這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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