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等人明顯是有備而來,選出來的婢都是形矯健,上馬的姿勢乾淨利落,一看就知道不尋常。
看著面前的高頭大馬,樓樾擰眉頭看著蘇流螢,冷冷道:“會騎馬嗎?”
騎馬卻是會是,只是四年沒有過了……
蘇流螢白著臉輕輕點頭,接過馬鞭,深深的吸了口氣,腳蹬上馬鐙,遲疑片刻,終是翻上了馬背。
的作稍顯生疏,但樓樾卻已看出,是會騎的,頓時心頭一鬆。
從阿爹過世後,蘇流螢再也沒有騎過馬,抓著馬鞍的手不由張得出汗。
寒冽的北風從面上刮過,看了一眼遠高坡上的明黃旗幟,心思百轉千回間,遲疑的回頭去看樓樾,卻是正對上他意味不明的眸子。
四目相對,蘇流螢有片刻的失神。下一瞬,鼓起勇氣對樓樾輕聲道:“世子爺,若奴婢幫你拿到主脈獵場,你能……你能答應奴婢一個請求嗎?”
的眸子清澈亮,又帶著幾分膽怯難安,張又期待的等著他的回答。
樓樾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是害怕冬狩一結束,又要回到宮裡去,又要被寧貴妃著與老太監對食。
想跟著他,跟著他回王府,查清父親的案。
營地旁一株冬蠟梅開得正好,樓樾沒有回蘇流螢的話,反而一個騰輕鬆的手摘下一株蠟梅花,落下時,豔滴的黃花株已翩然在了的鬢角。
不偏不倚,得剛剛好。
他的作很快,彷彿只是眨眼的功夫,若不是蘇流螢鬢角多出的豔花朵兒,都讓人以爲是眼花了。
但蘇流螢卻清楚的覺到他略帶涼意的手指劃過臉龐的輕微,臉瞬間紅了,在豔花枝的映襯下,如玉瓷般的小臉更加明豔。
“本世子不稀罕什麼主脈獵場。花枝完整的戴去,再給本世子完整的戴回來!”
其他人都在囑咐婢一定要搶到最好的獵區,只有樓樾雲淡風清的表示不在意。
他在意的,反而是鬢角的那株冬蠟梅!
不等蘇流螢回過神來,樓梯又掏出一把匕首到手裡,冷冷道:“暫時給你一用!”
怔怔的接過匕首,蘇流螢一時間不明白他的用意,也不他話裡的意思,只得壯著膽子又道:“世子爺……可是答應奴婢了?”
不等樓樾回答,早已被方纔那一幕氣得七竅生煙的麗姝公主已衝到了兩人面前,揚起手中的鞭子就要去落蘇流螢鬢角的花枝,卻被樓樾攔下。
他一手握著麗姝的鞭子,一邊冷冷道:“公主打壞了微臣的婢,可是要親自替本世子去奪獵旗?”
樓樾如墨的眸鋒利如刃,一瞬不瞬的看著。麗姝公主被他一看,頓時心虛的鬆了手,委屈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樓哥哥從沒給姝兒摘過花,卻給這樣一個低賤的婢摘花戴……”
“這樣鄙的野花,公主也要嗎?”
隨著樓樾的話,麗姝擡頭看向那一樹冬蠟梅,只見一樹黃花朵開得甚是熱鬧,卻太過平庸低俗,那裡及得上後宮百花園裡名品珍卉萬分之一,不由皺起眉頭嫌惡道:“這樣的野花我自然是不要的,待回去後,我要樓哥哥陪我去倚梅園看綠萼梅。”
樓樾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麗姝公主正要催他答應,那邊一聲鑼響,比賽卻是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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