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佳南跟著巧雲前來,一進屋便注意到了並排坐在一起的孟毓曉和周牧澤,便朝著二人了一個不太明顯的笑容。
一路上巧雲已經與他代過孟毓曉的意圖,簡單寒暄之後,華佳南便開始給安溪把脈。
屋子裡的人有人期待,有人淡定,有人事不關己,有人則憂心忡忡。
華佳南把了脈,隨即起,朝著侯爺拱手一拜,“恭喜侯爺,後繼有人了!”
這話意思再明瞭不過了。
侯爺激地起了,驚喜地看向華佳南,“生意此話當真!”
華佳南淺淺一笑,直起腰,“華某以畢生榮譽作擔保,定不會出差錯!”
孟毓曉微微調了一下眉,側頭看向華佳南,這是不是玩的太大了?
什麼探脈知男不過是自己胡編的,而且這種不科學的事怎麼想怎麼不靠譜啊,華佳南居然還拿自己的畢生榮譽起誓,難道他的醫真的已經神到這個地步了嗎?
“侯爺,華某還有一事相求。”華佳南說著又是一拜。
“神醫只管說!”侯爺激地說。
華神醫的名聲京城可謂無人不知,他以畢生榮譽起誓,侯爺自然是深信不疑,此時的侯爺,想著自己即將老來得子,心中自然激不已。
華神醫面和地說:“安姨娘這一胎雖是男孩無疑,但胎氣不足,胎心微弱,若是調養不好怕是難人形,華某醫者之心,不忍這般放棄一個生命,所以想請求侯爺讓華某爲安姨娘安胎。”
侯爺聽到華佳南說胎氣不足時已經慌了神,待華佳南將話說完,連忙上前朝華佳南拱手一拜說:“華神醫願意爲賤安胎,本侯榮幸之至,銀錢、補品都不是事,還請華神醫一定要爲本侯保住這個孩子!”
華佳南點頭笑笑,便同衆人告辭,孟毓曉心中有疑,忙巧雲跟著送華佳南出去。
這邊侯爺已經心不已,正代著孟文娘給安溪更換院落,送補品之類的,孟文娘雖有不甘,卻也不敢當場表現出來,只好全部應下。
孟毓曉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功爲安溪造勢,也知曉今日是絕對沒有機會同安溪私下說話的,便扭頭看向一旁的靜西王。
靜西王讀懂孟毓曉話裡的意思,輕輕起了,“侯府今日得了這般大的喜訊,只怕要忙上一陣,本王便也不再打擾。”
侯爺這才意識到自己過於興以至於有些冷落了王爺和王妃,連忙施禮賠罪,又滿面笑容地送了靜西王和孟毓曉出去。
“侯爺自此留步吧,待小世子出生時,本王再來道賀!”靜西王在侯府門口稍稍停留,與侯爺客氣了這麼一句,便轉攜了孟毓曉的手朝馬車走去。
孟毓曉早已經習慣了王爺牽手秀恩的作,乖巧地跟著他上了馬車。
“你與侯府的安姨娘認識?”周牧澤猜不孟毓曉在安家兄妹的事裡參與了多,便輕聲詢問。
孟毓曉又怎麼肯與靜西王說實話呢,便淺笑著搖搖頭,“妾也是第一次見,只不過是被烹茶的技藝吸引罷了。”
到底因爲說了謊,孟毓曉多有些心虛,害怕靜西王繼續追問,便又說:“侯爺膝下無子,這安姨娘當真是個有福氣的,一下就懷上了小世子。”
“自然是個有福氣的。”周牧澤順著孟毓曉的話往下說,心中暗道:能得你相助,怎能是個沒福的?
“自然也是侯爺的福氣。”周牧澤輕聲說,眼眸淺淺擡起,直直地看向孟毓曉,“本王今日瞧著,忍不住想王妃何時能爲本王誕下世子?”
孟毓曉擡起頭,朝著靜西王眨了眨眼睛,然後問:“王爺打算走下一步計劃了嗎?”
周牧澤心中一寒,原本是想調戲孟毓曉的,卻不想竟想到的是自己以前隨意跟提起的計劃,只是話都說到了邊,總不能再吞回去,只好無奈地說:“差不多了,也可以準備了。”
“哦哦。”孟毓曉連連應了幾聲,眉尖卻出了幾分擔憂,假孕之後自然就不能像現在這般隨意出府了,可是眼下金牡丹還有很多事沒有安排好,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怎麼了?”周牧澤到孟毓曉的不對勁。
“沒事。”孟毓曉趕搖頭,早已打定主意在王爺的事完之後便離開王府的,所以不希自己的事讓王府參與太多,至於生意上的事,即使靜西王知道自己同金牡丹的關係,孟毓曉也沒打算與他說太多。
本就是兩個社會層面的人,便不該糾纏過多。
周牧澤也算是對孟毓曉極其瞭解的,多猜到孟毓曉不肯開口說實話的原因,便識趣地沒有再問,二人一路沉默地回了府。
二人剛下車,巧雲便快速從後面馬車上小跑過來跟到孟毓曉後,孟毓曉看了一眼,淺淺了脣,卻沒有開口。
時刻關注著孟毓曉的周牧澤輕鬆地將主僕二人間的眼神流收眼中,牽著孟毓曉進府之後便地說:“本王想著還要去書房理一些公務,王妃先自行回院子裡休息吧。”
孟毓曉不知道靜西王是有心安排,只管樂其地點點頭,目送靜西王離開之後,趕轉喚了巧雲到邊,猴急地問:“可問清楚了?”
巧雲稍稍踮起腳尖,附到孟毓曉耳邊耳語了幾句。
“當真?”孟毓曉停下腳步,詫異地看向巧雲,眉頭卻是越來越。
安溪是假孕!
巧雲方纔附在自己耳邊說的是:“華神醫說安溪姑娘並沒有懷孕,大抵是靠某種藥營造出來的假象,初期不易察覺,若是月份大了,定會被人識破,華神醫想著是您要幫的人,才向侯爺提出爲安胎的!”
安溪啊安溪,你可真是太冒險了,侯府人人都是厲害角,若是讓們中任何一個知道你這個,定會要你命。
孟毓曉忽地又淺笑了一聲,帶著些許的無奈。
看在我多喝了你幾碗茶的份上,便再幫你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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