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譚明從口袋掏出手機，看到上面的號碼，眉頭輕皺。

離開的酒店的時候還到姜海，要是有事他應該會說，不會半路給自己打電話纔對。

除非事比較急。

想到這裡，他趕按下接聽鍵。

在手機在耳朵上的瞬間，對面姜海的聲音瞬間傳來：

“老闆，陶瓷廠出事了。”

果然！

譚明眼神微閃，原本放鬆的坐直。

“怎麼回事？”

姜海不是沉不住氣的人，能讓他這種語氣說話事看來不小。

譚明心中忍不住各種猜測，面上卻一派鎮定。

擡手拍拍駕駛座側面，示意姚安掉頭。

這時，電話裡再次傳來姜海的聲音：

“鄭東山傷了，怎麼回事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打電話的人說他不去醫院，正在廠子裡發火。”

譚明皺眉，沉聲道：

“嗯，我這就過去。”

姜海松口氣，解釋道：

“酒店這邊忙不開，你過去我就不管這事了。”

等掛斷電話，譚明對姚安道：

“去陶瓷廠，快點。”

姚安腳踩油門，車子快速在車流中穿梭。

半個小時之後，在郊區的一陶瓷廠停下。

譚明從車上下來，環顧一下四周。

黑漆漆的沒有什麼人家，只有面前的陶瓷廠燈火通明。

帶著姚安走進去，走了許久都沒看到人。

穿過正對大門的大堂，敞著門的工作間中圍著一圈人。

譚明剛走近就聽到裡面傳來鄭東山暴怒的聲音。

“說，到底是誰？”

“都不說，今天就都別回家。”

聽著他歇斯底里的話，譚明臉如常，往裡面走去。

姚安見狀，趕上前擋開左右的人。

順利走到最裡面，譚明終於看清鄭東山的況。

右手捂著左手小手指的位置，刺眼的紅從指流出。

地上低落的跡斑駁，最滲人的是他面前陶泥中染的刀片。

譚明眼神一閃，難怪鄭東山這麼憤怒，原來他懷疑部人出問題了。

鄭東山赤紅的雙目，看到譚明出現，心中的憤怒和委屈怎麼都不下去。

過了許久，嚨滾許久，沙啞喊道：“譚總。”

譚明點頭，走到陶泥前，手向刀片。

旁邊姚安見狀，眼疾手快從一個人手中搶過服遞過去。

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服，譚明也不客氣，墊著手住刀片。

稍微用力就把刀片從陶泥中拽出來，反覆翻看幾下，確定就是最普通的刀片。

“很聰明，用的是最普通的刀片。”

“可惜，小聰明用錯了地方！”

譚明的話讓周圍人都一愣，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

他們從鄭東山的稱呼中猜到的這人是誰，所以有些慌。

和鄭東山不同，譚明站在那裡氣勢強大，給人一種力。

尤其邊還跟著姚安，更是讓人不敢輕視。

鄭東山看著周圍人，眼中滿是懷疑。

轉頭看向譚明，惱怒加道：“譚總.....”

話還沒等說完，譚明就直接打斷：“你先去醫院。”

鄭東山自然不甘心，想說這件事不查清楚自己就不離開。

然而，譚明先一步給姚安個收拾，後者直接站到他面前。

等了一會見他不，姚安道：“你是自己走還是我扛著你？”

鄭東山看看周圍看過來的員工，自然選擇前者。

見他自己往大門走，姚安撓撓頭咧一笑。

哼，他纔不會扛一個大男人到走！

在他們離開之後，譚明直接靠在旁邊的桌子上，眼神銳利掃視周圍穿著工作服的員工。

衆人心驚跳，都察覺到新來的這位老總不好惹，大氣都不敢出。

譚明手中還著刀片，臉上神淡然：

“這份陶泥都有誰經手，主站出來。”

“當然，要是有人瞞，旁人可揭發，獎勵一個月工資。”

員工們左右看看，有幾個人主站出來。

譚明看看他們，問其他人：“確定沒有其他人過這份陶泥？”

大家都左右環顧，努力回憶自己有沒有見過其他人這份陶泥。

一個月工資，可不是小數！

不人臉上出失的表，只有一人的臉上浮現一抹慌。

就在衆人搖頭的時候，那人眼中浮現慶幸。

然而，還不等一口氣鬆到底，就聽後傳來一道驚呼：

“啊！我想起來了，王安之前過鄭師傅的陶泥。”

譚明順著聲音看過去，見一個年輕男人正舉著手臂，著脖子看自己。

左手做出招手作，示意他上前來。

“王安是誰，你指給我看。”

年輕男人走出人羣，轉指向角落一個小個子男人。

“他就是王安。”

譚明眼神犀利如劍掃過去，原本是瑟的男人頓時忍不住抖起來。

看他這樣，就知道心中有鬼。

王安沒想到自己會被指出來，心提到嗓子眼。

看著周圍人散開，把自己暴出來，更是慌不已。

“我，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

站出來指認的年輕男人一臉懷疑，反問道：

“不是你，剛纔怎麼不站出來？分明是心中有鬼。”

王安接連擺手，一個勁的否認。

其他人見他害怕的樣子，都忍不住開口安：

“你別怕，不是你乾的，也沒人冤枉你。”

“對，這件事總能調查清楚。”

......

譚明沒有阻攔他們七八舌，視線掃過站出來的幾人。

左手在桌面上敲兩下，讓其他人安靜下來。

著刀片的手往前，沾的刀片在燈下泛著冷。

譚明道：“既然你們都過陶泥，就挨個說說陶泥的目的和時間。”

幾人面面相覷，最先站出來的是一箇中年男人。

表示自己只是把陶泥從外面運進來，陶泥分到誰手上跟他沒關係。

譚明點頭，示意他站到一邊。

接著下一位，是管理陶泥的人，表示他給鄭東山裝的陶泥。

在接下來是......

所有人都說清楚之後，只剩下王安。

譚明和其他人的視線都看過去，想看他會怎麼說。

之前的人都有合理理由，嫌疑落在最後一個陶泥的人上。

現在大家都覺得王安嫌疑很大，可還想看看他怎麼說。

而王安自己，還沒等說就先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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