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縈寫了一張養生方子,派兩個丫頭送紅玉回去,又留一個丫頭在紅玉邊侍侯。
“紅玉姐姐己經到家,年媽媽抓了藥,我來時藥己經煎上。”同行的丫頭回來複命。
“嗯。”安初縈輕聲應著,隻覺得心俱憊,連大聲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真的錯了,高估了古代的男之防,也小看了高雲瑞的無恥程度。
原本以為紅玉與高雲瑞也就是拉拉手而己,最多也就是抱一抱,哪裏想到,現在連孩子都懷上了。
偏偏這麽巧的,在這個時間讓得知。
要是早幾天知道,就是想讓紅玉死心,也不斷對高雲瑞說那樣的話。
要是再晚幾天知道,高雲瑞己經跟紅玉攤牌,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後果己經造,倒是不用擔憂了。
卡在這個時間點上,真可謂是進退不得。
“小姐,廚房傳飯了。”丫頭上前說著。
安初縈哪裏有胃口,人靠在靠枕上,揮手道:“我不想吃,賞你們了。”
丫頭卻十分有心,乘了碗粥端到安初縈麵前,道:“傳飯的婆子說,這粥是們特意孝敬的,火侯味道正是時候,小姐就嚐一口吧。”
粥香味濃,引得人食翻滾。
安初縈不抬頭看去,眼前站的是一個眼生丫頭。十五、六歲的模樣,卻生的一副好樣貌,把滿府的丫頭都比了下來。
更難得的是機靈會說話,舉手投足間更有幾分穩重,不像同齡人那般燥。
“你是我屋裏的丫頭?”安初縈不問。
屋裏的丫頭不算,大大小小也有七八個。不過平常都是紅玉在眼前使喚,小丫頭們都靠不上來。屋裏的丫頭,不認識也是有的。
丫頭十分乖巧,道:“是,我兩年前來小姐屋裏侍侯。”
“噢。”安初縈看看,又問:“你什麽名字?”
“奴婢寶珠。”寶珠說著。
安初縈便道:“紅玉回家去了,你留下來侍侯吧。”
邊差個大丫頭,紅玉回家去了,許多瑣事得另找個人做。寶珠看著還不錯,至長的很漂亮,放到屋子裏賞心悅目。
“是。”寶珠大喜,連忙跪下給安初縈磕頭。
安初縈擺擺手道:“不用行如此大禮。”
寶珠十分有眼,連忙起退到旁邊。看出安初縈心不好,也不敢再言語。
一碗粥喝了半碗,安初縈再吃不下去。讓寶珠磨墨,提筆給高雲瑞寫了一封信。
隻是有過之親,在這個現代人看來還沒什麽。但孩子都有了,事要如何理,就不可能分手這麽簡單。
古代人打胎風險很高,而且要不要留這個孩子,也要紅玉自己決定。
高雲瑞,高雲瑞……實在可惡至極。
“把這封信給後門上的李婆子,讓送到高府去。”安初縈吩咐著寶珠。
寶珠接過信,臉上帶著疑,卻是沒敢問,連忙去了。
半下午時寶珠回來,安初縈確定信送出去了,也開始準備出門事宜。
事不宜遲,也沒法遲了,必須馬上跟高雲瑞見麵。信上約了時間地點,明日上午,地點就是高雲瑞家裏。
單去高府是很冒險,但這一趟是不去也得去。就憑上次相見的景,高雲瑞就算有千般手段,也不敢對怎麽樣。
“明天早上我要出門一趟,你帶著丫頭們在屋裏,不要跑,更不要說話。”安初縈吩咐著寶珠。
寶珠聽得愣了一下,做為後罩樓的丫頭,多也知道安初縈以前就曾出門過。但是千金小姐如此行事,實在很不妥當。想了想道:“小姐要出門,何不跟二說一聲,安排車駕也方便些。”
“不用,府裏正值多事之秋,把閉就好。”安初縈說著。
大夫人正忙著娶兒媳婦,又添了安三娘之事,府裏真要一鍋粥了。就算有大夫人知道出門了,隻怕也顧不上管。
最近也聽到一些風聲,說大夫人脾氣暴燥了許多,理事也不似往常那樣冷靜理智。按理說安三爺的婚事己經讓趁心如意,突然如此,就不知為何了。
“是。”寶珠再不敢言語。
雖然才跟前侍侯一天,寶珠就覺出來,眼前這個小主子,看著漂亮溫,實則十分有主意。而且意誌堅定,別說如何服了,有了主意之後,本就不聽人說話。
及至次日,安初縈早早出門。與上回進秦王府的過程相似,不同的是高雲瑞更加囂張了。高府的馬車就停在後角門,高雲瑞一正裝打扮站在馬車旁邊,一點都不避諱。
“縈小姐……”高雲瑞恭敬行禮,臉上帶著笑意。
他確實太高興了,想想昨天安初縈跟他說的話,然後馬上又約見麵,而且是到他家裏。
場這些年,他看的出來安初縈對他並無男之意,但是無所謂,隻要給他一個機會,他一定會好好護,保護。
安初縈臉上的怒意幾乎抑不住,連回禮都忘了,徑自上車。
高雲瑞如何看不出來,心裏詫異,卻也不問,跟著安初縈一起上車。
“回府。”高雲瑞吩咐車夫。
一聲令下,車駕緩緩行駛。馬車緩緩行駛,車廂華麗寬敞,兩人對坐著,安初縈抿著。
出門時還想著要冷靜一點,但看到高去瑞的臉實在難冷靜下來。一直以來,紅玉和年婆子就像的親人一般,希紅玉能幸福,就算不能找個相的人結婚生子,至也要找個靠譜。
高雲瑞……把這一切都毀了。卡到這種進退不得的地步,除了慨氣憤,更多的是不知道如何理才是最好的。
“我惹您生氣了嗎?”高雲瑞試探的問著,卻是眉頭深鎖。
安初縈臉難看至此,對他的不滿幾乎是擺到臉上。
為什麽?紅玉嗎?
安初縈不得不深吸口氣,這才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直視著高雲瑞道:“你打算怎麽安置紅玉?”
高雲瑞多愣了一下,道:“這隻是一件小事,您想怎麽置都可以。”
在他看來紅玉一個丫頭本就是小事一件。他從來沒有坐齊人之福的想法,能娶到安初縈,他今生絕對不會再別人。就是以前跟紅玉有什麽事,那也是小事一件。
多給銀子,說門親事把嫁出去就好。這也是高門大戶的常事,別說紅玉這種丫頭了,就是姨娘也能如此打發。
“我今天就是要跟你討論這件‘小’事的。”安初縈強怒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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