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縣主帶著禮來看楚家母時,安初縈迷茫又驚訝。
嫁進來這麽久,舞縣主從來沒有與主親近些,就算有些來往,也都是有事。舞縣主會突然來看遠房而來的姨媽,隻怕不會是因為,但要說因為楚家母……
蘇太君厚待楚家母,也許是因為楚家一門忠烈,值得被如此敬重。但是舞縣主……楚家的冤案可是外祖父判的,就算是覺得楚家委屈了,也不好跟先皇、自己的外祖父打對臺吧。
“我昨天從母親那裏過來,才曉得楚家姨媽上京了。”舞縣主笑著說,神十分客氣。
安初縈聽著這話隻覺得更不對了,魯國長公主怎麽會知道楚家人上京的,笑著道:“一點小事,竟然驚了長公主殿下。”
舞縣主倒是愣了一下,道:“二夫人不知道嗎?”
孟昭都在家裏鬧翻天了,楚家人也該跟安初縈說一聲吧。就是沒,也有同路之誼。
“知道什麽?”安初縈更茫然了。
一語未完,就聽丫頭道:“姨太太,楚小姐到。”
舞縣主的目立時轉向門口,小丫頭打起簾子,楚錦和楚靜言一前一後進門。
母倆的年齡差在這裏擺著,本就不會認錯人,舞縣主直勾勾打量著楚靜言,心中卻有幾分失。
按魯國長公主所說,楚家人天生好樣貌,都會勾引人。這楚靜言必然也是絕代佳人,才能勾了孟昭的魂。現在看來……
楚靜言當然也是人,但這個,也就是傳統意義上的人。就因為裁小,格外顯得天真可些。也隻是個人而己,尤其是安初縈這樣的絕在前,就越發顯得失。
孟昭是見過世麵的,經常跟著進宮,人進過的更多了。隻是這樣的姿,就能勾的孟昭與家裏決裂?
還是說,這位楚靜言另有過人之,不知道而己。
“這是舞縣主,理國公府的三夫人。”安初縈笑著介紹著。
楚錦和楚靜言上前見禮,道:“見過縣主。”
雖然以輩份來說,舞縣主是安初縈的弟妹,但是縣主乃是天家封號,就不能隻論輩份了。
舞縣主這才站起來,笑著道:“姨媽和妹妹不用多禮,快請坐下。”
楚錦和楚靜言依言坐下,卻都沒作聲,尤其是楚錦,對皇家的怨恨甚深,對天家的縣主自然沒有太多好。
“縣主是特意來看姨媽和妹妹的。”安初縈笑著解釋,其實也是希有人給解,舞縣主到底來幹嘛的。
“特意來看我們?為什麽?”楚靜言一臉驚訝,話音一轉,問:“縣主是有什麽事要吩咐嗎?”
舞縣主笑著道:“我是孟昭的姐姐。”
安初縈瞬時瞪大了眼,怎麽跟孟昭扯上關係了?
自從楚家母進門後,的心思就在楚家上。對於路上的事並不知道,管家沒來回報,也沒有特意問。
“孟昭?”楚靜言念著這個名字,一臉莫名道:“孟昭是誰啊?”
“呃……”舞縣主頓時卡殼了,看的出來楚靜言並不是假裝的,但就因為不是假裝的,心中才更好奇。
方連自家弟弟是誰都不知道,自家弟弟都要因為要娶,跟家裏打翻天了。
倒是楚錦想起來了,小聲提醒楚靜言,道:“就是上京時,與我們同路的那位公子。”
“是他啊。”楚靜言頓時恍然,隻以為舞縣主是來激救命之恩的,便道:“一點小事,縣主不用放在心上。”
舞縣主笑著道:“上京一路,多虧楚小姐照顧。”
“不算什麽,一隻老虎而己,也是孟公子運氣好,要是再晚一點,神仙都救不了。”楚靜言隨口說著。
“老虎?”舞縣主聽得大驚失,“你是說,阿昭遇上老虎了?”
“對啊,我從虎口裏把他救下來的。”楚靜言說著,驚訝道:“他沒回家說嗎?估計是嫌丟人吧。其實,長途旅行,路上並不好走的,自己沒什麽武藝,也不帶個保鏢,也是大膽。”
雖然己確定孟昭沒事,舞縣主依然嚇得臉蒼白。
路上遇到老虎,那可是天大的事,孟昭不說,邊跟著的小廝也不說,實在太大膽了。
安初縈也是一臉驚訝,訝異之與舞縣主卻是不同,問楚靜言:“你是說,你在虎口救出了孟公子?”
“是啊。”楚靜言點頭說著。
“那老虎呢?”安初縈問。
楚靜言理所當然的道:“死了啊。”
“死了?也就是說,你……打死了老虎???”安初縈說的時候,差點要驚出來。
雖然武俠裏寫的很玄乎,武林高手恨不得日天日地,但那基本上是作者的想像啊,屬於玄幻派的。在現實在生活,能夠打死老虎,就是一群人打死的,那也是極其厲害的事。
就像武鬆打死老虎後到的待遇,絕對是一流人才能做的到。
“對啊。”楚靜言說著。
舞縣主驚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下意識道:“你能打死老虎??”
楚靜言道:“你要是想知道細節,大可以把跟隨的管事過來問一問。”
京城的人都太可憐了,連人自由都沒有。對們來說,自己能打死老虎這種事,就好像天方夜譚。自己來說,肯定不好說清,讓另外的當事人來說,更能清楚明白。
安初縈馬上道:“管事來。”
稍等片刻,跟著上京的管事來了。安初縈都沒來的及發話,舞縣主就先問了。
重點問題隻有兩個,是不是遇到老虎了,老虎是不是楚靜言打死的。
管事皆是肯定回答,又祥細的講解了這進京一路的辛苦。他的口才極佳,說起話來條理分明不說,還很會渲染氣氛。哪天不在狀元府當管家,去天橋底下說書都沒問題。
這一路上,楚靜言不止打死老虎,像山匪路霸,也全部都是楚靜言趕跑的。真可謂是將門虎,那個生猛啊。尤其是楚靜言天生神力,一個人打一百個都沒有問題。
現在是沒有將軍了,要是有將軍,效力軍中絕對能把匈奴狗打的媽都不認識。
“多虧得楚小姐啊,不然我們一行人都要落到虎裏了。”管事說著。
舞縣主和安初縈皆聽得久久不能言語,安初縈是驚訝於,自己真是幸運,竟然能識得如此奇子。
舞縣主則驚訝於自家弟弟的審,竟然是暴力打死老虎這一款,這上哪再去找一個。
“小事一件,我都沒有太放在心上的。”楚靜言說著,管家這麽捧,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舞縣主馬上道:“是我大意了,救命之恩,豈能如此簡慢。”
不管這門親事同意不同意,楚靜言救下孟昭的命,這就是大恩。
“呃,縣主太當真了。”楚靜言說著。
舞縣主起,道:“今日我帶的禮太簡慢,是我疏乎,我明日再來。”
“……不用了吧。”楚靜言不說著。
雖然說是救命之恩,但在幽州時,也是常救人,道句謝,最多給塊,也就算謝了。本來就不是圖謝禮的,看到老虎吃人,總不能坐著看吧。
安初縈也跟著站起來,笑著道:“縣主不用如此客氣的。”
舞縣主搖頭不肯答應,隻是道:“我明日再來。”
說著舞縣主轉就走,安初縈隻得起相迎。楚錦和楚靜言也跟著站起來,送舞縣主出門。
送到院門口,舞縣主正要上轎走時,突然拉了一把安初縈。
安初縈會意,上前一步,走向舞縣主。
舞縣主在安初縈耳邊道:“我不瞞二夫人,阿昭喜歡楚小姐,己經向母親稟明心意,想求娶楚小姐為妻。”
本來也不看好這門親事的,但是楚靜言既然對孟昭有救命之恩,那親事就要另外說了。再者,要是楚靜言對孟昭本就無意,也可以早日拒絕,讓孟昭死心。
不然孟昭那邊跟公主府抗爭著,抗爭到最後,方本就不願意親事,那就白鬧了。
“啊?”安初縈一聲驚呼。
怪不得孟昭這麽大了,連親事都沒訂下來呢,實在是審另類,空手打死老虎的年都不常有,更何況是。
不過就是孟昭有心,楚靜言連他的名字都沒記住,多半是無意的。就算是兒親事是父母之命,灼之言,能空手打死老虎的,會不會聽從母命,真的不好說。
再者楚錦仇視天家,對著舞縣主都有些不耐煩,隻怕不會把兒嫁過去。
因為楚靜言母就在旁邊,舞縣主也不再說,扶著丫頭上轎,意味深長的道:“我明日會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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