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老張和朋友的揶揄,建國也只能默默沉。
先前的喜悅此刻被徹底被沖散。
他怎麼就信了秦志峰的鬼話?
這個點了也不見個人影,不知道早就跑到哪個茶樓打牌去了。
趙春蘭哪里得了這樣的氣,當即便掐在建國的腰上。
老張繼續怪氣地說道:“老你也是,我婿雖說只是文局的一個副科長,好在跟市音樂協會的理事們關系不錯的,你早點說打個招呼的事。”
“實在不行的話,我出去跟他說說,正好他在大廳參加周局長家的生日宴。”
其余歌友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要是這還不行,大不了我們幾個上臺演唱幾首也能救場。”
老張一聽這話就有些不樂意。
“我婿可是文局的副科長,他出面會搞不定?”
不滿的他瞪了幾人一眼,其他人見此紛紛閉。
建國撇了撇,心里十分窩火。
老張跟他可是幾十年的。
兩人畢業后分配到了一家廠里,因為格的原因,誰也看誰不爽。
當初老張的兒未婚先育,搞大了肚子,婿還是鄉下人。
建國沒拿這事兌。
雖說他跟趙春蘭也不是十分滿意秦志峰,不過秦志峰跟兒剛結婚那會兒還是混得不錯。
他沒在老張面前顯擺嘚瑟。
萬萬沒想到,風水流轉。
秦志峰婚后酗酒賭博,老張的婿從鎮上調到了市里,好歹也是個副科級干部。m.166xs.cc
自此以后,老張更是一頓損。
憋了一肚子火氣的建國掏出手機。
剛準備撥打秦志峰的電話,就見秦志峰抱著外孫團團帶著兒佳薇,一家三口走進了包間。
佳薇也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奢華無比的演藝包。
“嘉浩,你電話里不是說訂的大廳嗎?怎麼換到這里了,包間費怕是不便宜吧?”
嘉浩只是笑了笑,還有外人在,他不好說太多。
建國沒管那麼多,劈頭蓋臉對著秦志峰就是一頓臭罵。
“好啊,你還有臉來,你就是這麼辦事的!”
秦志峰一頭霧水,還以為是因為自己一家人來晚了,惹得老丈人不悅。
佳薇上前解釋道:“爸,我們是去給你定生日蛋糕去了!”
“我懶得理你們!”
建國不得不拉下老臉朝著老張出一笑容。
“老張,現在時間也不晚了,能不能麻煩你家婿找人幫幫忙?”
老張見建國低頭,一張老臉笑得燦爛無比。
拍著口保證道:“別的事不敢說一定辦,這件事還是有些把握的,走,找我婿說說。”
老張一舒坦,率先出了包間找到為市文局副科長的婿趙四喜。
“四喜,趕幫你叔一個忙。”
趙四喜一頭霧水。
“什麼忙?”
“哎呀,我這不是上了我那婿的當,他說會跟我把音樂協會的老師請來獻唱,結果連個人影都沒有。”
老也顧不得丟臉,將事說了出來。
趙四喜聞言一笑,“我當什麼難事呢!不過...”
“不過什麼?”建國一臉焦急。
旁的老張揚起手假意在趙四喜上拍了拍。
“在你叔面前打什麼腔?”
表面上是責怪,實際是顯擺。
建國心里雖然不好,但著實是羨慕。
奈何他建國命苦啊!
兒材模樣文化倒是沒得說。
可惜嫁給了秦志峰這樣的一個爛人。
偏偏還是死腦筋,勸離婚也不聽。
“叔,先前我局長都在說,您家的關系那不是一般的,音樂協會的人照理說不敢不給面子啊!”
趙四喜說的是實話,就在剛才他的局長還拉著他,想讓他引薦認識一下建國一家。
言語中家有大人!
“哎,小張,哦不,張副科長,麻煩你幫個忙。”
建國拱手作揖。
他總不能說,定包間的事就是個烏龍。
他家哪認識什麼大人。
如此低三下氣,建國心里把秦志峰罵了無數遍。
辦事不靠譜,否則他斷不至于給張家低頭。
這要是沒把音樂協會的人請來。
那他還有什麼臉見人?
“你管那麼多干啥?趕給你叔找人啊,對了,最是副理事級別的。”
老張在一邊催促著,能在建國面前嘚瑟的機會可不多。
趙四喜只好拿起手機,撥通了音樂協會裘副理事的手機。
“裘副理事,你好,是我啊,小張,趙四喜。”
趙四喜說著朝走廊走去。
“是這樣的,我有個叔,今天過壽想請咱們音樂協會的人登臺獻唱兩首,人不用多,來兩個就行,麗都酒店。”
似乎是怕裘副理事為難,趙四喜趕說道。
“是啊,是有點唐突,麻煩你幫個忙?”趙四喜已經把姿態降低。
作為音樂協會的直接主管單位,為副科長的他以往可不會這樣。
電話那頭的裘副理事,十分為難地說道:“張副科長,不是我不答應幫忙,實在是今天我們協會排得上號的人全都有安排了。”
“現在能安排的都沒什麼名氣。”
趙四喜一聽皺起眉頭。
請你們協會的人不就是為了漲臉。
沒名氣請來是漲臉還是打臉?
當然這種話他不可能說出來。
“就算我想安排時間也來不及啊。”
電話那頭的裘副理事繼續解釋著。
“那你呢?”
“我剛從市里開完會出來!”
“好吧!”
掛斷電話之后,趙四喜在走廊了一煙。
沒想到他在音樂協會說話也有不好使的時候。
都安排出去了,騙鬼呢!
磨磨蹭蹭地在走廊了一煙。
想好說辭之后無奈的朝著演藝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