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到底是什麼？”

鈞前方站著一個虛影，這虛影略有些虛浮，而鈞上也有多空，在鈞上的空逐漸完好時，這虛影也在逐漸變得凝實。

但虛影就是虛影，在過往手的八萬餘次中，鈞只輸了兩次，而且還是在一開始輸的，後面就再也沒輸過，所以鈞就只是看著這虛影逐漸凝實，有些事他想要證實一下。

這一次虛影凝實之後，果然沒有一凝實就與他戰鬥，這在之前大約四十六次手時就已經有了端倪，而到了這一次時才徹底沒有手，而且這虛影居然發出了人聲來。

聽到這聲音，鈞心中的某個猜測就有了七八分把握了，他立刻回答道：“我是人類，被萬族殘對待，榨取氣運，擁有知，自有氣運者，皆可稱爲人類！”

這虛影沉默了幾秒，又再次問道：“萬族到底是什麼？”

鈞微微皺了一下眉，這個問題與他預期有些不符，但他還是立刻說道：“自無氣運者，非此世生靈者，對天地有原罪者，竊取天地權柄者，認賊作父者，此皆可稱爲萬族。”

那虛影直接就道：“不對。”

“不對？？”鈞的聲量都提高了幾度，但還沒等他再說什麼，那虛影忽然直接炸開。

鈞就睜開了雙眼，他怒吼道：“不對！？憑什麼不對！？？”

吼過之後，鈞依然是狂怒的，隔了半響他才沉默下來，然後陷到了自己的思維中。

那虛影的說辭有三種可能，第一種自然是撒謊了，但是前提是那虛影依然聯繫著鯤鵬主，但若是聯繫著鯤鵬主，那這虛影就不可能說話，因爲獨立出來的虛影沒有必要爲鯤鵬主撒謊。

第二種，那就是祂是真的是這麼認爲的。

欺騙到深時，是會連自己都一起欺騙了，而這虛影是真的認爲他所說不對，而且這個不對是指萬族，換言之，這虛影是真心相信萬族所作所爲是對的？？

第三種，那就是真的有說頭在裡面了，這也是鈞然大怒的原因，前兩者他甚至連眉都不會皺一下，這種事上你欺騙我，我欺騙你，誰被騙了誰傻，就看誰水準更高了，但若是這裡面真有說頭，那鈞才真是接不了。

從現在的所有已知信息可以得出幾個結論。

第一，萬族自是不備氣運的，而沒有氣運的東西本就不該存在，那怕是誕生出來都做不到，所以由此可以推論出第二點。

第二，萬族不是此世生靈，它們要不是外來者，要不就是上紀元的餘孽，單憑此，這萬族就無法在多元宇宙存在，而它們不但生存下來了，而且還繁衍昌盛，幾乎可以說是獨霸了一個時代，這本就說明了許多東西。

第三，由第二點可以推測出第三點，也即萬族背後的力量爲萬族提供了氣運來源，但是氣運本就和知生命，文明，實力強弱，以及多元宇宙的認可度等等複雜變量統合在一起，不可能有無限而永恆的氣運源，便是多元宇宙本都做不到，由此就可以得到第四點推論，而這第四點推論其實也是鈞一直都無法接的原因。

第四，不管是萬族，還是幕後黑手，它們都對這個多元宇宙有功，而且還是大功，因爲有大功於多元宇宙，所以纔會有天之垂青，也即天地所給予的氣運，這是必有的一環，不如此，任憑幕後黑手有多大強力，除非是比終極更強，已超，否則都無法在本多元宇宙本紀元之中合法存在，要麼就是化爲異形怪誕，要麼就是永恆沉睡，不可能有別的例外。

很明顯的，那幕後黑手絕不可能是超，若真是超，那直接一念之間改變一切了，而且本不可能落到還需要渡別的多元宇宙，或者是渡下一紀元的況發生，對於超而言，任何多元宇宙都毫無區別，任何紀元也同樣毫無區別，從這一點上來說就絕不可能是超。

所以在拋開一切不可能之後，剩下的那個可能不管有多麼不可思議，那就一定是最終的真相，而這個真相就是……萬族和其幕後黑手必然曾經，或者直到現在都還在做對多元宇宙有大功之事，所以天地會反饋給萬族和幕後黑手最初的氣運，只有了這最初的氣運，幕後黑手纔可能顯聖而出，從而有了以天道取代蓋亞的可能，並且也纔有了以萬族榨人類氣運的手段，而這一切的開端，必然就是萬族和其幕後黑手對天地有異，爲天地做過有大功之事。

這其實就是鈞絕對無法接的一點。

從現有的一切信息來看，不管是萬族，還是萬族幕後的黑手力量，全部都是壞得流膿的那種，誠然萬族之中也有一些英豪之流，但是基本上都屬於那種自私自利的存在，也即我得道後，哪管這天地萬死絕的那種，而從聖位往上，基本上都是那種虛僞臉，怎麼噁心怎麼來，更沒有所謂的道德與大義，能獲利益者時就如同瘋了的狗一樣撲上去，要犧牲自利益時，個個都會避讓逃跑，與其說是聖位，倒不如說是天地大盜或者世界蝗蟲。

它們是真的將不爭不爲生命這句話演化到了極點，但是也只是將其曲解爲了個人利益之爭罷了。

這纔是鈞想要的敵人，壞到流膿，從頭到尾都是錯誤，這樣的敵人是鈞最喜歡的了，因爲將其擊潰之後萬般都不爲過，到時候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而且還要千萬倍的償還，不將其永生永世的凌到極點，讓其永恆的痛苦下去，鈞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但若是敵人的壞只是針對人類，而且還是因爲迫不得已的原因才針對人類，同時敵人還對這天地有著大功，有著什麼必然的原因才做下這一切，那人類固然是有理由復仇，可是這復仇就只是兩個不同種族的道義之爭，人類的這仇就屬於私仇，便是報償到最後，也沒法如鈞所願的那樣對萬族趕盡殺絕，還要凌到永恆。

因爲天地不許……

“憑什麼！！”鈞低聲嘶吼道：“憑什麼有這個不對？這萬族，這萬族的幕後力量除了傷害這天地，除了竊天地權柄，除了萬般凌人類，它們還做了什麼？還能做什麼？”

鈞心中暴沸騰，可惜這時候卻沒人可以回答他。

隔了許久，鈞才慢慢放下了心中的這暴，不管怎麼樣，現在連打敗敵人的希都還沒出現，就想著之後要如何如何，這確實是有些過早了。

這時鈞聽到了實驗室外的腳步聲，接著一羣腳男從外跑來，他們一看到鈞立刻就是大喜過，急衝衝的跑過來就開始七八舌的說著話，而鈞早在他們說話之前就已經知道他們要說什麼了，無非就是人類城核心城區陷到了暴之中，那些暴徒殺了許多人，更是在覈心城區到放火，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當腳男帶領軍隊想要去將他們一網打盡時，這些暴徒居然逃了荒野之中，而且逃去的荒野方向還有竄人類城領地的萬族存在。

腳男們懷疑這些暴徒是被萬族所控制，不管是用魔法還是用別的手段，所以他們纔會化爲暴徒，而這時更是要去與萬族匯合，這些暴徒數量非常多，一旦與萬族匯合，天知道會在這人類城領地鬧出什麼大子來。

這些腳男就是希鈞能夠想辦法解決這些暴徒，或者要麼解決掉那些萬族，實在不行讓古出手也行，現在四大關卡已經負荷到了極限，後方的軍隊暫時還來不及調，最關鍵的是，腳男們已經打算按照那些個子的建議，發全面徵召了。

人類城各個軍工業區，特別是地下基地的武製造流水線全面啓，什麼都不管的全功率製造各種武，同時，從人類城所有城區中直接強行徵召所有年男，這時候卻是顧不得什麼男了，男全部都是士兵，而且也沒有什麼訓練流程了，各自領取武以及防護服後，就通過載快速向著四大關卡進發……

腳男已經顧不得這會死多人了，這也是之前徐總跑去詢問李銘他們，昊是否還活著的原因，這樣的手段是最後迫不得已才用出來的手段。

這時候腳男們已經是沒辦法了，一是暴徒逃竄，二是有萬族很可能與這些暴徒合流，三是四大關卡告急，後方的徵召兵還沒有到達，這三點都是重中之重。

鈞並沒有回答什麼，只是點頭表示明白了，這些腳男就眼的看著鈞，希鈞現場就來古，或者說出什麼辦法來，可是讓他們失的是，鈞卻理也不理他們，直接轉就步到了虛無中消失不見。

這些腳男呆愣半響，大半腳男都開始罵罵咧咧起來，但是鈞已經不見，他們也是沒可奈何，這時候況急，也沒時間讓他們繼續罵街，當下腳男們商量了一下，分爲了兩隻隊伍，一隻隊伍去找古，只要找到了古，就有希讓古出擊。

另一隻隊伍則去找子牙，現在鈞不管事，那麼他們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子牙了，畢竟子牙是丞相，再怎麼也不可能如同鈞這般袖手旁觀。

而待到這些腳男們離開後，鈞才從虛無中重新回到實驗室裡。

他嘆了口氣，依然一言不發的站立原地。

眼下的況是他和子牙都有過設想的，只是沒想到萬族幕後的力量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這其中就涉及到了之前鈞與那虛影之間的對話，什麼是人，什麼是萬族。

其實人這個族羣的稱呼不單單是可以用來形容人族，比如在萬族中也有一些詞彙和意思要用到人這個字，比如歹人，善人什麼的，關於人這個字，在本多元宇宙中其實可以代指一切知生命，而這種意義上的代指來源未知，鈞甚至和羅與最初之龍的談中得知，在混沌歷時就已經有這個說法。

從這一點來看，人本就有著不可思議的涵在其中，或爲天意降生，或有別的什麼幕。

所以鈞回答虛影時，並沒有用脈啊，基因啊，種族來說事，而是說被萬族殘對待，榨取氣運，擁有知，自有氣運者這幾個要點，特別是鈞還借用了從昊知曉的大領主人類革命核心，也即知生命皆可稱人。

同樣的，回答萬族是什麼，鈞的回答也同樣是以描述行爲思想與陣營爲主。

在人類城之戰徹底發前，鈞就和子牙有過許多方面的討論，一是昊的佈局，二是關於大領主，三則是關於萬族，這些討論涉及到了方方面面，而其中一個小環節中，鈞和子牙就討論到了萬族汲取人類氣運的辦法。

現在公認的，那就是萬族以最爲殘暴的手段對待人類，越是殘暴，能夠汲取到的氣運越多。

但這本就是不合理的，因爲被殘暴對待時，死者會產生龐大的怨氣，同時種族氣運，或者集氣運則會攻擊殘暴的萬族，沒削其氣運都算是好的了，又怎麼可能讓其得到氣運？

這個問題，子牙和鈞都得到了同一個結論，那就是人類氣運。

大規模的凌屠殺人類，並且還不停以刷新手段重複凌，這樣的後果就是製造出龐大的氣運，這一條對於任何種族都適用，本氣運會將種族氣運催發到沸騰，然後誕生出絕頂英豪，頂級偉人來，這樣的人自誕生起就會帶著某種命運，所謂時來天地皆同力，在這氣運灌注下，往往可以做出無數不可思議的奇蹟之事來，最終推翻或者打敗凌人類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