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全都屏息凝神,細心聆聽。
虞桓的聲音再度響起,“我現場告知你們,最終的碑臺考核出現了特殊的變化。”
一瞬間,所有的眼神都變得愕然。
“改變了規則?怪不得碑臺沒有任何反應!”
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原來是因為考核規則的改變,導致碑臺上的六人一頭霧水,當然他們也并沒有退卻的打算。
虞桓繼續解釋,“新的規則是,首先達到碑臺的六個人,按照原本的考核流程進行,不過考核的難度,直接升級為室弟子的考核級別,如果失敗了,你們只能為自己所選擇宗門的門弟子,而非室弟子!”
這一條規則,讓很多人的臉頓時變得慘白。
其中一些火脾氣的考核者痛斥道:“這不公平!為什麼第一個達到碑臺就能直接參與室弟子考核!”
“太不公平了,我們豈不是等同被剝奪了機會?”
“對啊!這不公平”
幾乎所有的人都開始吵鬧起來,每個人都覺得自己遭了不公平的對待。
“哼!”
突然,虞桓冷哼一聲,無形的制力量瞬間擴散開來,所有人頓時閉口不言。
“力量、天賦、智慧以及,這是衡量一個室弟子的基本要素,如果你們真的關心這個考核,剛才為何不拼盡全力沖上碑臺!”
“再者,第一個沖上碑臺的人,難道這不正好展現了他們的實力嗎?如果你們和他們單獨對抗,你們誰能肯定一定能擊敗他們!”
虞桓這番怒吼,讓所有人都閉上了。
蕭靖對于虞桓的言論表示贊同。
確實,碑臺上的六人都是涅境,無疑是所有考核者中最強的,這點無需贅述。
不過從另一個層面來看,那些沒能登上碑臺,但又闖過這里的人來說,機會的確有些被剝奪了。
虞桓的聲音溫和了些,“不過,規則雖然是改了,但不代表你們一點機會都沒了,剩下的考核者們,我將會帶你們到另一個小型空間進行門弟子的考核,同樣,如果失敗,你們會為外門弟子。”
這樣一來,不人心里好了一些,這樣看來,還算是公平。
但其中一位涅境的年輕天才卻邁出一步,聲音深沉地說,“前輩,我覺得這還是不公平,而且我認為我有資格試試這個室弟子的考核。”
對這些涅境的強者而言,跟那些臺上某些人的修為并無太大差距!
他們也非常自信自己有資格去競爭室弟子。
但是從另一方面看,蕭靖也明白了,這個室弟子的名額,真的很稀有,而且競爭殘酷。
虞桓冷聲道,“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我剛才就說了,你們錯失了機會,這也是你們自己的一種選擇!七大宗門又豈會為你們的過錯與輕視所負責?你就算進了宗門的室弟子,其他的宗門的室弟子也不會接你!”
那個涅境的強者被這一番言辭得滿臉通紅,無言以對。
其他人更是驚訝得雙目瞪大,心如鼓震。
這虞桓的一番話,像十重大山在他們心頭,誰還敢頂撞?
再敢多說什麼,說不定連門弟子的資格都會喪失。
過了一會后,虞桓又道,“我告訴你們,那些想參加室弟子考核的,其實還有機會。”
一瞬間,剩下的考核者視線,都瞬間聚焦在云海宗的碑臺上……
而蕭靖的目看到一空著的碑臺上,心不有些澎湃,那里可是云海宗的碑臺!
然而,當其他人轉向那個碑臺時,恐慌的神涌現在他們臉上,仿佛看到了什麼令人骨悚然的東西。
云海宗的碑臺?
去那里豈不是白白送死?
他們深知,這個平原上還有另一個碑臺,但大部分人出于自我保護,選擇忽視云海宗的存在。
原因何在?
就是那是一個極度困難,幾乎不可能完的挑戰。
許多人心中嘆了口氣,看起來他們只能接虞桓提出的另一種選擇:參加宗門門的考核。
即使云海宗在三十年前還是七大宗門的翹楚,聲名遠播,吸引無數人才的眼。
但時間是最好的證明者,三十年,足夠讓一切都發生改變。
現在的云海宗只是過去輝煌的殘影,借助千年前的聲名茍延殘,否則,他們可能早已降為二流宗門。
或者說,在這七大宗門中,甚至在整個宗門世界,大部分的宗門已經把云海宗視作二流宗門。
無人知曉云海宗何時會被七大宗門逐出,失去他們的位置。
虞桓看著空的云海宗碑臺,滿心嘆。
他作為一名散修,深知云海宗過去的輝煌。
然而現在的云海宗,頹廢得令人避之不及,這種轉變讓人唏噓。
他代表七大宗門進行了多年的考核,他也期待能有人挑戰云海宗設下的考核,從中嶄頭角。
但云海宗卻選擇自我埋沒,對于希看到宗門世界更強大的散修者,他能說什麼呢?
......
在考核世界的另一邊,山腰上的一碑臺上,有七道芒四溢的虛影。
那些虛影都注視著山壁上的巨大影幕,影幕上顯示的正是考核世界的況。
仔細看這些虛影,他們看起來年紀并不年輕,大約在四十歲到七十歲之間。
這些虛影正是的是他們的神魂意識,而他們的真在別。
而他們,正是七大宗門各自的長老。
方才虞桓所宣布的規則,其實是他們事先已經商定好的。
他們選擇在這個時機公布,以此考驗那些考核者對七大宗門的重視程度。
如果真的重視宗門,那麼他們應該是首個沖上碑臺,爭取拔頭籌。
而不是在后面看熱鬧,等待所謂的機會!
如果提前公布了規則的變,雖然可以激勵他們爭奪“第一個上碑臺“的位置,但這樣的目的過于明顯。
他們故意藏規則,讓考核者在無目的的況下,看他們是否會拼盡全力去爭取。
這種行為反映了一種態度,一種信念。
“看來,今年的考核者,比起前幾年來,要差了許多。“
首先發言的是一名捋著胡子,年過五旬的中年男人!
這人著長袍,口繡有一把長劍。
他,正是來自神劍門的長老。
“你這話也不對,至還有一個人功穿越那片陣法攻擊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