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誰也不敢出聲!
生怕自己說錯話,得罪了丞相,從而烏紗帽不保!
趙東昇見百一片安靜,淡淡道:
“依本座看來,宮和士兵私通,應當立即死!”
眾大臣聽到這話,立刻附和道:
“是啊太后!我大周朝宮闈森嚴,發生此等丑事,應當立刻將涉事二人死!”
嚴太后冷哼一聲:“你們不要揣著明白裝糊涂!那宮可是景宮的人!這事恐怕沒那麼簡……”
趙東昇見嚴太后抓此事不放,再度打斷道:“不知那宮和士兵,現在何?”
嚴太后疑的看向趙東昇。
明顯能覺到,趙東昇在阻止自己繼續說下去!
可是為什麼呢?
李淳也一臉不解。
他本以為這件事會對李瀟霜不利。
可沒想到,幫李瀟霜的人,居然是趙東昇!
為什麼?
嚴太后遲疑了一會兒,盯著趙東昇道:“哀家正要說這一點。”
“瘟疫的源頭,應該就是那個士兵。他們從伏虎山回來之后,軍中便有瘟疫傳播。”
“原本不會殃及后宮,正是因為景宮那個宮和士兵私下相見,才將瘟疫傳景宮!”
嚴太后說完,眾人也明白了過來。
如果真是這樣,景宮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只是,誰也不清楚,那個宮去見士兵的目的是為何!
但所有人都清楚一點:一個普通宮,如果沒有特殊份和勢力,是不可能私自出宮,勾結太監,最終見到守護皇城安全的衛軍士兵的!
這層層關隘,本不可能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況下,和士兵私通!
所以,這矛頭自然是直指李貴妃!
李淳自然也清楚這一點。
他從嚴太后的表中也能看出,嚴太后已經懷疑李瀟霜了!
與此同時,趙東昇繼續道:“既然如此,這二人更該殺!”
“微臣懇請太后下旨,將這二人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百紛紛附和:“是啊!該殺!”
他們當然希此事不要有更深的牽連。
畢竟,滿朝百,有不都是依仗著丞相李淳的!
趙東昇此刻,也更看清了朝堂上的風向。
如今的滿朝文武,還是傾向于李淳一派的!
不過嚴太后此刻臉卻有些不悅。
本想以此來質問李貴妃究竟意何為。
甚至揪出更多的幕后!
可趙東昇為何一再阻攔自己?
于是,嚴太后眸微瞇,語氣冷厲道:“他二人已經死了!”
百議論紛紛。
“已經死了?怎麼死的?”
“是啊!真該將他們斬首示眾!方能泄恨!”
趙東昇繼續淡淡道:“既然二人已死,微臣覺得此事應當就此作罷,不再追究。”
趙東昇微微躬,語氣不容置疑。
李淳越來越疑。
趙東昇這話明顯已經在幫李瀟霜說話了!
可這究竟是為何?
嚴太后依然不甘心,正再度開口,趙東昇繼續打斷道:
“微臣有要事相秉!”
嚴太后只好作罷,“但說無妨!”
“太后,此次李貴妃能這麼快痊愈,全是崔大夫的功勞。”
“是崔大夫提供的藥和治療方法,微臣才能治好李貴妃。”
“微臣提議,任命崔大夫為醫,立下更大的功勞!”
趙東昇話音落下,百附和道:“是啊!治好李貴妃,的確該賞!”
嚴太后雖然不知趙東昇意何為,但還是點了點頭。
因為以他以往的作風來看,他做事,一向是有原因的。
嚴太后毫不遲疑道:“哀家封崔大夫為醫師。明日即可到太醫令登記冊!”
“微臣謝太后隆恩!”
“除此之外,微臣還有一事。”
嚴太后目不轉睛盯著趙東昇。
心想:這家伙今日怎麼這麼多事?
趙東昇不急不緩道:“戶部尚書一職目前尚缺,太后需盡快安排良臣任職!”
嚴太后聞言,轉頭看向李淳,“依丞相之意,覺得誰人合適呢?”
李淳笑道:“回太后,臣不敢妄言!”
嚴太后微微一笑,這可真是個老狐貍!
李淳今天也滿頭霧水。
趙東昇這家伙今天這麼反常,甚至還幫著他們說話,肯定有妖!
他現在搞不清楚趙東昇的最終意圖,也不敢太過高調。
以免被趙東昇突然抓到什麼把柄!
所以,眼下低調才是最好的對策!
不過,李淳不說話,百卻忍不住。
他們可不會放棄這個結丞相的機會。
“太后,臣覺得戶部侍郎李衛在戶部這麼多年,一直勤勤懇懇,秉公無私,是個難得的人才!不如就讓李衛來擔當尚書一職,不知太后意下如何?”
說話之人,正是刑部尚書嚴中正!
而他口中那個李衛,正是丞相李淳之子!
其他文武見狀,也都附和道:
“嚴尚書言之有理!李侍郎經驗富,又在戶部多年,對戶部的一切也都比較悉,是個不錯的選擇!”
趙東昇一直不說話,靜靜看著這些人。
現在站出來推薦李衛的人,都是李淳一派!
自己這時候只需要靜靜看著,他們就會一個個自己出馬腳來!
等他們徹底安靜下來之后,趙東昇這才再度說道:
“其實太后心中早有人選,不過很可惜,各位同僚沒能和太后想到一起。”
嚴太后也是一愣,自己什麼時候有人選了?
這趙東昇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百頭接耳,趙東昇繼續道:
“太后心中之人,便是戶部郎中,周常。”
周常?
由于只是個小小的郎中,所以很多大臣甚至沒聽過這個名字。
嚴太后也努力回憶了一下。
這才略有印象。
記得上次賑災的時候,最后匯總的那個賬單最下邊的署名,正是這個周常!
可嚴太后還沒來得及開口,吏部尚書任長卿道:
“太后,此人原籍乃是梁安人士,出寒門,能做到如今這個戶部郎中的位置,已經是為數不多。”
“若再提拔,恐怕不符合我朝歷來的規矩啊!”
趙東昇反問道:“規矩?什麼規矩?”
任長卿不急不緩道:“我朝凡四品以上的職,需得從名門世族中挑選任職,寒門士子一直都不是最優選擇!”
趙東昇道:“這是什麼狗屁規矩?太后如今任人唯賢,有何不可?”
“你!”
任長卿覺自己的權威收到了挑釁。
“趙東昇!別以為立個什麼皇城司,就敢在朝堂上頤指氣使!還自稱什麼從一品?簡直荒唐!”
趙東昇不怒反笑道:“怎麼?任尚書這是不服氣了?”
任長卿吹胡子瞪眼,冷哼一聲。
趙東昇淡淡道:“任尚書,本座這職是太后親自任命的,你若是不服氣,那就是對太后不服,任尚書好大的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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