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笑了笑,而后上前朝眾人一一施禮。
“見過大將軍,見過夫人。”
“見過二位將軍,二位小姐。”
姜姮娥點了點頭。
“我看靈兒姑娘頗懂禮儀,想來也不是一般人家吧?”
鐘靈猶豫了一下,回道:
“不瞞夫人,家父是萬年縣縣令鐘稷,上次匈奴南下時,守城而亡了。”
說起自己的父親,的腦海中立馬浮現出匈奴人在萬年縣屠城的慘象,更想起了父親慘死,忍不住眼淚落了下來。
眾人一聽鐘靈是萬年縣縣令之后,都有些唏噓。
曾經的宦小姐,如今的小丫鬟。
“原來是忠良之后,靈兒姑娘苦了。”
蕭長風為當朝大將軍,面對匈奴人在京畿道肆,他卻束手無策,一直心懷愧疚。
鐘靈抹了抹眼淚。
“靈兒有幸遇到了公子,比別人要幸運得多。”
李旭拍了拍鐘靈的腦袋,安道: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靈兒,以后我罩著你。”
蕭玉容和蕭玉還是第一次聽到李旭詩,細細品味了一下,都覺得這兩句詩極好,不由得眼前一亮。
蕭玉相和蕭玉亮看李旭竟然了兩句詩,大為詫異。
什麼時候一個紈绔也會作詩了?
蕭長風看著李旭拍手笑道:
“好好好,想不到如今旭兒也會作詩了,不過只有兩句,可有下文?”
李旭緩緩說道: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長風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
“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
“俱懷逸興壯思飛,上青天攬明月。”
“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蕭玉容和蕭玉越聽眼神越亮,這首詩富含深意,又表明了作詩之人高遠。
實在是一首好詩。
此詩一出,足以震撼大梁詩壇。
“想不到此人竟有如此詩才,以前倒真是小瞧他了。”蕭玉容暗道。
蕭玉相和蕭玉亮不懂詩,不過他們看蕭玉容和蕭玉的樣子,就知道這是一首好詩。
“李旭,這首詩真是你作的?”
蕭玉亮不信這是李旭所作。
一個紈绔會作詩已是難得。
作出的詩是好詩,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李旭知道蕭玉亮是什麼意思,不置可否道:
“玉亮兄長,你就當是我作的吧。”
蕭玉亮一聽這話,不樂意了。
“什麼當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蕭玉站出來說道:
“二哥,這首詩只要傳出去,作詩之人必定名大梁。”
“此詩以前從未聽過,怎麼可能從別聽來。”
聽蕭玉這麼說,蕭玉亮無話可說,不過他還是嘟囔了一句。
“那可說不定,說不定有人不愿出風頭,作出的詩被他給聽去了呢。”
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只是不服氣罷了。
蕭玉容一聽,立馬想到了天將軍廟前那首詩。
李旭能作出現在的詩,以他的造詣,那首詩必然也不在話下。
難道李旭就是自己一直苦苦尋找的作詩之人?
蕭玉滴溜著眼眸,上下打量起李旭,也懷疑李旭就是最近大梁城盛傳的那個不名利不愿現的才子。
蕭長風瞪了蕭玉亮一眼。
“混賬!旭兒作出如此好詩,你不恭賀也就罷了,反而橫加猜忌。”
“如此心怎可大事!滾下去自領二十軍!”
蕭玉亮一聽,瞬間面不忿。
蕭長風以前為了李旭斥責他也就罷了,現在竟然要打他軍。
到底誰才是蕭家子孫!
李旭也是嚇了一跳,這一頓軍要是真打下去,那他跟蕭玉亮的關系就鬧僵了。
不管蕭家兄妹對他如何,蕭長風對他還是極好的,他不想以后蕭長風為難。
連忙開口說道:
“蕭伯父,小侄以前太過紈绔,玉亮兄長有此懷疑也是正常。”
“小侄替玉亮兄長求個,這軍就免了吧。”
“不然以后小侄都不好意思登門了。”
蕭長風聽到李旭最后一句,想想確實如此。
不過蕭玉亮猜忌李旭,李旭還能為蕭玉亮求。
很是欣賞他這份大度。
“看旭兒面子,這次就饒了你,以后若再如此猜忌人,軍加倍!”
一場風波就這麼過去了。
不過發生了這樣的事,李旭也不好意思再多待,跟蕭長風和姜姮娥告辭了一句就離開了。
出了大將軍府,鐘靈就忍不住好奇道:
“公子,為何大將軍對你對比他的親兒子還好?”
李旭微微一笑,把李江南救過蕭長風的事跟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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