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容聽后微微變,急忙解釋:
“不是的,我……”
說到這,蕭玉容忽然看到李旭滿臉的笑意看著,立馬反應過來上當了。
“你騙我。”
說著,蕭玉容一記拳砸了過去。
李旭有點喜歡蕭玉容這小人樣,趁勢把的拳抓在手里。
蕭玉容了,他就是不肯松手。
“玉容妹妹,你也太好騙了。”
蕭玉容臉更紅了。
“快放開,這里很多人看著呢。”
“玉容妹妹的意思是,要是沒人看著就可以了?”
蕭玉容常年在軍中爬滾打,哪里應付的來這話,一時有些語塞。
李旭知道蕭玉容面薄,也沒有再繼續逗。
“玉容妹妹,我正好有一件事要找你,我們馬車上說。”
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楚羽的事應該跟蕭玉容打個招呼。
蕭玉容看李旭的臉有些鄭重,猜測事可能不小,就點了點頭。
二人正要上馬車,忽然一人騎著快馬而來。
那人到了馬車前,抱拳問道:
“可是李旭李公子?”
李旭狐疑道:
“我就是李旭,你是何人?”
“李公子,在下主人想見你,還請你跟我走一趟。”
“我不認識你家主人,他要想見我就讓他親自來找我。”
最近有刺客行刺他,李旭不得不謹慎。
而且,他十分厭惡這種藏頭尾之人。
“李公子,我家主人是楚大人。”
昨日李旭那麼對楚婉鑰,就料到他會找上門來。
不過,他來了也好,正好跟他把事說清楚。
以后老死不相往來。
“玉容妹妹,我先去見一下楚大人。”
蕭玉容知道楚大人就是當今圣上,皇上召見李旭,自然不敢耽擱。
“好,我在驃騎將軍府等你。”
而后,李旭跟著那人來到城中一家酒樓。
他在雅間看到楚羽一個人在那自斟自飲。
“楚大人是來興師問罪的?”
李旭很是淡然得坐到了楚羽的對面。
楚羽似笑非笑看著李旭。
“小兄弟說的不錯,我確實是來興師問罪的。”
“你昨日為何要那麼對鑰兒,難道不該給我一個代嗎?”
李旭苦笑,楚婉鑰長得漂亮,溫婉。
對他的心意,他也能的到。
但他實在不想趟楚羽的渾水,只能快刀斬麻。
“既然楚大人問起了,那我們就當面鑼對面鼓說清楚。”
“楚大人,你是皇親國戚吧?”
李旭猜到楚羽的份,他并不覺得意外。
堂堂的天將軍,要是連這都猜不到。
那也太有失天將軍的威名了。
“不錯,我是皇親國戚,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楚羽并沒有否認。
“楚大人,不,王爺。”
“其實,從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猜到了。”
“只是你不想說,我也就沒有挑明。”
楚羽聽后有些失,他沒想到他竟然早就暴了。
“既然你早就知道我是皇親國戚,但你還是肯跟我一起做雪鹽的生意,說不定你并不排斥我的份。”
“那你昨日為何要那麼對鑰兒?”
這是他最想知道的。
李旭盯著楚羽。
“楚大人,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不喜歡沾惹是非。”
“但現在在你上,我看到了很大的是非,我不得不那麼對楚小姐。”
楚羽聽著莫名其妙。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就聽不明白?”
李旭覺得楚羽這是在跟他裝傻,索他就直接挑明了。
“王爺,你是不是要造反?”
“……”
楚羽的眼珠子瞬間瞪得老大。
造反!
他就是當朝的太宗皇帝,造什麼反。
不過,他馬上明白過來了。
一定是李旭以為他想要造反,所以想要跟他們切斷關系,才會那麼對楚婉鑰
“要是我想造反,你愿意幫我嗎?”
楚羽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半是認真半是探究道。
李旭想也沒想就搖頭。
“不愿意。”
“你是覺得我不能功,還是覺得我做皇帝不如當今圣上?”
李旭聽他這麼說,越發肯定他有造反的心思了。
“都不是,我只想過太平日子,不想卷是非中。”
“不過我還是要勸王爺一句,不要去造反。”
“世人都道皇帝好,哪知天子亦難當。”
楚羽聽后渾一震。
他才當了一個多月的皇帝,切切實實會到了皇帝真不是那麼好當的。
“當皇上天子掌握天下權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有何不好?”
楚羽故意引道。
他想聽一下李旭的高見。
“王爺此言差矣,天子看似掌握了天下權柄,其實那只是自欺欺人的說法罷了”
“這次匈奴南下,留下了那麼多難民,朝廷沒錢賑災。”
“皇上要是真的掌握天下權柄,又豈會連賑災的銀子都拿不出?”
楚羽臉有些難看起來。
李旭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外人都只知道他這個皇帝風無限,但其實他這個皇帝也是一地。
在朝中掣肘太多了。
就連跟李旭合伙做雪鹽生意的銀兩,都是廢了好大勁才湊齊的。
“小兄弟你好像對皇位有很深的看法。”
“確實如此。”
“愿聞其詳。”
“在我看來,誰想當皇帝誰就是大傻子。”
“每天天不亮就得上早朝,天黑了還得理奏章。”
“那些奏章永遠看不完。”
“干得好是明君,干得不好就是吃力不討好,還得被罵昏君。”
“而且當皇上,的約束太多,天待在皇宮中,跟一只籠中鳥有何區別?”
“最重要的一點,當皇上還得每天都防著別人謀朝篡位,活得太累……”
李旭洋洋灑灑說了一通。
楚羽越聽越覺得有理,字字句句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他現在就是每天天不亮就得上早朝,天黑了還得看奏章。
永遠都是看不完的奏章,現在他看到那些奏章就想吐,就想一把火燒了。
然而他不能,他是大魏天子。
世人都道皇帝好,哪知天子亦難當。
他反而覺得,當皇上還不如當初王爺輕松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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