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淮則安。”
信紙上顯現出來的,只有寥寥幾個字,多一個都沒有。
“……”楚明希簡直看得一臉懵,這啥意思?
什麼做“遇淮則安”?
賢妃……咳咳,是母妃,母妃這是在跟打啞謎呢?
可又不是原主,猜不到啊!
“娘娘這是在提醒公主,公主務必要記在心里,這信紙不能留。”偏偏這時,鄧青未還在一旁輕聲提醒,一副“公主快點把信紙燒了”的模樣。
楚明希角一,礙于鄧青未對原主是很了解的,也就沒問,點點頭,“嗯,我記住了,娘你拿去燒了吧。”
不就是四個字麼?
這有啥記不住的,只是有點懵而已。
“是。”聽到這句,鄧青未才松了口氣,連忙拿了信紙到邊上,燒去了。
楚明希則坐那兒,柳眉蹙起,絞盡腦地想著:那四個字,到底是想告訴什麼?
從字面意思來看,是遇到“淮”就“安”。
可淮是啥,難不是個人?
想問鄧青未知不知道誰“淮”,但又怕餡,畢竟不是原主。
“算了,再看吧。”想不出來,楚明希甩了甩腦袋,起煉藥丸去了。
得多煉點,畢竟等名氣徹底打出去后,肯定會有更多的人去買。
至于把配方給陸青山……
還是等陸青山鉆研了冒機理再說吧!
今日來秦王府遞拜帖的人極多,一批又一批的,直到黃昏時分,菘藍才應付完了那些人。
用的是統一的借口:王妃娘娘昨日到了不小驚訝,子有恙,不便見客。
對此,眾人都沒說什麼,紛紛回去稟報了。
宮中,翔鸞宮。
“嘶!”
“你個賤婢,作不會輕一點麼?你是存心想疼死本宮不?!”
李舒雅疼得倒吸涼氣,緩過來后,對著那為上藥的宮一頓劈頭蓋臉地罵,致的臉蛋上滿是怒,“再手腳的,本宮就把你這雙手剁了!”
唰!
宮嚇得花容失,子都哆嗦起來,卻不敢有怨言,連忙應了聲“是”,更小心翼翼地為李舒雅上藥。
可明明,是貴妃娘娘自己,才牽扯到了痛。
“哼!”
罵了一頓,李舒雅心里才勉強消氣,可就在這時,李嬤嬤皺眉走了進來,一副有急事的模樣。
“娘娘!”
李嬤嬤心里慌得很,瞥了眼宮,直接擺了手,“你先退下。”
宮一聽,頓時如蒙特赦,連忙告退退下了。
可李舒雅就不滿了,看著李嬤嬤,“娘你這是做什麼?我這藥還沒上好呢。”
這幾日陛下也不知怎麼了,每日都要召承寵,還一點也不憐香惜玉,都有些怕了。
“上藥的事不急。”
李嬤嬤搖頭,皺著眉頭湊近耳邊,低聲耳語,“娘娘,方才宮外傳來消息,說是齊國公等人的家眷們,今兒都派人去了秦王府遞拜帖!”
“遞拜帖?”
聽到是這事,李舒雅不以為然地嗤一聲,“不就是遞拜帖麼?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話剛說完,李舒雅眸就瞪大了,看著李嬤嬤,“娘你是說,齊國公等人的家眷都去向遞拜帖?!”
齊國公等人是北臨國的勛貴,更是陛下陣營的人!
可如今,他們的家眷竟然去給秦王妃遞拜帖?
“正是。”李嬤嬤仍皺著眉頭,娘娘如今是貴妃,和陛下榮辱一。
要是秦王聲勢越來越大,到時候陛下皇位不保,那娘娘該怎麼辦?
還有那小國來的南華公主,簡直是踩了狗屎運了!
想著,李嬤嬤就把自己分析的,和李舒雅說了,最后勸道,“娘娘,陛下雖說是不夠憐香惜玉,但娘娘眼下還是應該和陛下站到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可李舒雅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李嬤嬤那句“秦王恐將皇帝取而代之”。
秦王……
上回見過秦王一面,模樣生得比陛下好萬倍,對南華公主更是寵。
倘若,倘若是嫁給秦王,那如今南華公主所的,就都是的了!
“對!那本來就是我的!”越想,李舒雅越不甘心,目中浮現出狠毒來。
原本要嫁給秦王的人是,讓南華公主霸占了秦王這麼久,也夠了,該還給了!
“娘娘……”李嬤嬤聽得錯愕,又見這般模樣,心里嚇了一跳,連忙想勸,“娘娘不可沖,開工沒有——”
娘娘算是養大的,哪里會不懂娘娘想什麼?
無非是,又想嫁秦王了。
可秦王……秦王不是那種會任人擺布的。
“娘不必再勸。”
李舒雅卻不愿再聽說了,眸中浮現出了勢在必得來,“此事,我總得試上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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