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這邊,歌舞升平。
敏貴人生得,平日里不說話不爭搶,雖容貌不俗,卻是個最低調的人。
將李策勾到房里后,反而又手段頻出。
比起趙嫚兒那滴滴、故作矜持的模樣,顯然這個花樣百出又放得開的敏貴人,更讓李策心悅。
原本只是來坐坐的他,暈頭轉向的就被勾著云雨了一番。
事畢,他躺在床上,神清氣爽的攬住敏貴人道:“進宮許久,朕還從不知你有這麼一面?”
敏貴人嗔著輕推了李策一下,面含春,眼尾俱是風。
語氣道:“陛下貴為九五之尊,從不沉溺這種事,難得來妾這里放松片刻,妾還能不把陛下伺候好了?這是妾的責任。”
這番話,李策心都舒坦起來。
他想起自己和趙嫚兒在一起時,對方偶爾的推拒,那會兒還覺得是趣。
如今卻覺得,分明是不識抬舉。
他是天子,這天下的人就該都順著他捧著他才是。
況且,今日來月事這麼大的事,竟都不上心,中途卻停讓人掃興。
李策想起白日里的事,臉就不由得沉起來。
敏貴人慣會察言觀,見狀,忙住李策子語氣道:“陛下莫要煩心,不然妾瞧著心里也難。”
李策頓時心猿意馬,又把敏貴人攬得更了些。
“朕才知道,你竟是個如此善解人意的,以前倒是委屈你了。”
說罷,他屏退外邊等著水的宮,又翻了上去。
屋折騰到了后半夜,趙嫚兒這邊也是一夜未睡。
得知那邊沒水后,心里還存了些僥幸。
但又聽說李策一直沒出來,直恨得咬牙。
心中怨氣無發泄,便想起了在冷宮的趙茯苓。
喊來瑞珠,語氣惻惻道:“你人去冷宮一趟,告訴我那好姐姐,就說本宮要見。”
瑞珠連忙勸說:“娘娘,陛下人鎖了宣華殿,不準任何人出。”
“我不管。”趙嫚兒眼中滿是紅,“我今日這氣出不來,非得病上一場。”
瑞珠無奈抿,腦子快速轉了一圈后,突然道:“娘娘與其去宣華殿霉頭,不如問問務府,看看漠北有沒有送東西來。”
趙嫚兒一時沒反應過來:“漠北?”
瑞珠道:“娘娘忘了?先前每月這時候,漠北都要送一批東西來宮里。或是甜瓜或是珍玩,大多都是人喜的。”
趙嫚兒漸漸回過了神,卻是更加咬牙切齒:“你的意思是,沈遲又給趙茯苓送了東西來?”
瑞珠忙四下看看,低了聲音:“奴婢只是猜測的,娘娘莫要說出來。”
“他們敢做,我還能不敢說?”
話是這般,趙嫚兒卻分明嫉妒的語氣發酸:“趙茯苓都宮為妃了,沈遲竟還這般惦記,到底有什麼好的?”
瑞珠嘆了口氣,提醒趙嫚兒:“娘娘,陛下對漠北來最是忌諱。若您在他面前提上一,還用得著親自去宣華殿嗎?當初趙嬪被打去冷宮,不也是和那漠北的東西有關?”
趙嫚兒的腦子終于轉起來。
甚至對敏貴人都不上心了,只眼睛極亮的說道:“你說得對,瑞珠。你現在就找人去務府查查,看看是不是有東西到了?”
若是抓住趙茯苓和沈遲私相授,弄死還不是板上釘釘的事?
瑞珠見趙嫚兒終于轉移了注意力,心中松口氣,福福淺笑道:“奴婢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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