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錦繡已經將牛峰等三人打倒,這一次,再不給三人反抗的機會,一個箭步上前,橫掃一刀,三人的頸間都噴出鮮,水流了一地,氣絕亡了。
彭嬤嬤眼見殿的危機已除,就轉頭將夏采薇仔細打量一番,淚眼婆娑道:“郡主,真的是你嗎?”雖然是在哭,但是眼睛里卻慢慢都是笑意。
夏采薇死死咬住,強忍著不讓淚水掉下來。對來說,太后疼不假,但是太后本就是一個上位者,是一個政治家,所以的疼或多或都會參雜著政治因素,而彭嬤嬤則不同。這個滿臉慈祥的老嬤嬤,從夏采薇記事起,就是祖母般的存在,疼、,教許多做人的道理,教在深宮中生存的本領。
有一年,隆乾帝賞給夏采薇一盞宮燈,樣式十分巧別致,一度不釋手。結果第二天,平公主就知道了這盞宮燈的存在。
蔣淑妃帶著平來壽康宮給太后請安,平公主就借機去了夏采薇的紅霞閣,剛一進門,公主就向夏采薇討要宮燈。
當時,夏采薇年紀尚小,當時的只知道太后疼、皇上也喜歡,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無憂無慮。所以,面對平公主的無禮索要,當然不會答應。
后來,夏采薇與平公主發生了爭執,時隔這麼多年,爭執的過程已經記不真切,但是,夏采薇清清楚楚記得是平先的手。
當時,事鬧得很大,太后和蔣淑妃很快就知道了事的經過。彭嬤嬤就奉命將們兩人帶去了壽康宮正殿。
當時,天真的以為太后會站在這一邊,縱使不罰平,自己也不至于被牽連。
然而,事的結果卻大大出乎的意料之外。太后當著闔宮后妃的面貶斥“不懂事”,并罰兩頓不許吃飯。反倒是窮兇極惡的平,落得個無罪一輕。
太后不僅好生安了平,還欽賜一盞琉璃描金的彩燈。蔣淑妃告退之前,打著勸架的名義去紅霞閣看。
那時的不明白,為什麼在正殿上還笑得無比燦爛的蔣淑妃怎麼一轉眼變了窮兇極惡的樣子,蔣淑妃冷笑著告訴:“你不過是一個低賤子,皇上太后可憐你,才封了個什麼郡主,你可倒好,拿著當令箭,真把自己當這紫城的主子了嗎?”
當時雖然不知道什麼是當令箭,卻能清清楚楚地覺出來,蔣淑妃并不是真的喜歡。
太后有了懿旨,紅霞閣的宮就真的連著兩頓沒有給送飯。
當天夜里,肚子得咕咕直,可是沒有辦法,只能抱著枕頭落淚。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在那樣冰冷的深夜里,哭了一整條枕巾,卻死死咬住被角,不敢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后來,到二更天的時候,忽然聽到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彭嬤嬤似是端著一盤什麼東西溜進來。夏采薇嚇得趕忙用被子將頭蒙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是心里有種覺,如果別人發現自己在哭,恐怕會有更嚴厲的懲罰。
彭嬤嬤輕巧巧將的被子揭開,小小的人兒躺在床上,深鎖眉頭,閉著眼睛裝睡,只是眼角紅腫,還哭得一一的。
彭嬤嬤輕輕將喚醒,遞上來一碗熬的濃香的紅豆薏米粥。夏采薇睜著大眼,肚里的饞蟲勾啊勾的,可是就是不敢手。
彭嬤嬤就溫聲道:“乖孩子,快起來把粥喝了,小小年紀,壞了可怎麼好?”
依然沒有手,只是滿眼戒備地搖頭:“太……太后不讓……”
彭嬤嬤嘆一口氣,只得想辦法勸:“太后只說你兩頓,可是你看現在早就過了晚飯的時間了,是不是?所以,你現在吃東西,就不算抗旨!”
夏采薇兩眼幾乎放:“真的嗎?嬤嬤沒有騙我?”
彭嬤嬤看著一臉天真的樣子,不由一陣心疼:“真的!嬤嬤怎麼會騙你呢?”
夏采薇高興地坐起來,從彭嬤嬤手里端過紅豆粥,也不顧燙,呼隆呼隆喝了個底朝天。
彭嬤嬤慈祥地看著,輕聲問道:“現在肚子好一點了嗎?”
夏采薇眼角還掛著淚,臉上卻笑起來:“好了,要是再有一塊點心就不了!”
面對著這點小心思,彭嬤嬤呵呵一笑,手將角的一顆紅豆掉:“晚上不能多吃,否則,腸胃容易出病的。你年紀小,喝些粥先墊一墊肚子,等明早,嬤嬤給你做桂花糕,好不好?”
夏采薇聽說有桂花糕吃,連忙高興地點點頭。
彭嬤嬤讓夏采薇在床上躺好,又親自幫掖好被角,就端起碗想要出去。彭嬤嬤一轉,夏采薇卻手拉住了的大手:“嬤嬤,我今天是不是做錯了?惹了太后娘娘不開心……”
彭嬤嬤看著夏采薇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只覺得心里最的部位被打了一拳:“郡主沒有做錯。”
夏采薇眼睛亮閃閃的:“那太后為什麼要罰我?”
彭嬤嬤心里明白,這麼小的人兒,心里藏不住事,知道真相對來說未必就好,只好安道:“郡主沒有錯,平公主也沒有錯,太后更加不會做錯,只是……嗯,郡主比公主大一些,應該讓著一些,對不對?”
夏采薇心思單純,十分容易哄,當即就笑著點頭:“我知道了,謝謝嬤嬤。嬤嬤也早些睡!”
經此一事,夏采薇至學會了一件事:年紀大些,無論何時,都不要與平公主爭執,凡事都要讓著一些。
后來,夏采薇慢慢長大,也逐漸學會很多道理,也知道了自己當年罰與年齡長無關,只是,不管過了多久,仍舊記得彭嬤嬤再深夜給端去的那一碗紅豆薏米粥。
此時,面對著這個老嬤嬤的質問,夏采薇覺得不知該如何回答。張了張,到底沒有說出話來。
當然不想騙彭嬤嬤,但是此次事關重大,實在不想把這個從小疼的老嬤嬤拉下水。
錦繡見此景也不由有些容,不過,大局為重,也顧不得這些兒私。
錦繡見夏采薇為難,只好接口道:“嬤嬤,太后只是昏過去了,并無大礙。您照顧好。另外,此地不宜久留,您盡快帶著太后躲起來,等叛被平息之后,再出來不遲。”
彭嬤嬤含淚點頭。錦繡就拉起夏采薇的手:“咱們快走!”
夏采薇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任由錦繡拉著,一步三回頭地往宮外走。
彭嬤嬤自然已經看出了其中的門道,見夏采薇依依不舍的樣子,強忍淚水地揮手:“您快走!在外面一定好好照顧自己,快走吧!”
夏采薇終于點點頭,錦繡就拉著,消失在殿外的黑暗之中。
此時,書房。齊王看著一臉沉靜的隆乾帝,角帶著冷笑:“父皇,您還是乖乖的下一封禪位的詔書,否則,兒臣若是起手來,只怕會鬧得很僵。”
隆乾帝冷冷一哼:“難道現在的局面還不夠僵嗎?你本事那麼大,何必要朕下什麼禪位詔書?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朕要禪位,也絕不會給你!”
齊王氣的咬牙:“你——”齊王當然想自己下這份詔書,可是他的手下已經將書房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玉璽在哪。沒有玉璽,就算自己真的寫了詔書,只怕也會讓大臣們非議。
齊王勉強定了定心神,慢慢笑道:“父皇,您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嗎?實話告訴您,皇祖母已經在兒臣手中,只要兒臣一聲令下,父皇可就要做一個不孝之人了!父皇,您忍心嗎?”大風小說
皇上聞言也是一驚,他早就知道壽康宮會淪陷,只是沒想到,太后竟然這麼快就被他抓到。
齊王見隆乾帝變了臉,得意地笑了起來:“父皇還是考慮清楚的好!只是,留給您的時間不多了,還請您速下決斷!”
皇上的臉由紅轉白,最后了鐵青,他狠狠皺著眉,咬牙對齊王道:“朕的玉璽就在這坐墊下——”他手指了指自己屁下面的坐墊,朗聲道:“你有膽的,就上來拿吧!”
齊王聽到玉璽的下落簡直兩眼放,他隨手指了后的一個護衛道:“你,去給本王把玉璽取出來!”
皇上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兒,自然不怕他耍什麼花樣,這無疑于天上掉下來的功勛,那護衛滿臉喜,一口答應下來。他走兩步,走到龍書案后,皇上就配合地站起來。
只是他剛想手將坐墊掀開,龍椅上的坐墊卻自己彈了起來,一勁裝的崔叔明一下子就從龍椅里跳了出來。
崔叔明在半空中往腰間一,“刷”一聲出劍,那護衛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脖子上就已經出現一個寸許長的傷口,他甚至來不及一聲,就直直地仰面躺倒。
事發突然,齊王和他后的兵將都嚇了一跳,待看清楚跳出的人是崔叔明,齊王才驚恐道:“崔叔明,怎麼是你?你不是……你不是呆在書房里嗎?”
崔叔明冷冷一笑:“我若不呆在書房,又怎麼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書房呢?”
齊王兩眼幾乎噴火,他抖手指著皇上憤憤道:“你這個老家伙!你早有準備是不是?看來本王真的是低估了你們!”
崔叔明不屑道:“你自己心懷不軌,難道還不許別人防著你?”
齊王怒道:“你給本王!崔叔明,就算你在書房護駕又怎麼樣?現在整個紫城都在本王手中!如果本王沒記錯,你那個夫人也在宮里吧……他與夏采薇好,現在正忙著給守陵呢吧?你猜,現在是死是活?”
發生宮變時,林婉城并沒有出宮,齊王也早已吩咐人將和太后看管在一起,只是,剛剛有一個守衛忽然來報,壽康宮找不到林婉城的影。
聽到消息,齊王自然是憤怒的,可是他又不能在崔叔明面前表現出來。他知道,林婉城是崔叔明的死,如果用林婉城來威脅他,崔叔明一定會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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