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森森的氛圍下、在這寂靜無聲的夜里,這一道驟然響起的敲門聲令人骨悚然!
段清云臉蒼白,就連大氣也不敢出!
猛地抬頭看向門口,除了敲門聲任何聲音也聽不見,抖著聲音問道,“外面的是,是誰?”
沒有人回答,敲門聲還在繼續。
“是誰?!”
壯著膽子,拔高了聲音。
敲門聲驟然停下。
接著,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類似于什麼尖利的東西在房門上抓了幾把。段清云腦海中,突然便想到了一雙干枯的、長著長長指甲的爪子,用力在門上刺撓著的場面!
愈發的怕了。
段清云拼盡全力,用力掙扎著往角落中挪。
每挪一步,部的傷便痛得生不如死!
咬牙關,額頭上冷汗直冒!
撓門的聲音也停了下來,段清云正好挪了一半,距離墻角還有三米遠。
聽到撓門的聲音消失了,心里愈發張!
張的抬頭看向門口,一顆心都懸在了嗓子眼!
下一秒,只見房門上突然出現了一道黑影。
那影子張牙舞爪,正在門外飄來飄去,仿佛是鬼影子一般……段清云險些被嚇個半死,忙捂著不讓自己喊出來!
影子停在了窗戶邊,距離段清云并不遠。
“方才,是誰在喊來人?”
蒼老而又沙啞的聲音,在窗戶外響起。
伴隨著這一道聲音,門外狂風大作!
段清云周都被汗水了!
死死地咬著,因為害怕而涌到眼眶邊的淚水、用力地了回去。Μ.166xs.cc
這里是祠堂。
祠堂里面供奉的,都是段家老祖宗的牌位!
整個寧遠侯府上下,就沒有年邁的老人……眼下在門外的這個人,一聽就是個上了年紀的,而且還能飄來飄去!
除了鬼,還能是什麼?!
段清云最怕鬼了!
這種森森的夜里,祠堂,外面還有鬼影子……
哆哆嗦嗦的、強忍著劇痛趕往角落里爬去!
眼下上的痛算什麼,只想趕找個地兒蜷起來,不會被外面的鬼影子發現!
與此同時,段嬰寧正盯著段清云。
方才那死老鼠扔下去時,眼中除了慌張之外什麼也沒有。
即便是眼下,也沒有出什麼破綻……段嬰寧不懷疑,莫非這死老鼠不是段清云命人給送去的,那恐嚇書也不是的手筆?
皺了皺眉,也沒了嚇唬段清云的興致,這才轉離開了。
這一夜,段清云片刻都不敢閉眼。
張的將后背在墻壁上,唯有抄寫家規來緩和張的神經。
誰知這一夜下來,家規都抄寫了好幾十遍了!
直到天亮,再也承不住了,兩眼一翻一頭倒在了地上。
……
靜心院。
容玦還未送團寶回來。
段嬰寧還沒想好該怎麼面對容玦,因此便只在靜心院候著,并沒有主去護國公府接團寶回來。
李婆子呈了早膳進來,“小姐,聽說昨兒夜里三小姐見鬼了!都被嚇暈過去了呢!方才下人去送早膳,才發現暈倒在地。”
“把喊醒后,還在嚷嚷著‘有鬼有鬼’。”
說著,小心翼翼的看了段嬰寧一眼。
怎麼總覺得,這像是自家小姐的手筆?
李婆子一早就打算置那一堆死老鼠。
誰知早起一看,那一堆死老鼠竟是不見蹤影了?!
眼下再看自家小姐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心里便有數了,“小姐,再過兩日便是中秋家宴了!聽聞大公子即將回京。”
“想必也就是這兩日的事兒了!”
“嗯。”
段嬰寧這才抬眼掃了一眼,“等會子你去將大嫂請來,就說我有事與商議。”
既然大哥要回來了,總得讓大嫂好好演演戲。
搶在周氏前頭,向大哥訴委屈啊!
李婆子明白的意思,便點頭應下,又道,“小姐,團公子也還沒回府呢!不如小姐去國公府接了團公子回來吧?”
如今李婆子與如風,倒是無形中想法倒是達了一致。
——努力促這兩位小祖宗的好事!
有了團寶這個神助攻、做調和油,想必會事半功倍!
“本小姐昨晚沒睡好,今日頭疼。團寶也不是個讓人心的孩子,等他玩夠了便會自個兒回來,不著急。”
李婆子:“……小姐,昨兒團公子在護國公府留宿。”
“今日您總該去一趟國公府,親自謝一下容夫人他們的照顧吧?”
“是容玦自個兒帶了團寶去護國公府留宿,又不是我求著他。我為何要去謝他們?”
李婆子:“……”
自家小姐不但武功高強,還能言善辯,怎麼把這一茬給忘記了?!
哪里是自家小姐的對手?
李婆子便灰溜溜的出去了。
不多時,江存綠便進了靜心院。
姑嫂二人湊在一起說悄悄話兒,關起門來就連李婆子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只知道約莫一個時辰過去了,江存綠才打開門出來。
段嬰寧站在一旁,笑著說道,“我娘就是那個子!大嫂你也別往心里去!等這幾日習慣了,自然不會再刁難你。”
“我明白了。那我先回去。”
江存綠笑著出去了。
李婆子好奇,“小姐,您與夫人在說什麼呢?”
“大嫂這幾日子不適,不能伺候娘。誰知娘明里暗里的刁難,我方才好生寬了大嫂一番。”
段嬰寧漫不經心的說道。
李婆子知道,單是寬江存綠,怎會關起門來說這麼久的話?
除了寬,肯定還有其他事兒!
但自家小姐不愿說,李婆子自然也不敢多去問。
給自家小姐與容世子牽線失敗,李婆子也沒有氣餒!
正想著,該如何再一次牽線呢,便聽段嬰寧吩咐道,“老李,有件事我得給你去做!”
對李婆子招了招手,湊在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
李婆子眼神微微閃了一下,“是,小姐,奴婢這就去!”
恭敬地領命而去。
哪知剛走了沒一會子,李婆子又興高采烈的去而復返,“小姐小姐!好消息!奴婢有個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訴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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