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后,段嬰寧才發現里面的確沒人,不像是故意裝死的樣子……
這下,有些好奇了。
這些人都去了哪里?
一路走向正廳,也不見下人走,段嬰寧心里便愈發的疑了。
哪知剛進正廳,看到里面的形后,饒是段嬰寧也忍不住錯愕!
好家伙!
這齊刷刷跪了一地的,不是寧遠侯府的下人是什麼?!
英士德還未宣讀圣旨,這會子正站在正前方,與段志能和周氏說著什麼。段志能滿臉是笑,笑容諂而又……招人厭!
周氏臉瞧著不不愿,到底也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了些許平日里的囂張。
段志能與英士德說完話,便沖旁的王伯喊道,“清云怎麼還沒來?還不趕再去瞧瞧?!”
走到門口的段嬰寧腳步一頓。
呵……今兒到底領旨的人是段清云,還是段嬰寧?
到現在還沒出現,段志能沒說派人來請,竟是只掛念著段清云?!
倒是想瞧瞧,段志能今日這笑得一副小人模樣,到底是想做什麼!
于是,段嬰寧子一閃,躲在了門外的柱子后面。
只見王伯神匆匆的出來了,往清云園而去。
段嬰寧仔細一看,段清許和江存綠并不在廳。
想著前些日子對江存綠的開導,想必是聽進去了……再算算日子,段清許想必已經赴嘉寧鎮當職,江存綠肯定也跟著去了。
想到這里,猛地想起前幾日,段清許來見時便說過不日要前往嘉寧鎮。
只是那時候還不確定日子,沒想到走得這樣匆忙,竟是沒有來與和團寶告別?!
莫不是嘉寧鎮那邊出了什麼事?!
段嬰寧眼神微微一閃。
這時,只聽英士德問道,“寧遠侯,段二小姐才是今日的主角呢。段二小姐到現在還未現,寧遠侯不派人去請一請嗎?”
段嬰寧眼微閃。
果然,在段志能這個老父親眼里,就沒有這個兒!
英士德一個外人都能記得,就不信段志能糊涂到了這種地步!
“不著急。”
段志能樂呵呵地笑道,“英公公,嬰寧想必還在途中呢!既然沒有過來,咱們也不著急……不如,讓清云代接旨?”
段嬰寧臉一沉。
周氏也趕接話,“是啊英公公!那丫頭過來不知什麼時辰了!”
“英公公你忙著呢,要不還是讓清云代姐姐接旨吧?反正這圣旨,只要有人接了不就了麼?”
這老兩口,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讓段清云接旨,一能讓價倍增,在英士德面前臉;
英士德是宋靖云前的紅人。
盡管只是個老太監,但若討好了他……
不怕段清云拿不到好!
二來,若圣上追究,也能說是遲遲不來接旨,這才只好讓段清云代替云云。
可惜啊,他們打得是一手好算盤,英士德卻未必吃他們這一套!
“大膽!”
英士德臉一變,也不顧段志能是寧遠侯,尖聲斥道,“寧遠侯,我看你是糊涂了吧?!這尊夫人拎不清,你也拎不清不?!”
“這圣旨,也是可以隨意讓人代接的嗎?!”
若非英士德還有理智,只怕就要罵段志能老兩口不懂規矩了!
換做是旁人,哪怕這英士德是宋靖云邊最信任之人,但這般被當著面的訓斥……
多臉上都會掛不住吧?
但段志能顯然不以為然。
他還陪著笑臉,“是是是,英公公說的極是!只是嬰寧那臭丫頭到現在都還沒過來,瞧著是沒有把皇上的圣旨放在眼里啊!”
都什麼時候了,段志能居然還想著挑撥離間!
周氏一聽段志能這麼說……
頓時也來了神,“是啊英公公,那死丫頭素來是個不守時的。你看這都什麼時辰了,皇上的圣旨都早已到了,人還沒到!”
“依我看啊,眼里就沒有皇上,沒有圣旨!”
要說起段嬰寧的壞話,周氏說到天黑也不會筋疲力盡。
癟著,一臉刻薄,“讓清云代接旨,可是為了好!否則這藐視圣旨,可是死罪!”
英士德一雙花白的眉,已經擰了麻花。
門外的段嬰寧,也忍不住冷笑起來。
這個周氏啊……
這一字一句,惡毒又刻薄,哪里像是母親對自己的兒該說的話?
不知道的人,只怕還以為,周氏是的惡婆婆吧?
周氏一番話,段志能雖也聽著有些刺耳,但不知怎的,眼下竟也沒有幫著段嬰寧說話。
看著英士德一臉不悅的樣子,他忙打圓場,“英公公,這接旨才是大事!不論是誰接了圣旨想必也……更何況,清云本就是嬰寧的親妹妹!”
“這代替姐姐接旨,想必皇上知道了,也不會怪罪吧?”
他一邊笑,一邊從懷中出一只錢袋子遞了過去。
那錢袋子瞧著有些癟,想必寧遠侯府最近一段時日,的確過得不怎麼如意。
今兒段嬰寧一看,府中下人也了近一半。
聽聞他將侯府的鋪子也售賣了兩間,不知作何用途,總之像是在拆東墻補西墻。
看來,段志能的確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
英士德看也不看他遞過來的錢袋子,只板著臉面無表道,“寧遠侯和段夫人,今日真是讓雜家大開眼界了啊!”
“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段二小姐不是你們的兒,而是你們的仇人呢!”
“今日在侯府的所見所聞,雜家會一字一句的告訴皇上!”
他捧著圣旨,并未宣讀里面是什麼容。
但段志能心里,已經猜測出來了……
看著英士德油鹽不進的樣子,段志能也沒了法子,只好沖著周氏不住眼。
那眼神分明是在暗示周氏:還不趕去瞧瞧,清云怎的到現在都還沒過來?!若是再不來,等嬰寧那臭丫頭來了,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們夫妻二人“狼狽為”多年,周氏又怎會看不出段志能的暗示?!
于是,趕尋了個借口,打算去清云園瞧瞧。
哪知剛走出門,就聽到周氏一聲驚呼!
段志能急急忙忙沖出來,“怎麼了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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