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是你要狀告我毆打你,你卻是連細節都記不清楚了?」楚玥安冷笑了一聲,「當真是可笑啊!我恢復神志不到兩個月,兩個月時間的事你都記不清楚?倒也無須你說的太明白,只需要說個大概!就從我最近的一次打你開始,從后往前,一件件的疏離。」
說著,楚玥安看了一眼采星,說道:「待珠蘭下去,找一個認字兒的小廝,將說的全部都記下來。」
「是。」采星點頭,走到了珠蘭面前,「請吧。」
楚玥姿急忙說話:「祖母,父親,這被責打本就是痛苦的事,這樣著五妹回憶,不太好吧?」
「這話說得,如果不說明白我為何打,打到了什麼程度,父親又怎麼能夠為做主呢?縱然是告到了府,也得將前因後果說明白吧?」楚玥安微微一笑,「祖母覺得呢?」
「關於咱們寧侯府的那些傳言,我也聽說了,這關乎著二丫頭的名聲,如果二丫頭真的做錯事了,絕不姑息,但是如果有人誣陷,也不會輕饒!就照著二丫頭說的辦吧!」
「是。」
珠蘭被帶了下去,楚玥惜的臉明顯慌起來,想楚玥姿使求助,楚玥姿也沒有想到楚玥安居然會來這一招,苦於無計可施。
「五妹,這個是冤的大好機會,你可不要對我手下留啊!」楚玥安說道,「快說吧。」
楚玥惜咬了咬,開始編造起來:「上一次是三天前的下午,我在後院賞花的時候太過專註沒有看到二姐,二姐認為我是對不敬,就讓狠狠的打了我,還讓我罰跪了。」
「你在好好回憶一下,確定嗎?」楚玥安抓了抓頭髮,「你說的那個時間我在香溪院,香溪院的人都看到了,他們可是都可以為我作證的。」
「我記錯了,是上午,是三天前的上午。」楚玥惜急忙改口,「我記起來了,就是上午,那會兒日頭還不大,罰我跪到了中午。」
「哎呀,瞧我這記。」楚玥安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是三日前的上午在香溪院,下午的時候在天禾院睡了一下午呢!」
「好像……好像是三日前,我記不太清楚了。」楚玥惜說道,「還有一次是中元節前,因為……因為……覺得我向著三姐說話,對我十分不滿,打了我兩個耳。還有……」
楚玥安也不打岔了,楚玥惜一共編了五件楚玥安打的事出來,實在是編不下去,怕越來越多,只要說道:「其他的事實在是事久遠,我記不得了。」
楚玥安淡淡一笑:「你說完,那麼現在就聽聽珠蘭怎麼說吧。」
沒一會兒的功夫,采星就將珠蘭的口供給拿了過來,楚玥安瞧了一眼,笑道:「你們還是主僕兩人嗎?所說的事竟然沒有一件事對上了,到底是你在說謊還是在說謊?你若是說我打你的時候他不在場,那麼編纂出來的這些事豈不是在誣陷我?誣陷主家嫡,是個什麼罪名?」
「杖斃。」楚玥云云淡風輕的說道。
「不行!」楚玥惜急忙說道,珠蘭與一起長大,自有分在,不能夠看著他出事了的,「是說的是對的,我方才說的都是胡編的,我已經記不清楚細節了,那丫頭的記一向比我好的。」
「你方才說的果真是胡編的?」楚玥安又問道。
「是的。」楚玥惜點頭道。
這時候楚玥安將手上那張紙緩緩打開,上面卻是一片空白:「珠蘭什麼都沒有說,想必是因為這丫頭誠實,不願意誣陷我。而五妹你方才也承認了你方才說的都是胡編的,我想一切都水落石出了吧?」
「你坑我!」楚玥惜跌坐在地上,「楚玥安,你卑鄙!」
「那五妹上的傷怎麼解釋?」楚玥姿問道。
「那就更好解釋了。」楚玥安微微一笑,「手上的淤痕從上判斷,有新傷有舊傷,舊傷不要判斷日期,但是新傷絕對是昨天晚上出現的,昨天晚上我跟四妹被困白馬寺,是如何毆打你指使產生這麼嚴重的傷痕?」
楚玥安近楚玥惜幾步,盯著的眼睛問道:「你上的傷到底是誰造的!又是誰指使你說一切都是因為我在背後待你!」
「我……我……」楚玥惜嚇得臉蒼白,結結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五妹,當真如二姐所言嗎?事到如今,你倒是說實話啊!」楚玥姿著急的催促道。
「說吧。」老夫人喝了口茶,「我今兒倒是有的是時間。」
楚玥惜無助的跟楚玥姿求助,卻對上了楚玥姿冷厲狠辣的眼神,下了一哆嗦,咬牙狠了狠心,閉著眼睛說道:「這些傷都是我自己弄的,是我自己想要嫁禍二姐!」
楚玥安看著楚原,挑眉挑釁的說道:「父親,真相大白了。」
楚原憤怒的瞪著楚玥惜,恨鐵不鋼的罵道:「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平日裏面的禮義廉恥都學到了狗肚子裏面去了?」
「五妹自導自演被我迫害的場景,導致仙郡主揮鞭主持公道,這才使得三妹的臉傷的。」楚玥安無辜的說道,「所以啊,整件事不但與我無關,而且我還是其中的害者呢!」
楚原起一腳踹向了楚玥惜,罵道:「你這小畜生,陷害姐妹的事也做得出來,寧侯府的名聲都是被你作踐壞的!我今日非了結了你不可!」
楚玥姿跪下為求:「父親,念在五妹只是犯,你就饒了他這一遭吧?這一次一定得到了教訓,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我一再教導你們姐妹,一定要團結,一定要和睦,想來你們到底是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啊!」老夫人將茶杯重重的放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請家法!」
沒一會兒的功夫,侍便是從祠堂將一個荊條給拿了過來。
老夫人說道:「這是你的兒,就由你來行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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