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宇文啟又問道:「朕問你,你們是否早就有想要讓你們家三兒代替楚玥安嫁齊國公府的想法?那楚玥姿與齊之是否早有私,得楚玥安選擇跟大長公主修行?都是你的骨,連你這做父親的都如此厚此薄彼,想來小小年紀在侯府的日子並不好過。」
楚原額頭之上的汗水不斷往外冒著,他用袖子了,隨即叩首道:「臣有罪,臣有罪啊。」
「別上認罪,你心裏面也得知道自己錯了才行。」宇文啟淡淡的說道,「這人老了,近來總是想起一些往事,那楚玥安的母親,真倒是還有些印象。想當初出京的時候還是明無邪的,卻也香消玉殞了,膝下那兩個孩子,你還是多費些心思。」
「是。」
「罷了,說到底也不是一樁家事罷了,朕也不多過問了。」宇文啟淡淡的說道,「你下去吧,跪了一個,也難為你了。」
「多謝陛下寬宏大量。」楚原磕頭謝恩,想要站起來,一差點摔在了地上。
一旁的曲公公將扶住了,笑道:「侯爺小心啊。」
「多謝,多謝。」
出了皇宮,楚原洗了個澡,將一的冷汗洗了去,換了件常服之後,人將趙氏給了過來。
趙氏一如往常,楚楚可憐的跪在楚原的面前,默默的流淚,梨花帶雨,可憐極了。只是如今楚原瞧,倒是沒了之前的心境。
以前的趙倩茹是完的,是無瑕的,是單純的,做的任何事都可以被原諒的,但是現在出現在眼前的這個人,雖然依舊麗,但是楚原瞧卻是虛偽的,破碎的,是一切悲劇的罪魁禍首。
他恨,恨眼前這個人毀了他心中完妻子的形象,恨眼前這個人毀了他的兒,他很眼前這個人毀了侯府的清譽。
他沉著臉將書桌上的硯臺扔到了地上,那硯臺頓時摔得四分五裂。
趙倩茹嚇得不敢再哭,改為低聲啜泣著。
「現在的況,你可滿意了?」楚原沉著臉說道,「我告訴你,發生這些事,全部你的責任。兒自小在你的邊長大,若你教些好的,會為現在的樣子?」
趙倩茹默然沒有說話,兒眼下雖然已經被娘家接了過去,但是還有個兒子在侯府啊,為了兒子,也得什麼事都得忍。
「我要休妻。」楚原盯著地上的人,「你們趙家既然這麼喜歡管閑事,你也一併回去好了。我仔細想過了,你出不好,德行不修,本沒有這個資格在為侯府的主母了。」
趙倩茹吃驚的抬眉著楚原,咬牙含著哭腔問道:「侯爺你就真的如此狠心,不顧我們十幾年的夫妻誼?我嫁給你這十幾年來,對你是一心一意的,對侯府也是矜矜業業的,還為你生下了一雙兒,你難道當真如此狠心要將我休棄麼?侯爺,你當真捨得妾嗎?」
「怎麼捨不得?原就是我看錯了你。」楚原轉過不再看,「我現在覺得我好像已經不認識你,你很陌生。」
「那擎松呢?」趙倩茹伏在地上哭道,「那孩子何其無辜?你若是休了我,那孩子的前途也毀了,侯爺你何其忍心?擎松之開蒙起來,每日刻苦讀書,從來不曾有一日懈怠過,這一點侯爺你比誰都清楚的!就算是沒有能夠為侯爺的繼承人,他還是決定將來要考取功名,宗耀祖,侯爺,你就忍心將他的希撲滅嗎?」
想到擎松那個孩子,楚原深深的嘆了口氣,他怎麼可能忍心毀了那麼好的一個孩子的前途呢?
他背著趙倩茹說道:「滾回鏡花閣閉門思過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出來,也不許你與趙家私下聯絡。還有楚玥姿這個兒,你就當已經死了吧,也別去打聽什麼!」
「是。」趙倩茹抹淚道,「謝侯爺寬懷。」
料到楚原心不會休妻,只要還留在侯府就有翻盤的機會,不管如何,不管況有多麼的糟糕,都得為一雙兒謀劃著。
日頭高升,只是秋意更濃。
楚玥安卻是收到了楚王的邀請,想來該是拜託他的事有了眉目了。尋思著這一次就不帶著陸悠鳴了,畢竟兩人談話的容不方便知道。
這楚王選的地方也頗有意思,一家賭坊裏面。這賭坊是京城最大的賭坊,一共三層樓,每層樓裏面的份都是不一樣的。一樓是一些普通百姓耍錢的地方,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二樓則是有些份的人,較為安靜些,這賭錢的籌碼自然也是地下的人不能夠想像的。至於頂樓,那是達貴人們來的地方,他們平日裏面都賭些什麼,賭多大,就沒人知道了。
楚玥安剛到,門邊便有一個侍衛打扮的人迎了上來,抱拳道:「楚二小姐到了,我們王爺恭候多時了,請跟屬下來。」
說著,他將楚玥安直接引到了三樓,一件格外豪華的包廂外,打開門,手道:「裏面請。」
「多謝。」楚玥安,只見著宇文景懷靠在窗邊,看著一樓的賭徒們,他突然指著下面說道,「瞧見沒有,那個禿子,出老千!老子在這兒觀察了這麼久,總算是看出來他是怎麼出老千的了。」
楚玥安走了到了他的前,也朝著窗外看了一眼,笑道:「王爺好眼力。難道這賭場也是王爺的產業?」
「我可沒有那麼大面子,這賭場是趙王的產業。」宇文景懷將目從外面收回,落到了楚玥安的臉上,他手上把玩著六枚白玉做的骰子,「偶爾來這地方瞧著下面倒也有趣,在這裏大家倒是可以毫不掩飾自己的慾,貪婪寫在臉上,卑劣都在行為當中,沒有任何道德的力。」
他指了一下最中間的桌子:「坐吧。」
楚玥安坐下,淡淡笑道:「王爺讓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讓我欣賞下面那些人的表?」
「多瞧瞧也好,當你見識過人當中的醜惡之後,對它就不會再存在任何好的幻想了。」宇文景懷淡淡的說道,他亦是在楚玥安的面前坐下。
楚玥安角勾了一下:「想來王爺也是有故事的人啊。」
「誰不是呢?」宇文景懷好看的眉輕輕的揚了一下,似有些無奈,似有些惆悵。
「咱們說正事吧,殿下約我前來,可是我請求你幫忙查的事有了眉目?」楚玥安問道。
「咱們擲骰子吧。」宇文景懷炫耀手上的幾枚骰子,「你要是贏了,我告訴你,並且把這幾枚骰子也送給你,本王要是贏了……本王想想,本王吃虧一點,本王告訴你本王查到的時候,不過你要親我一下!」
「王爺什麼拿我開始打趣兒了?」楚玥安抱著手臂淡淡的說道。
「本王就拿你打趣兒,怎麼著吧?」宇文景懷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你對自己就那麼沒有信心,覺得自己肯定贏不了本王?」
「好,我就跟殿下賭一場。」楚玥安淡淡笑了笑,「說實話,我還沒有輸過呢。」
「本王佩服你的勇氣跟自信,待會兒別哭鼻子哦!」宇文景懷說著將骰子全部放在了竹筒,開始搖晃著竹筒,他的手法很老道,從他搖骰子的力度來看,倒是一點不像個子空虛的人。
「砰」的一聲,竹筒扣在了桌面,他將竹筒揭開,六個六,挑眉得意的笑道:「怎麼樣?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哦。」
楚玥安輕笑了一聲,朝著宇文景懷勾了勾手指。
他將骰子加竹筒順著桌面到了楚玥安的手邊,楚玥安一拍桌子,六枚骰子騰空飛起,一一裝了竹筒,然後開始搖晃。
幾下之後,將竹筒狠狠的扣在了桌面上,笑問宇文景懷:「殿下可還有加賭注?」
「你看清楚了,我方才是六個六。」宇文景懷吃驚的說道,「好,本王再加上手上這一把扇子,前朝書畫大事張一白的真跡,價值千金。不過你加什麼呢?如果你輸了,你不僅要親本王一下,還得給本王做一日的丫環,為本王端茶倒水,捶肩,可敢?」
「為何不敢,堵了!」楚玥安輕笑了一聲,揭開了竹筒。
只見著一片六之下還多了一個一,原來是楚玥安將其中一枚骰子給搖了兩半,挑眉得意的看著宇文景懷:「殿下,你輸了。」
宇文景懷卻是捂著笑了起來,雙肩一抖一抖的:「你數數,你有幾枚骰子?」
楚玥安一驚垂眸瞧了一眼,桌上只剩下五玫骰子,還有一枚呢?不可能啊!
「你要找的是不是這個?」宇文景懷賤兮兮的拿出了那丟失的一枚骰子,「這一枚在本王的手上,可算不得數啊,楚二小姐!」
楚玥安拍著桌子吼道:「你出老千!」
宇文景懷出小指頭裝作掏耳朵的作:「嗓門兒這麼大,本王聾了,你賠啊!咱們事先有沒有說不能夠出老千,你這麼激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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