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的屬下說,你已經在這宮裏的每個門都轉悠過一番了,您到底是有什麼要事非要急著出門不可,就算是調查您姨母的人命之事,卻也不急在這一天。我勸您還是回去歇著吧,不要太勞累了。」
曲長笙氣極反笑,了個懶腰,敲了敲自己的肩膀,優哉游哉的道:
「當然要歇著,走了這麼一會子我也累了,不過,大人您是不是一直從這個門追我到那個門?還是說您一早就算準了我會出現在這個門,一早就在這堵著我了?」
玄裳淡笑不語。
曲長笙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玄月,訝然的一挑眉頭:
「哎呀,咱們威風凜凜的玄裳今天怎麼沒跟在玄月邊呀?」
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玄裳沉著氣道: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閑。你回去吧,不要讓我用一些特殊的手段請你回去。」
曲長笙笑容漸冷:
「不是每個人都像奴才這麼閑,也不是每個人都像您這麼忙,忙著給人家當哈狗。您說是不是啊,哈狗大人?」
哈狗?
玄裳瞳孔驟,怒氣沖沖的拔劍而起:「曲長笙你好大的膽子!」
曲長笙不怕,百無聊賴的看著指甲:
「我膽子大不是一回兩回了,我既然敢以短髮形象出現在皇上面前。自然也不會怕你這隻哈狗咯。」
玄裳氣得目呲裂,前兩日的屈辱讓他怒不可遏,直接衝上前來:
「那我就殺了你!看你這一張巧如何再辯駁!」
「錚!!」
一道寒閃過,竟將玄裳手中佩劍打偏,餘震震得玄裳攥不住劍,手一松就掉在了地上。
接連遭屈辱玄裳已經沒有理智:
「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阻攔我!!」
他轉過頭去,目瞬間上移,看見來人臉從豬肝變青白:
「……皇上?」
不敢置信的看著坐在攆轎的男人,帝王一朝服還未換,那雙深邃如潭的眸子在冕旒之後,似是已經將他打寒冰之中。
「玄裳,再過兩日,太和殿龍椅上的坐著的人,只怕就是你了吧。」
玄裳臉乍青,跪倒在地,聲音都是抖的:
「皇上,屬下不敢!!屬下只是想要訓誡一下……長笙宮委實是太不懂規矩,不知天高地厚,所以屬下才——」
贏塵本就不想聽他辯解:「傳旨下去,除去玄裳左護法一職,降為死士,配在玄月隊伍中。重責四十大板,將他的死士發配在曲長笙邊,任由差遣。」
「——」大腦一時凝固,餘下的話玄裳也說不出來了,他又悔又痛的看著贏塵,張了張,聲音無力極了:
「皇上,屬下的死士都是屬下心培養出來的,能不能請皇上不要這樣,就算是把他們發配到別的地方也好,斷斷不能給長笙姑娘啊,皇上!!」
帝王聞言,眼中鷙肆:
「長笙如何?你又如何?你在朕邊多年,朕一路將你提拔,現在怕是忘了自己是怎麼登上這位置的。」
崇凜啞然,還想說什麼,卻還是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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