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可是見過邢芷嫣從荷包里掏出一顆毒藥塞給毒醫吃的。
影塵都認出來了,沈逸舟怎麼可能沒有認出來。
可問題就是,邢芷嫣的荷包為什麼會在馬鞍上。
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騎著九殤的人是邢芷嫣。
想到這個,沈逸舟臉好不到哪裏去,九殤能從王府到這裏,說明邢芷嫣駕馭了九殤,但出現在營地的只有馬沒有人,定然是路上出現了變故。
然而下一刻,沈逸舟的臉更加沉的可怕。
他看到了什麼!
馬鞍上有一跡。
馬沒有傷,那麼只有一個原因,騎馬的人傷了!
可惡!
邢芷嫣騎著馬跑到這裏來定然是知道他來這裏剿匪跑來了。
「王,王爺,不好了!」一個將士臉慌地從營外跑了進來,手裏還著什麼東西,快速跑到沈逸舟跟前,遞上手上的東西。
沈逸舟接過,看著紙上的容,還有被紙包住的一枚銀針,眼底寒乍現,「還沒有找到暗道嗎?」
影塵一怔,「還未!」
沈逸舟俊的容此刻如寒霜籠罩,漠然而絕,「繼續找,找到你帶人從暗道月營寨,本王現在上郢月山!」
「什麼?」影塵驚呼,沒明白沈逸舟什麼意思。
什麼他現在上郢月山?
沈逸舟眼眸微瞇,側的手握拳,「邢芷嫣被綁,他們要求本王獨自一人上山!」
「什麼,落北公主被綁了?」影塵驚呼過後又阻攔沈逸舟喊道:「殿下不可,這明明是陷阱,你不能去!」
沈逸舟偏頭覷了影塵一眼。
只是一眼,影塵就彷彿自己如置冰窟一般,全凍住不可彈。
他跟了殿下這麼多年,怎不知殿下現在的況完全是盛怒之下。
盛怒之下的殿下有多可怕,他太清楚不過了。
他還記得,上一次殿下怒的時候,是在戰場上,軍師不幸被敵軍抓去,最後被活活折磨致死。
那次殿下猶如獄戰場里走出來的修羅,殺氣騰騰,屠盡了敵軍滿隊。
此刻影塵心中清楚了一點,邢芷嫣在殿下心中的地位不同了。
邢芷嫣沒想到自己剛被帶上山,就被人認出了份。
「想不到落北公主對晉王用至深啊,竟然不顧安危跑來找沈逸舟。」大當家看著堂下被綁住的邢芷嫣,角一扯,笑了笑。
相比之前的青男子,眼前的男子更像是一個山匪。
強壯高大的,穿著是麻布,臉上一條長長的大,一鬍鬚邋遢的糟糟,坐在上位上,一隻腳架在凳子上,單手搭在腳上,匪里匪氣的。
「你拿我威脅沈逸舟,真是大錯特錯!」邢芷嫣眼底的氣息是那麼的危險,譏諷。
一被綁上山送到大當家面前,就被這個看上去最沒文化的大當家認出了份。
不僅如此,竟還讓人送信給沈逸舟,告訴沈逸舟他未過門的王妃在他月營寨做客,讓沈逸舟只前來,不然就將邢芷嫣從王妃變寨夫人。
大當家對於邢芷嫣的話不為所,聳肩大笑了一聲,「是不是錯的,等了就知道,老子倒是很想看看,堂堂戰神晉王會不會為了你這個人孤來犯險!」
說完,他就讓人將邢芷嫣帶下去關起來。
邢芷嫣被帶離了大廳,這才看到寨中的況。
只見一群老弱婦孺正在群結隊的干著西活,臉上的神不是恐懼,而是幸福,還有數位孩在追鬧著,其他的便是一些青壯年,有的砍柴,有的挑水,有的開墾土地……
邢芷嫣看到這一幕,目中閃過一驚愕,這哪裏像一個殺人如麻的匪寨,本就是一個過的平民百姓生活的小村落一般。
早間傳言,月營寨是劫富濟貧,雖然殺人,但都是殺的大惡之人。
眼前的這一幕,邢芷嫣不由地相信那傳聞,月營寨並非是那麼窮兇極惡的存在地。
而所謂的人質,其實只有一個人罷了。
其他『人質』其實就是這山寨中的人。
邢芷嫣被關進了一間房間里,房間不大,但有床有桌,並沒有將關進柴房那些地方。
沒過多久,一位婦人端著一點吃的走了進來,先是走到邢芷嫣跟前,幫鬆了綁,「姑娘,你放心,只要山下的兵退了,大當家的會放了你,先吃點東西吧!」
邢芷嫣看著眼前滿臉笑意,眼裏充滿了善意的大娘,眸閃了閃,眼中的冷意收斂了起來,開口問道:「大娘,這裏不像是土匪窩!」
大娘聞言,笑了兩聲,「這裏說是土匪窩,其實就是我們這些無家可歸之人的收容所,要不是大當家將我們收留,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里了。」
邢芷嫣目送大娘離開后,起走到桌子前坐下,從剛才跟大娘談話中,探出了一些消息。
這山寨中有三位當家的,現在見過了大當家,二當家,還有一個三當家未曾面。
一邊思考著,一邊拿葯理腳上的傷口。
這時邢芷嫣這才發現自己荷包不見了。
不過好在荷包只是一個幌子,真正存儲之是手腕上的白玉鐲子。
取出一些葯撒在傷口上,又取出紗布包紮了起來。
理好傷口后,起走到門口輕輕拉開一條隙,過隙,清楚地看見門上的那把鎖,門的兩邊還站在兩個男子看守著。
邢芷嫣角一勾,將門關上,轉環視了房間一眼,最後目落在屋頂的房梁。
『砰』的一聲,嚇的外面守著的兩人一激靈,大不好,連忙掏出鑰匙開門衝進了房間。..
看著房間里空無一人,臉大變,「人呢?」
「人跑了,快去通知大當家!」
兩人剛一轉,覺到脖子一疼,來不及反應怎麼回事就兩眼一翻昏睡了過去。
邢芷嫣從房樑上跳下,瞥了一眼地上躺的有些不雅的兩人,臉神淡淡地,取過其中一人手中的鑰匙走出了房間,將門關上上鎖恢復原樣。
憑著剛才的記憶,邢芷嫣輕輕鬆鬆地繞開了所有人來到了議事大廳,悄悄地靠近躲在角落,豎起耳朵,聽著裏面的談話。
除了見過的大當家,二當家,還有一道陌生的聲音,這應該就是那位三當家了。
「大哥,真沒想到啊,沈逸舟竟然真的為了一個人只前來。」二當家冷地一笑。
邢芷嫣一聽,心中一驚,一雙眸閃著驚愕之。
沈逸舟真的隻來了?
不知為何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不由地了一下。
「那便讓他有來無回!」這話是那位未曾謀面的三當家所說。
邢芷嫣聽三當家的語氣,眉頭不由皺起,從三當家的語氣中覺到濃濃的殺意。
這三當家跟沈逸舟有仇?
可接下來的話讓邢芷嫣的心如墜冰窖一般,冷到了骨子裏。
「自然,路上可是埋好了炸藥,只要沈逸舟靠近,定將他炸的碎骨,直接去見閻王!」
二當家大笑道。
大當家:「這樣一來,三弟的大仇也算是報了一分!」
「多謝大哥!」三當家激地道了一聲。
邢芷嫣已經聽不下去了,炸藥,路上埋了炸藥,沈逸舟有危險!
要去阻止沈逸舟!
可剛一轉,就聽到「轟隆」一聲,接著就是大廳里二當家瘋狂的大笑聲。
「哈哈哈,炸了,炸了,沈逸舟死了!三弟,你報仇了!哈哈哈,真是痛快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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