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邢芷嫣去找曲檀子說一下離開薌城的事,才知道柳夫人死了。
「怎麼回事?」邢芷嫣詫異,好端端的人怎麼就死了。
柳夫人將他們封在地之下這件事都還沒有去找柳夫人算賬,竟然就死了,還是他殺。
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在醫學院將柳夫人殺害。
「人四肢被斷,眉心有一個窟,慘死在房中,等小院子趕到時,人已經沒有了生息。」曲檀子雙眸幽暗,黑白分明的眼睛裏不見一亮。
雖然對於這個師妹,他沒有多大的好,但是終歸是師父收的弟子,是他師妹,如今被人殺害,卻查不到兇手,心多有些怒意。
邢芷嫣眼眸微瞇,眼底一片幽深,令人猜不心中所想,「曲前輩,我想看看柳夫人。」
曲檀子聞言,搖了搖頭。
邢芷嫣見狀,以為是不讓見一見柳夫人的,眉頭一皺,「為何?」
曲檀子見臉不對,知道誤會了,淡淡地嘆了一口氣,「已經被火化埋葬了。」
此話一出,邢芷嫣驚地瞳孔了,不可思議地驚呼道:「什麼?」
這殺人兇手還未找到,這柳夫人的就火化,這還如何尋找兇手的線索。
「誰下的命令?」
這麼著急將火化是為何,掩人耳目,毀滅跡?
「小院子!」曲檀子語氣有些異樣,他也有些看不清院長為何那麼著急將柳夫人火化掉。
聞言,邢芷嫣眸一暗,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異。
沒有再繼續同曲檀子詢問這個話題了,轉彎說了另一件事。
「曲前輩可知人蠱?」
來這裏的目的,一是道別,二是詢問蠱宗的事,尤其關於人蠱的。
誰知曲檀子一聽,神立刻肅穆,聲音都拔高了幾分,「人蠱?」
「那可不是好東西!」
邢芷嫣愣了愣,面不顯,但是藏在袖中的手卻了三分。
人蠱是有人煉製出來的,本來是人,好端端的人又怎會去做那不人不鬼的東西。
如同人之初本善,本來是善的,但是不由己被練了人蠱,那就了世人眼中的惡。
說人蠱不是什麼好東西,倒不如說那些泯滅人,用人練蠱的人才不是好東西。
「我這次地,發現了蠱宗地有一石室,裏面有個鐵籠子,堆滿骸,孩的骸。」邢芷嫣聲音都帶著冷意,眼底更是殺意一閃而過。
曲檀子聞言,拳頭一,眼底寒意乍現,滿腔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道:「畜生。」
「當年蠱宗私練,我們也只知道蠱宗之人是在薌城附近各地村莊擄掠年輕的男子,用以練人蠱,但是不知道竟拿孩練人蠱。」
邢芷嫣聞言眸微閃,有些詫異,以孩練蠱,醫學院的人竟然不知道。
蠱宗藏的還真徹底。..
而這時候,院長正好來了。
當他看到邢芷嫣也在的時候,臉上立刻洋溢著和藹慈的笑容,「小主,您回來了!」
說完立刻就朝曲檀子行禮,「師祖!」
邢芷嫣看向院長,眼底眸微,沒有回話,淡淡地點點頭。
「如何,可有收穫?」院長親切地詢問著,臉上出來的表那都是真真切切的關心。
邢芷嫣淡淡一笑,聲音有些清冷,語氣有些怪異,「收穫大。」
院長聞言,眸一亮,笑著說道:「有收穫就好,有收穫就好。」
本以為他會詢問什麼收穫,但是他隻字未提,還一點好奇都沒有顯出來。
邢芷嫣起,朝曲檀子和院長微微額首,「此次來是來辭行的。」
曲檀子和院長一聽,都震驚了一下,看著,眸似乎在詢問為何這麼快就要離開。
「小主你要走?」
「你去哪?」
邢芷嫣角出淡淡一笑,說出了不像說出來的話,「已為人妻,自是要一同離開。」
若是沈逸舟在這裏,肯定要心裏樂開花了,心定會笑的跟個二傻子似的。
提到這個,曲檀子心中就有難以言喻的鬱悶,看邢芷嫣的眼神頗有些幽怨,裏嘀嘀咕咕地,「哼,生外向,誠不欺我!」
他聲音很小,邢芷嫣本沒有聽清楚,只聽到他在嘀嘀咕咕說些什麼。
不過在他旁邊的院長可是聽的一清二楚,瞥了自家師祖一眼,角狠狠地了。
現在的師祖活像個老父親嫁不滿兒向著婿吃醋的樣子。
「曲前輩,你在說什麼?」邢芷嫣不解,有些疑地看著他。
曲檀子聽到的詢問,抬眸不悅地瞪了一眼,氣呼呼地別過臉去,聲音懟里懟氣的,「薌城怎麼辦?」
邢芷嫣就知道會被詢問這個,淡定地回答道:「薌城有前輩您在,我有什麼不放心,再說,我現在不宜接管薌城,還是勞煩曲前輩,」
頓了一下,看向院長,「院長,您二位費心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曲檀子和院長再想做出什麼挽留也是無濟於事,更何況他們看的出來。
邢芷嫣和沈逸舟兩人的很深,沈逸舟要走,邢芷嫣絕對不會留下。
曲檀子偏過頭來,目幽幽的,看著邢芷嫣,嘆了一口氣,「被欺負了,就捎個信回來,薌城雖然小,沒啥能力,但是做個靠山還是勉強可以!」
這句話雖然說的很是平平淡淡,但是卻讓邢芷嫣心中一暖。
有多久沒有聽到過這種『你儘管在外面放肆,出了什麼事,都有家裏頂著』的護短話。
不由地讓想起第一次在外面同人打架,但那時顧及家裏名聲忍著,帶著一的傷回去。
結果當下的老父親還有兩位哥哥,直接拉著軍隊將人家府上團團圍住討說法。
那次之後好多世家小姐都不敢跟玩,看到都繞道走。
尤新的記得父親當時跟說的一段話,「靈兒,你要記住,你的背後是整個司家,你降生在司家,不是生來忍氣吞聲的,就算是把太子公主打了,司家上下也是無條件站在你這邊。」
「司家人從來都是幫親不幫理,日後在外了欺負,想打便打,想罵便罵,讓你自己氣,便是丟了司家的臉。」
可是上一世,給司家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