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負看了一眼云吞,再看看飯菜,表示很滿意。
白哲在他斜對面坐下來,往他面前的小碟里夾菜。
“這個白斬你嘗下,我熬湯用了好久才浸出來的。”
“還有這個鹽焗蝦,我平時見你也吃的。”
“嗯,”慕容負夾起白斬塊,放進里。
皮脆,果然味道不錯。
他又夾了一塊,頭也不抬地問,“你確定你沒事要說?”
白哲:“......”這才剛筷好不好?
等下吃高興了再說不行嗎?
“我給你三秒鐘,”慕容負仍舊不抬頭,“否則你就別說了,三~二~”
“那個......”白哲吸了一口氣,“我說!”
慕容負這才掀起眼皮看一眼,黑眸如墨。
白哲同時將眸舉過去,好巧不巧,視線落進他眼里。
有一剎那間的失魂,隨后別視線,偏偏又看見了他的角。
被咬傷的地方不腫了,就是還有道黑線。
白哲臉上一熱,急忙垂頭,收了視線。
“說吧。”慕容負給自己剝了一只鹽焗大蝦。
其實他是想放白哲那邊的,想了想,這樣的待遇也就他家小師妹有。
慕容負就將剝好的大蝦放進了自己里。
嗯,味道也不錯,僅次于他做的。
起他家小師妹林雙畢竟喜歡吃鹽焗大蝦。
“那個,”白哲垂眸看著眼前的涼拌黃花菜,“我要搬出去。”
注意,是要,不是想。
“這麼說是想好了?”
慕容負很準確地捕捉到的用詞,同時不屑地瞥一眼。
“嗯。”白哲心里有些忐忑,以至于長睫都有些抖。
哪想到慕容負舀了一顆云吞放進里,微微有些含糊不清地說,“行!”
這字一出口,白哲先是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接著慕容負又說:“我也這樣想過。”
他拿起紙巾,小心地在傷的角摁了摁。
白哲心里立刻明白了,慕容負這作是故意的吧?
他是怕“擾”到他!
心里竟是有些難,還有些堵得慌。
白哲不由撅了,但沒辦法辯解。
唯一的方法就是搬出去,讓對面他老人家放心,不會再“擾”他的。
那晚只是個意外,喝多了,干了什麼不控制。
慕容負心里咆哮:我怕不控制的是我!我可不想一世英名毀在你手里!
“那就這樣,”白哲垂著頭說,“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和兩個孩子的照顧,我明天就去找房子。”
“嗯。”
慕容負點頭,一連吃了好幾顆云吞。
這玩意還香。
白哲食不下咽,可還是裝出很有胃口的樣子,拿起筷子使勁夾菜吃。
慕容負不說話,一碗云吞吃完了,掀眸問:“還有嗎?”
“我去盛。”白哲起拿了他面前的碗,一面說,“你多吃些菜,我好不容易做的。”
“云吞很好吃,”慕容負說,“我不會做那玩意。”
言下之意,菜我會做,不稀罕。
白哲就去廚房,又盛了一碗云吞,撒上香菜葉,淋上香油。
一頓飯,兩人竟是都吃了很多。
尤其慕容負,不只是吃的多,吃得還特慢。
細嚼慢咽,白哲只好耐著子坐斜對面等他。
好歹吃完飯,慕容負放下碗筷上樓,先是進書房里待了一會兒,然后去后院散步。
飯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不知道這話準不準,但慕容負晚飯后散步的習慣還是有的。
白哲就哄著白一和白二玩耍。
時不時站在窗前,看花園里慕容負飄灑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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