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天宮有九位巡查長，每一個都是真仙級別的存在，是這個宇宙最強大的一批人。

林磊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不知道大夏圣主，和前輩有什麼關系？”

“你很聰明，”第三巡查長笑道，“大夏圣主是我在上個宇宙的名號。”

“果然！”

林磊對此并不意外，就連夏薇都能活下來，大夏圣主這位疑似真仙之上的存在，怎麼會沒有自保的手段。

“除了這個名號，我在第七宇宙大悟道天尊，在第六宇宙玄天神主，在第五宇宙大威大德主宰，在第四宇宙，”第三巡查長搖搖頭，“算了，那個時代太遙遠了，說了你們也不知道。”

林磊和蘇憶秋接近石化，被這一個個丟出來的名號驚得目瞪口呆。

林磊還好，他只知道這些名號的背后，定然是一個個冠絕寰宇的頂尖人，代表什麼并不清楚。

但對于蘇憶秋來說，里面儲存著海量信息，即便知道的消息不足其中的億分之一，也知道這些名號，各個都是站在宇宙最頂端的人，一個念頭就能撼蒼穹，震懾寰宇。

誰能想到，這些最頂尖的存在，竟然會是同一個人。

“和你們想的一樣，我是一個活了幾個宇宙的老古董，不僅是我，”第三巡查長一揮手，海面裂開口子，先一步進這里的龍，幽宇等人飛了出來，雙眼閉，癱在地上，“他們也都是活了好幾個宇宙的老東西，只是，”

他嘆了口氣，“大宇宙層次不斷墜落，在重復的回之中，迷失了本源，修為也不斷跌落，變了現在的樣子。”

林磊皺起眉頭，按照第三巡查長的意思，現在宇宙中存在的每一個人，都是上一個宇宙生靈的轉世。

“不是。”

第三巡查長似乎擁有穿人心的力量，直接點破林磊心中的疑問。

“大部分人都是，但總有人不是，比如，你。”

“我？”

林磊不知道他的意思。

“云舫應該和你說過，宇宙轉替，只有回亙古不滅，消亡的神魂在回中重組，凝聚新宇宙的種子。所以嚴格來說，我們每個人，都是上一個宇宙的轉世。只有你不是，你是第九宇宙自己誕生的生靈。”第三巡查長波瀾不驚的聲音里面罕見地有了一波瀾。

“你的源就在第九宇宙，同這個宇宙一起出生，同這個宇宙一起消亡。”

“這又有什麼關系？”林磊眉頭皺得更，不知道這代表什麼。

“這件事還要從宇宙誕生之初說起，你應該知道，我們這批誕生在第一宇宙的生靈，神魂和宇宙本源相互勾連，境界能提升到媲天道的程度，隨著宇宙層次跌落，大宇宙意志破碎，我們的修為也不斷下跌，時至今日，只能當一個普普通通的真仙。”第三巡查長嘆道。

聽聽，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林磊恨不得給他來上兩拳。

什麼普普通通的真仙，這可是第九宇宙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境界。

第三巡查長接著說：“不僅是我，每一個生靈，因為神魂殘缺，上限被鎖死。”

他停住話頭，眼睛灼灼發亮，死死盯著林磊，聲音越發高。

“但是你不一樣，你是從第九宇宙誕生的生靈，你的神魂是完整的，換句話說，你的上限沒有被鎖死，只要有足夠的資源，道心足夠堅定，你不僅可以抵達真仙境界，甚至超越真仙，抵達更高的層次。”

“更高的層次！”林磊的呼吸不由變得急促起來，“我，我可以達到真仙之上的存在？”

他兩世為人，最大的夢想就是突破仙尊，抵達真仙，真正跳出時間長河，為那個站在岸上，看起落的人。可現在有人告訴他，真仙算得了什麼，你的上限，比真仙更高。

神王，天尊，至尊，道祖未必不能一探究竟。

但很快，林磊的眼神恢復了原來的清澈平靜。

“可那有什麼用，一個宇宙供養強者的數量有限，通往真仙的道路已經被截斷，就算有再高的天賦，又有什麼用？”

第三巡查長眼中閃過一贊賞，不不慢道：“這又何難，只要殺了一個真仙，道路自然就通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仿佛殺死了一個真仙簡單得像是死一只蚊子。

“就算閣下以前的境界遠超真仙，在第九宇宙，想殺一個真仙，只怕也沒有那麼容易吧？”林磊并不相信他的話。

“我為什麼要殺他們？”第三巡查長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要是告訴他們，有人能接替他們的位置，立刻就有人自裁你信不信？”

“？？？”

林磊腦門上掛著三個問號，翹起的角凝固在空中，眼睛瞪得滴流圓，看起來一半臉是驚訝，一半臉是嘲笑，兩種神匯聚一堂，如小丑般猙獰可笑。

第三巡查長嘆了口氣，滿臉苦笑。

“你不會以為，真仙之位是什麼好東西吧？”

林磊自然是這樣認為的。

真仙，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自由行走在時間長河中，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一念即可穿越未來過去，威能無限。

怎麼想，這也是無數修行者夢寐以求的東西吧？

第三巡查長臉上的笑容更加苦，“你應該看出來了，我在這里的，只是一分。”

林磊點點頭，這氣勢斂，浩瀚如海，卻有一種不真實的虛幻覺。

第三巡查長大手一揮，海面向兩側涌，宛如一場大幕拉開，出一座宏偉的宮殿，宮殿高邈浩瀚，星辰點綴，祥云彌漫。

在大殿中央，有九人盤膝而坐，有人族，有神族，有機械族，還有蟲族，以及兩個模樣猙獰的不知名種族。但無一例外，他們上的氣息都強橫的可怕，那是越了層次的可怕存在。

真仙，九個真仙。

其中一位人形真仙的模樣，和眼前的第三巡查長一模一樣。

林磊的目落在九人上，一道氤氳的柱從頭頂出，一直延到天空的穹頂上。

“這是！”

林磊瞳孔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