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劉鐵柱在工作期間了工傷也不能找工廠報銷。
所以劉鐵柱只能自己承擔治療費用。
所以劉鐵柱只能隨便趙小醫院治治,然后在家里靜養一段時間,能夠走路了就算好了。
喬冰臉若冰霜,寒聲道:“這家工廠真是該死!”
“那又能怎樣?畢竟是全省最大的化集團,哪怕他們做上下車的搬運一袋只有一九,他們也得認了!”劉二的語氣多有頹然。
全省最大的化集團,勢力之大,對他們這些農民工來說自然是惹不起的。而且工廠就在鎮上,全鎮多農民都仰仗著這家工廠生活,所以哪怕搬運一袋料只有一九的工資,哪怕出了工傷得自己負責,也多的是人愿意去工作。
華塵皺了皺眉道:“那什麼好農民暫且不提,下一家在哪里?”
劉二正要說話,一聲又一聲呼喊從后面傳來。
“二叔,等等!”
華塵等人紛紛停下,轉過,看著追過來的劉貴,華塵和劉二對視一眼,劉二問道:“阿貴啊,怎麼了?鐵柱兄弟的又出問題了?”
劉貴跑得氣吁吁,一路跑到他們面前,俯下子,雙手撐住膝蓋了一會兒,劉貴站起來,直接看著華塵說道:“華醫生,我想您應該是很有本事的人,不知道您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說來聽聽?”華塵沒有立刻拒絕也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決定先看看況。
劉貴咬牙說道:“幫我爸討回公道!”
“討回公道?”劉二明顯一愣,有些莫名其妙,他問道:“什麼公道?鐵柱兄弟了什麼委屈?阿貴你說,二叔給你做主!”
“還不是好農民工廠!”劉貴咬著牙,滿臉悲憤和怨憎,“我要他們還我爸爸一個公道!”
劉二急忙捂住劉貴的低了聲音說道:“阿貴,這話可不能說啊,小心讓好農民的人知道了,找你麻煩!”
全鎮多人在好農民工廠討生活,東村雖然還可以靠山吃山,但也主要都是依靠著那家工廠過日子,說不定就讓誰給聽去了,傳進了好農民的那些領導耳朵里。
“怕什麼?”劉貴帶著點兒破罐子破摔的發`泄緒說道:“大家都對好農民工廠很不滿,私下里那麼多人說,多我一個又怎麼了?”
他不覺得會有誰聽到后給好農民的人打小報告,就算有人打了小報告,他也不覺得這有什麼。
劉二卻不這麼認為,他見多了人心險惡,哪怕是同一個村子的又如何,人家當面跟你笑呵呵,說不定轉就朝你捅刀子,讓你死得不明不白。
華塵制止了劉二對劉貴的勸說,他看向劉貴,說道:“這件事我可以幫你,但幫你的話,那就得留下證據,另外,你還得找到其他愿意狀告他們的人!”
“我能找到!”劉貴立刻說道。
外人們都不知道,他爸爸傷之后,一開始是想著要找工廠走工傷理的,畢竟雙都被料砸斷了,這可不是小事。
但是,當時他們五千塊錢的罰款都了,卻被了下來,工廠的高層認為,新的一年才開始沒多久,正是春季好時候,不能出現這種負面的事。而且他爸爸想走工傷的事也被工廠的高層告知了他爸爸所在的那支副業隊。
由副業隊出面,兼施,這才打消了他爸爸劉鐵柱找上集團總部去申請走工傷流程的念頭。
畢竟他要是真的走工傷流程的話,他們整個副業隊的工資都要被扣個干凈,還有來自高層領導的其他威脅,所以哪怕副業隊的其他工友們都很同他爸爸傷,在這件事上,為了組織他爸爸也不得不不余力。
劉鐵柱被廠里按住了,還額外吃了些苦頭,劉貴看在眼里,上不說,但心里卻是憋了一氣,一直想找機會為爸爸討回公道。至,也要給那些人一點教訓。
劉貴的辦事效率很快,華塵的速度也不慢,當天晚上,劉貴就找到了五六個在好農民工作的工友,而接到華塵電話的葉枚眉也如約趕到。
一群人在劉二的家里面。
劉貴將自己的想法以及爸爸劉鐵柱工傷和工傷之后工廠的理方法詳細的講述了一遍,然后又曉之以之以理的勸說其他幾名被他找來的他爸爸的工友們也都說出了自己的事。
葉枚眉一邊聽一邊做著記錄。時不時的上一句,或者找他們索要相關的資料,等其他人都離開之后,葉枚眉這才私下里對華塵說道:“你確定要找這家集團的麻煩嗎?”
“這怎麼能說是我找他們的麻煩呢?我只是幫那些可憐的農民工們討回個公道罷了!”華塵攤手道。
葉枚眉不知道華塵說的是真是假,只是嘆道:“這家集團,不太好辦,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曾經理過和好農民集團有關的案子,都是和工廠工人有關的,說實話,剛剛劉貴和其他幾人所講的那些況,早就知道,因為曾經辦理的那幾件案子也是同樣的況,明顯的了工傷,但工廠不負責又能怎麼樣?傷的工人狀告好農民集團又能怎麼樣?
當初將資料都準備好了,誰知道,就在將要上庭的前幾天,傷的工人,也就是原告,跟工廠私下里和解了。這不是刑事案件,私下里和解了,朝廷里又有人罩著,自然不會有人有其他意見。的資料準備得再充分也是沒用。
而且,類似的遭遇,葉枚眉遇到了不止一起,而是四起。正如古人說的,民不舉、不究,這些事便是如此。
看著葉枚眉這一副為難的樣子,華塵不由得輕聲喝道:“就算到后面他們私下里跟工廠和解又如何?這些困難對你來說難道能比跟云來鎮上那家逍遙門的冶煉工廠更難對付?”
“對付那家冶煉工廠你都能私下里追查那麼久,耗費那麼多力,最后還不是給扳倒了,現在就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