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小姐停步,有貴人邀你去附近的小宮道上一敘。”
尖利的嗓音響起,打斷了楚可卿準備對玄暗的問。
楚可卿朝聲音來源看去。
是一個中年胖太監,掐著尖銳的嗓子,臉上白得毫無,涂的全都是脂。
玄暗問道:“你是哪宮的侍,又是誰派來的?”
玄暗通常都行走在宮外,這太監覺得玄暗眼,但他沒想太多。
“這個,等楚小姐去到,自然就知道了。楚小姐,這邊請吧。”
“不去。”楚可卿直接拒絕。
太監變了一個臉,好像宮里人人都會變臉,擁有兩張面孔。
只聽太監說道:“楚小姐,我勸你要三思而后行,你這一不去,可就會惹怒慶國公府,到時候,你吃不了兜著走!”
原來是慶國公府。
楚可卿很快想到,之前進宮時,被收拾的慶國公夫人。
在宮里呆了這麼久,想必慶國公夫人也包完的傷口,就在出宮這條路上等著呢!
楚可卿冷笑一聲,“你,給我回去告訴慶國公夫人,再敢惹我,就不止是傷這麼簡單了。”
太監本以為自己搬出慶國公府,就已經十拿九穩,將楚可卿帶回去。
沒想到,楚可卿看上去竟然一點也不害怕慶國公府的樣子!
“你、你知不知道,惹上慶國公府,你可沒有好果子吃!”
楚可卿揚眉,“說完了就滾吧,記著把我的話,帶給慶國公夫人哦!”
“你、你!”太監氣得蘭花指抖了半天,他就從沒見過這麼狂妄無禮的人!
玄暗卻忍不住笑了,楚姑娘這脾氣這麼豪橫,難怪能引起王爺的注意。
就連他,都很欣賞。
“楚姑娘,這慶國公夫人可是兇名在外,整個京城就沒人不知道,慶國公夫人,是個有權有勢的潑婦,嚇人得狠。你這麼不客氣,一定會記恨你的。”
玄暗還不知道之前宮門口的爭執。他只是替楚可卿擔心。
楚可卿毫不在意地說道:“我已經惹上慶國公夫人,多惹一點,惹一點,結果都一樣。”
“看什麼看,還不快滾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楚可卿可以說是毫不客氣,將太監氣了個半死。
太監著蘭花指,惡狠狠地撂下一句話:
“你們就等著被夫人收拾吧!”
隨后,就離開了。
“嘖嘖,這慶國公夫人,收買人手竟然收買到宮里來了,楚姑娘,你不知道吧?京城人都暗地里這個慶國公夫人毒老虎呢。”
玄暗一張開,說出的話滔滔不絕,一點也不像是能跟在攝政王邊的人。
楚可卿來了興趣,現在和慶國公夫人已經結仇,了解對方,有益無害。
“怎麼說?”
玄暗興地一拍雙掌,“楚姑娘你真是個好人,平時都沒有人聽我說話,王爺嫌我煩,就經常派我去盯梢,亓七那家伙膽子太小,跟悶葫蘆似的,一子打不出半個屁來。”
“我跟你說,這慶國公夫人,心腸可歹毒了。尤其善妒,將慶國公喜歡的每一個人,都摧殘得不樣子。慶國公去逛青樓,轉頭就能打上青樓,人生生將青樓拆了,從那之后,再也沒有任何一間青樓敢讓慶國公進去。”
“至于慶國公其他的妾室,那可真是納一個死一個,有僥幸活下來的,也是非死即殘。慶國公府,還常常抬出許多鋪蓋,全部丟到葬崗去,有人悄悄翻過,里面的尸,被劃得面目全非。”
“被慶國公夫人盯上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玄暗說八卦,越說越興。
楚可卿聽了一路。
臨出宮門,背后一道腳步聲匆匆近,蒼老的聲宛如毒蛇響起:“楚大小姐,還請留步。”
說話間,腳步聲由走變跑。一個老嬤嬤超越楚可卿和玄暗,張開雙臂攔住二人去路。
“你又是什麼人?”玄暗不客氣地問。
老嬤嬤皺眉,跟在慶國公夫人邊經常進宮,宮里人人都知道。怎麼如今有個頭小子,竟問是誰。
想必,這個男子和楚大小姐一樣,都是份低微的人。
想到這兒,老嬤嬤就沒有了顧忌。
“楚大小姐,我是慶國公夫人邊的人,夫人要見你,趕跟我走吧。”
又是慶國公夫人派來的。
之前是個老太監,現在是個老嬤嬤。
楚可卿輕啟紅,“滾。”
老嬤嬤冷哼一聲,原來是這種骨頭,難怪敢把國公夫人傷這個樣子!
老嬤嬤出手腕,一點朱紅探出,隨即游了出來。
那是一條赤紅的小蛇,聽話地盤在老嬤嬤的手背上。
老嬤嬤充滿威脅地盯著楚可卿說道:“這蛇只聽我的話,且帶有劇毒,楚大小姐,你要是不想被咬,然后毒發亡的話,乖乖跟我去夫人面前認罪!”
這是老嬤嬤對一些沒地位的人常用的手段,赤蛇一出,任誰都得乖乖就范。
楚可卿卻本不怕這條小蛇,被咬了頂多只是痛一下,邁開腳步,靠近老嬤嬤。
老嬤嬤反而被的舉止嚇了一大跳。
哪有人不怕被赤蛇咬,反而靠得更近的!
在老嬤嬤傻眼間,楚可卿已經走到面前,素手輕松地一抓,卻輕松地抓中赤蛇的頭。
的小臉出冷笑,將赤蛇從老嬤嬤手里生生地抓出。
赤蛇甩蛇尾,死死纏在楚可卿的手上,用盡力氣,似乎想將楚可卿的手腕活活纏斷!
楚可卿早有防備,直接抓住它的尾,隨即用盡力氣,狠狠一扯!
蛇四溢,赤蛇被生生撕兩半!
被楚可卿丟在地上。
老嬤嬤被這一景,嚇得不輕。心培養的赤蛇,竟然被楚可卿活活撕斷了!
楚可卿是從哪來的勇氣,難道就不怕中毒沒命嗎?!
老嬤嬤被嚇到了。
楚可卿擼起袖子,邪氣地對面如土的老嬤嬤笑道:“你的蛇死翹翹了,你還不打算滾嗎?”
老嬤嬤跑了。開玩笑,引以為傲的赤蛇被直接扯斷,就剩下一把老骨頭,老嬤嬤怎能不跑。
玄暗滿臉吃驚,“楚姑娘,你就不怕赤蛇咬你嗎?就連我們這種人,也不敢隨隨便便貿然手抓蛇啊。”
“不怕。”楚可卿只是這樣說。毒的,決不能輕易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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