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行的心里不由得浮起一子莫名憤怒的緒,憑什麼?難道就因為自己是庶子,所以就得任由拿麼?
“起云,你回來是件天大的喜事,為兄就不打擾你和二弟妹重逢了。”江起行朝江起云拱了拱手,打算明日一早便進宮問個清楚。
但沒走出兩步便被江起云住了:“江起行,話還沒說完呢,你跑個什麼勁兒。”
江起行聽著這語氣,只覺得心里頭憋屈得很,小時候就是這樣,明明自己是大哥,可偏偏什麼都要聽江起云的,因為他不但是嫡子,而且還是江侯爺的嫡子。
“江起行?”江起云又喊了一聲。
“你對我還有沒有一點兒尊重……”江起行轉過來,聲音便被卡在了嚨里,江起云手上拿的,那是圣旨?
明黃的綢緞刺得江起行只覺得眼睛都是疼的,皇帝居然又給了江起云圣旨?
那里面,寫著什麼?
江起行一步步地走到江起云面前,盯著那圣旨問:“起云,這圣旨是……”
后面的話,江起行已經慌得說不出口了。
誰知,江起云把圣旨往江起行懷里一塞,然后又拿出一份來。
江起行拿著圣旨,卻不敢打開,只是盯著江起云。
“從今天起,你不配我你大哥,另外,這圣旨是給你的。”江起云將手中的圣旨朝江起行晃了晃,道,“這才是我的!”
江起行只覺得呼吸都有些急促,但還是不敢展開圣旨。
“江起行,好歹你也是上過戰場的,怎地連一封圣旨也不敢打開?”江起云嘆了口氣,低聲音,朝江起行了眼,“是好事!”
是好事?江起行被江起云忽忽的說法弄得快要瘋掉了。
但這次便信他一回,江起行手上總算有了一點力氣,緩緩地打開了圣旨。
看完旨意,江起行的臉上終于出了笑意,這圣旨只有一個意思,就是繼續封江起行當平侯。
喜過了之后,江起行便不大明白了,皇帝這是什麼意思?封侯的旨意下兩次?
這時,江起云才把自己的圣旨展開給江起行看,上面居然清清楚楚地寫著,江侯爺于國有功,江家榮侯的爵位,由江侯爺繼續承繼,世子依舊是江起云。
江起行頓時愣住了,這意思是自己這侯爺繼續當著,但榮侯這個爵位也繼續存在?
“江家,出了兩個侯爵?”江起行想不明白這一點是為了什麼。
“好事,真是天大的好事!”江二老爺喜滋滋地在小路口出現,頭上還頂著雪花。
江二老爺是知道江起云回來了,又知道江起行來找蘇予安麻煩了,怕兩個人打起來,因此才急匆匆頂著風雪從小路跑過來,沒想到卻看到這一幕。
江二老爺都要喜極而泣了,這些天他其實一直都沒睡好,一方面覺得兒子當侯爺了,是件好事,另一方面,又覺得對不起大哥。
現在多好,大哥和兒子都是侯爵,可不是雙喜臨門麼。
“起云啊,有這個圣旨就表示大哥無礙了,你又平安歸來,起行也封了侯,我琢磨著過幾日,咱們家再辦一場宴。”江二老爺著手道。
“二叔父啊,我那繼母還在前面停著靈呢。”江起云似笑非笑地看著江二老爺。
江二老爺了手,有些不好意,道:“我這,我一高興就忘了這事兒了,這婦人死不足惜,只是外人不知,也確實不大合適。”
江起云又湊到江二老爺耳邊,輕聲說:“剛剛那九聲兒響,您也沒聽見?”
九聲兒響?江二老爺面帶不解,問:“什麼九聲響兒?二叔父我這幾日沒睡好,今日喝了一碗安神湯,睡死了,什麼也沒聽見。”
“這樣啊……”江起云看向江起行,“你也沒聽見?”
江起行也是真的沒聽見,他在江侯爺的書房發現了一個地下室,喪鐘敲響的時候,他帶著手下在下面搜尋,但尋了許久,也沒發現這除了隔音特別好,有什麼別的妙。
這室平淡得就像是挖著好玩兒似的,可墻壁的磚明明是極好的青石,否則隔音也不會這麼好。
那,大伯父為什麼要挖這個室呢?還沒等江起行參呢,便有下人進來告訴他說,二夫人回府了。
江起行覺得還是出門要,因此才離開了這個室。
江起行萬萬沒想到,居然就這樣錯過了皇帝駕崩的喪鐘。
“起云,你的意思是,圣上已經……”下面的話,江起行都不敢說出來,但江起云卻點了點頭。
“那這圣旨……”江起行立即打開圣旨看了一眼,皇帝的印信卻并沒有變。
“這圣旨是太子之前就求先帝寫好了的,只等我或者我爹回來給我們。”江起云把這圣旨說得輕飄飄的,好像是求皇帝隨便寫個字似的。
江起行不信,一千一萬個不信,但他不敢說出來。
江起云能拿到這個,說明他已經是太子的人了。
江起行又看了一眼圣旨,那為何,還讓自己做這個什麼平侯。
但很快江起行便明白了為什麼,因為江起云又道:“現在話都說明白了,那平侯,二叔父,你們什麼時候搬呢?”
江二老爺一聽這話懵了,但下一刻又覺得理兒是沒錯的,一個侯府里總不能住著兩個侯爺,這也不面啊。
當然這個不面主要是指江起行,因為這是榮侯府啊。
可……
江二老爺問江起行:“老大,這圣旨里沒寫給你賜一座府邸。”
江起行正想說賜府邸不會在圣旨里寫出來,但江起云卻替他回了:“二叔父,太子說了,京都宅院張,讓你們自己去買。”
“自,自己買?”江二老爺以為自己聽錯了,“老二,這哪有都封爵了,還自己買府邸的?”
再說這侯府可是有規制的,買小了人家笑話,買大了也買不起啊。
“那要不你們明日上朝去問問?”江起云抱著胳膊懶洋洋地說。
江二老爺不撇了撇,既是世子爺,又是三品參將,還是沒個正形兒。
“如果平侯要買宅子的話,我倒是有一個。”蘇予安突然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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