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啊?蘇予安搖頭道:“我送他們干什麼,明日還得去巡鋪子呢。”
綠晴重重地點了一下頭,說:“世子夫人,那咱們從城門口這的鋪子巡起吧。”
“好,就從那里巡起吧,時間和路線你安排一下。”蘇予安說著便在桌上鋪起筆墨,這忙得好久都沒有練字了。
綠晴一喜,這意思是要帶自己出門?
“世子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安排好。”綠晴朝蘇予安行了一禮,便興高采烈地準備去了。
蘇予安見綠晴腳步輕快,便知道,對于那個表哥估計也是有些意難平,要說真正有多,應該也不是。
這麼多年,蘇予安和丹朱綠晴在一起的時間最長,如果綠晴真的用了,一定不是這副模樣。
寫了一頁紙的字,蘇予安了一下懶腰,然后把窗子略微打開一條想氣,卻看到盼春正在跟小丫環在說著些什麼。
小丫環不斷地點頭,對盼春似乎很是信服。
盼春到本心堂后,沒有任何要求,但畢竟是一等丫環,又是宮里來的,因此那些丫環和婆子們對很是有些敬意。
就憑著這些敬意,盼春開始指點起這些丫環婆子們做事。
不得不說,不愧是宮里出來的,有了盼春的指點,本心堂的丫環婆子們做事更有章法了。
蘇予安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這些丫環婆子都是進不來室的,因此只有好沒有壞事,便也沒有多說什麼。
主要是蘇予安相信,這會兒的皇帝對應該是沒有敵意的。
董嬤嬤已經臥床不起了,如果盼春能夠接下董嬤嬤的活兒,自己會更加輕松些。
第二天,蘇予安早早地就起來了。
鈴蘭的早點也準備得很及時,洗潄完畢,就都熱乎乎地端了上來。
吃飽喝足,然后披了一件大氅,蘇予安便巡店去了。
綠晴將馬車里布置得很是乎,小爐子似乎早就燒上了,里面熱烘烘的,人恨不得躺在上面再補一覺。
蘇予安沒想到自己還真的是猜對了,綠晴給倒了一小杯燙熱的果子,道:“世子夫人,您喝杯果便歇會兒吧,從這兒到城門口還得些時候呢。”
榮侯府在西城,流放在東城,那確實很是有一段距離。
“,一會兒到了你我!”蘇予安從善如流,休息好了更有神。
迷迷糊糊中,蘇予安被綠晴醒,以為是到城門口了。
“世子夫人,您瞧,那好像是甄姑娘。”綠晴指了指馬車外面。
蘇予安湊過去看了一眼,心里一,甄寶珠怎麼頭上戴著白花呢,上卻是一青衫,像是在為誰服喪。
“回頭跟丹朱說一聲,讓去查查,甄寶珠究竟怎麼了。”蘇予安道。
“奴婢記下了!”綠晴回道。
既然已經醒了,蘇予安干脆不睡了。
雖然還是在國喪期間,但臨近年邊兒上,哪怕是早晨,街上依舊比平日里熱鬧許多。
還沒到城門口呢,蘇予安便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
“世子夫人,前邊兒好像有人打架,路都堵住了。”馬車夫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世子夫人,奴婢下去看看?”綠晴看向蘇予安。
蘇予安點了點頭,然后坐在馬車上拿了一本書來看。
在這慢節奏的時代,很多事急都急不來,因此蘇予安在自己的馬車上釘了一個小書架,像是到類似的事,便看看書打發時間。
只是沒翻幾頁,綠晴便一臉興地跑過來說:“世子夫人,打起來了。”
蘇予安看著綠晴,問:“誰打起來了?”
綠晴雙眼放地說:“蘇家大房和二房打起來了。”
這個時候還有神打架?別的不說,這出門的時候應該是吃飽了。
“綠晴啊,咱們附近好像也有鋪子吧?”蘇予安將手中的書放了下來。
“有的世子夫人,就在不遠呢。”綠晴笑瞇瞇地說。
蘇予安一穿越過來就是在京都,因此鋪子真的鋪得廣,只是多以及店面大小的問題。
在綠晴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蘇予安便緩緩朝前面走了過去。
憾的是,等到蘇予安走近了人群,蘇之國和蘇之棟兩家人已經被拉開了,但一看就知道打架的是眷,因為不管是林氏孔氏,還是那幾個姨娘,臉上都有抓痕,發髻都是散的。
雖然被拉開了,但幾個人還是互相瞪著對方,眼珠子都快滾出來了。
究竟為什麼打架,這一時之間也看不大出來。
“走了走了!”差推著蘇家大房的人往前走。
至于蘇家二房,那是被趕回老家,倒不需差押著回去,到了時間他們不到當地衙報備,那是罪加一等的事。
蘇家人被推得一個趔趄,一個人順勢就倒在了地上。
蘇予安還沒看清是誰,便見林氏撲了上去:“軒兒,你這是怎麼啦,軒兒?”
蘇兆軒?蘇予安略微走近瞧了一眼,當時便嚇了一跳,這是蘇兆軒?
蘇兆軒哪怕上穿著棉,但依舊看得出來他已經瘦得不人形,那張臉若不是有一層皮,恐怕便是一個骷髏了。
只是除了林氏,所有的人都在往后退,而且是一臉地嫌棄。
這時,蝶姨娘突然來了一句:“大,大太太,大公子好像,好像沒氣了。”
林氏一愣,然后抬起頭來瞪著蝶姨娘,惡狠狠地說:“你這個害人,你敢咒我兒子,我打死你。”
林氏說著就爬起來朝蝶姨娘撲了過去,那模樣與只母狼無異。
蝶姨娘一邊躲一邊嚷著:“跟我有什麼關系,是他自己在去外面來,他自己染上了臟病,還把我也染上了,現如今還坑得我要去流放,我才是那個命苦的……”
那幾個差原本想去看看蘇兆軒究竟是怎麼了,聽到蝶姨娘這樣說,頓時又停住了腳。
染上了臟病?還傳染?這誰還?
蘇予安看得正帶勁,綠晴在旁邊小聲道:“這大太太也是奇了,兒子都倒地上了還不救,倒是跑去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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