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朱自然也是高興的,和綠晴一樣,都是打心眼兒里希蘇予安幸福的。
雖然后來也看得出來蘇予安和江起云心意相通,但畢竟沒圓房,總還是差了點什麼。
可,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
綠晴看出丹朱神有些不對,小聲道:“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可這事兒也不好查證,沒人會往外說的。”
丹朱卻道:“那萬一懷上了呢?”
綠晴不以為然:“馬上就過了國喪了,就說是國喪后懷上的,誰知道。”
丹朱沒好氣地說:“你忘了侯夫人嗎?”
侯夫人?綠晴看向丹朱,然后轉就跑。
到了本心堂,綠晴卻發現江天芙又過來了。
這六姑,以前在閨中的時候,看到自家世子夫人整天橫鼻子豎眼的,這會兒倒好,天黑了回去,吃完早膳就過來,倒似是把自己當本心堂的人了。
“世子夫人,奴婢有事要說。”綠晴說完便盯著江天芙,這意思是,你應該主離開了。
可江天芙卻想,自己怎麼著也是個主子,怎能聽一個丫環的擺布。
蘇予安一看這場面,起對綠晴道:“你跟我到書房來。”
江天芙撇了撇,卻也知道,書房是本心堂的地,除了他們自己一家三口,外加幾個丫環,其他人都不能,因此雖然好奇,便也沒真敢跟著。
進了書房,蘇予安便問綠晴:“究竟何事?”
綠晴抿了抿,鼓起勇氣問道:“世子夫人,您是不是跟世子爺圓房啦?”
蘇予安看著綠晴,反問:“你不知道?”
綠晴后退了一步:“奴婢,怎麼會知道。”
話是這樣說,但綠晴本能地便有一種挫敗,覺得自己這個丫環好像當得不怎麼合格似的。
蘇予安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雖然昨晚真的沒什麼印象,但種種跡象表明,江起云是了熱水的。
而且,自己也換了裳。
這一切都沒錯,但關鍵是綠晴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世子夫人喝多了。
世子夫人一喝多就誤事,這熱水換裳什麼的,不都是正常的麼。
“世子夫人,是,是奴婢疏忽了。”綠晴了脖子,瞟了蘇予安一眼,還是道,“奴婢是來跟您說另一件事的。”
“說!”蘇予安沖著綠晴點了點頭。
“就是,您這如果懷上了怎麼辦?”綠晴說著都想哭。
明明懷上是一件極好的事,先帝和侯夫人真的是不會死,怎麼死在這個時候。
先帝大概這輩子也想不到,自己死一回,竟被n個人暗罵死得不是時候。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會懷上的。”蘇予安道。
宋氏給的那個方子,蘇予安已經讓玉佩看過,這會兒應該已經在爐子上煎著了。
“世子夫人,這事兒可不是您說不想就不想的。”綠晴一個姑娘家說這個真的是臊得厲害,但又必須鼓起勇氣來說這事兒。
“世子夫人,除了國喪還有侯夫人呢,按理兒,世子爺和您怎麼著也得為守一年的孝。”
綠晴說到這里,暗地里又罵了一聲江侯爺,當初為什麼不休妻,現在倒讓自家世子夫人為守孝。
為秦氏守孝這個事兒,蘇予安還真的是沒想到。
不止是,估計江起云也沒想到。
但事實上還真是這麼個理兒,不管做過什麼,只要江侯爺沒休妻,就還是榮侯府的侯夫人,名義上和江起云就是母子關系,那就得守三年的孝。
這三年的孝到底怎麼著,估計沒人會管,但如果弄出來娃娃來,那可就是鐵證。
蘇予安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事兒還真的得謝謝親娘,要不然可生生就得忍著。
只是這三年,自己是當不了娘了。
想想也好,三年后生娃,不就和現代生產的年齡差不多了,更安全些。
“綠晴,你快別擔心了!”蘇予安將宋氏給了避孕方子的事給綠晴講了。
還有這樣的事?綠晴拍了拍口,但卻口而出:“世子夫人,那個真的有用?”
這一問,蘇予安也有些迷糊,宋氏說是有用,宋家老太太也是個靠譜的,但畢竟沒有真正驗證過啊。
“應該,是有用的吧?”蘇予安有些不確定了。
“太太是個穩妥的人,拿出來的方子自是有用的。”綠晴后悔剛說了那麼一句,反過頭來安蘇予安。
“嗯!”蘇予安點頭,但心底里,多還是有些忐忑。
回到正廳,蘇予安還是有些魂不守舍的。
“二嫂,綠晴跟你說什麼了呀,你臉都有些不好了。”江天芙一臉好奇地問。
“沒什麼。”蘇予安淡淡地說。
“二嫂,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江天芙了一下脖子?
蘇予安被江天芙這一問,倒是給問愣住了,自己什麼時候給了江天芙這種錯覺,讓以為自己的事兒,都能知道?
“天芙,有很多事兒是你不能知道的。”蘇予安說道。
“哦!”江天芙說著便低下了頭。
蘇予安心里有事,也沒管江天芙,只是讓一旁的小丫環去前院問一下世子爺,中午想吃些什麼。
江天芙一過來,江起云便想趕走,但這丫頭現在的臉皮那一個厚,死活不應江起云的腔。
蘇予安原本就有些害,覺得跟江起云獨會有些尷尬,因此也沒吭聲。
江起云沒辦法,只得起去了前院。
很快,小丫環便過來回復,說世子爺出門了。
出門?蘇予安不有些惱了,這還有力的,算起來也是新婚吧,他居然就出門了。
你不在乎我,我也懶得在乎你!
“天芙,我這還要看些賬,怕是沒時間跟你說話,你要沒什麼事便先回去吧。”蘇予安了太道。
昨天晚上的戰況比較激烈,其實是有些累的。
“二嫂,我可以幫你看賬啊。”江天芙眼睛發亮地說。
“你會看賬?”蘇予安看著江天芙。
“我娘,教過我。”江天芙的目不有些躲閃。
蘇予安一聽這話,便也明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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