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夫人很快就關注不到江天芙了,因為闞高義被人套麻袋揍了一頓,雖不致命,但上是傷。
這對于從小生慣養的闞高義來說,還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呢。
闞夫人眼睛都哭腫了,在家里罵道:“究竟是哪個殺千刀的?”
為此,闞家還去京兆尹報了案,但闞高義自己都沒看到那人,連聲兒都沒聽見,這別人怎麼查。
至于是誰下的手,闞夫人也有些迷糊,覺得應該是江起云,可是江起云怎麼可能會為江天芙出頭?再說闞家也已經補償了。
這件事,最終了一樁懸案。
江天芙的事也終于塵埃落定,而也如之前所說,每天早晚都要去給江老夫人請安。
江老夫人非常明確地跟江天芙說了,不用來請安,用不著。
江天芙當時應了,第二天卻還是過去,但不進門,只在門口行了一禮。
這一點連木槿都看不懂了:“姑娘,老夫人不讓您來請安,您還過來,會不會不高興呀?”
江天芙抬了抬眉:“我不管呀,二嫂讓我過來請安我就過來請安。”
說白了,江天芙是做給蘇予安看的。
一段時間過去,江天芙沒見江老夫人幾次,倒和松鶴堂的丫環婆子們得。
江老夫人原以為江天芙只是剛回來,過段時間就堅持不下去了,但江天芙卻似乎并沒有毫的怨言,反而還是樂呵的,江老夫人倒是先不住了,讓德嬤嬤把蘇予安了過來。
“安安,你去跟說,別見天兒往這兒跑了,我瞧著頭痛。”江老夫人一邊說一邊太。
“那孫媳給您!”蘇予安立即站到了江老夫人后輕輕地替按了起來,又道,“祖母,天芙又不進門,就在外面跟您行個禮,您就當不知道就了。”
“那麼個大活人我怎麼能當不知道呢?”江老夫人沒好氣地說。
蘇予安和德嬤嬤對視一眼,角不由得都漾起了笑意。
江老夫人就是個心的,越抱怨得厲害,越說明其實已經沒辦法忽視江天芙的存在了。
“祖母,其實天芙就是被秦氏教壞了,現在也是個可憐人,您不如就讓過來拜一拜,這樣丫環婆子們也不會作踐。”蘇予安蹲下子,輕聲勸解道。
“被你這麼一說,我要不讓來,倒是故意難為了?”江老夫人垮著臉道。
“孫媳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祖母心善才有此一說的。”蘇予安笑瞇瞇地回。
“心善?哼,越心善的人越容易被人欺負。”江老夫人嘟囔著。
“誰敢欺負祖母?孫媳拼了命也不會放過他。”蘇予安正道。
江老夫人很想說,誰欺負我心善,不就是你?
只是這句話,江老夫人最終還是沒舍得對蘇予安說出口。
這會兒,江老夫人只當是蘇予安可憐江天芙,希能夠借自己的勢,重新在榮侯府站穩腳跟。
畢竟再過不久,蘇予安就要離開了,江天芙在侯府也靠不上別人。
“你呀,就是心。”江老夫人無奈地嘆了口氣。
為了讓蘇予安放心,江老夫人便沒再讓江天芙在院子里請安,允許進屋來坐坐,喝盞茶再走。
而這段時間,蘇予安也忙得很,除了準備品,還得去南郡主府多去幾趟安宋氏,包括江天菱那兒,也去了。
江天菱現在算是寡居,但氣卻是不錯,對蘇予安只有一句話,便是讓放心,自己一定會沒事的。
除此之外,蘇予安和江起云又特意去了一趟白麟書院。
這一次,蘇予安把小黑給江慎帶來了,希自己不在的時候,能有一只貓陪著江慎,至在他心深,有一個寄托。
至于皇帝會怎麼想,蘇予安也懶得去琢磨。
怎麼著,也不至于因為一只貓拿自己怎麼樣吧。
江慎沒說什麼,只是抱著蘇予安默默地流了許久的眼淚。
蘇予安對江慎的待還是那一句,要,生命至上!
說話間,就到了送親使團啟程的時候。
蘇予安讓綠晴和盼春留下來看家,則帶著結香和丹朱去送親。
啟程那一日,江老夫人親自把蘇予安送到府門口,然后看著上了馬車,直到馬車走遠,才嘆了口氣。
轉回府的時候,江天芙立即上前扶住江老夫人的胳膊。
“祖母,您以后有什麼事都跟我說,我定給您辦好。”江天芙雖然也有些舍不得蘇予安,但因重任在肩,斗志還是在的。
江老夫人卻聽出了別的意思來。
“有什麼事都跟你說?”江老夫人看著江天芙。
“對啊,二嫂說了,不在的這段時間里,我一定要照顧好您的。”江天芙握著江老夫人的胳膊又了,說,“您但凡有丁點兒不好的,回來是要跟我算賬的。”
聽著這一句,江老夫人縱然見慣了世態炎涼,但也不由得紅了眼眶。
原來江天芙一直到松鶴堂來,是了蘇予安的指使,是為著讓照顧自己的。
德嬤嬤聽著也很是慨:“老夫人,世子夫人為了您,可真的是花了心思的。”
江老夫人還沒說話,江天芙便搶著說:“可不,二嫂說了,祖母若是病了,我哪怕什麼不干,也得守在松鶴堂,若是老夫人被人欺負了,侯府找不到人就去賀家找人。”
“竟跟你說得這麼細?”江老夫人握著江天芙的手了。
“許我是太蠢了些,二嫂才待得仔細吧。”江天芙告訴江老夫人,蘇予安還將江老夫人的生活習慣,以前喜歡吃哪個鋪子的點心都寫了一張紙給了。
江老夫人沒說什麼,只是到了松鶴堂,江天芙打算離開的時候,卻被留下來一起吃午飯。
江天芙喜不自,如果江老夫人一直不待見,伺候起來肯定是有些麻煩的。
“祖母,您要是愿意,我以后天天來陪您吃飯。”江天芙笑瞇瞇地說。
德嬤嬤不由得看了江老夫人一眼,笑著沒說話。
“那,那吧。”江老夫人無奈地說。
此時,蘇予安已經到了城郊,宋氏和宋兆軼、南郡主、宋兆軻都在這里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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