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上,蘇予安多給了店小二十文錢。
“聽你們說,王員外家的兒招親?”蘇予安裝作不在意地問。
小二聽了這一句,不一愣,抬起頭來看了幾人一眼,道:“可不,在城西搭臺子呢,幾位客沒事可別往那邊去便是了。”
說完這句,店小二便轉離開,一個字都不愿意多講。
按理來說,不是應該讓大家過去瞧熱鬧嗎?這居然不讓去那邊。
“難不,還有搶親的?”丹朱看著蘇予安說道。
親后,丹朱已經梳了婦人的發髻。
這回丹朱原本是想留在家里替江誠盡孝的,但江昆夫婦卻讓丹朱跟著一起過來,且道:“兩個主子都出門了,你們倆自然要一起跟著伺候,我們還沒老呢。”
老兩口子是存了心思,
見江蘇予安也要送親,于是干脆讓丹朱跟著一起了。
反正國喪已過,至于秦氏,江誠一個下人是沒必要守孝的。
從這一點來說,江起云還曾對江誠表示過羨慕。
“搶親?”這一點蘇予安也有些想不明白,不是搭臺招親嗎?怎麼還了搶親。
吃完午飯后,蘇予安困了于是上床躺了會兒,江起云趁著這個時間出門去逛了逛。
等到蘇予安起的時候,江起云已經在房里坐著了,而丹朱和結香都不知道去了哪兒。
“丹朱和結香呢?”蘇予安問。
“們出去買些品,我回來后便讓們出門了。”江起云道。
蘇予安點了點頭,他們大概要在這里住上兩日,有些東西是得臨時買。
不過,江起云的臉瞧著似乎有些難看。
“怎麼啦?”蘇予安起理了理頭發,坐到江起云邊,笑著說,“你不會出去這一會兒就被搶親了吧?”
說起這個,江起云的臉更黑了。
“安安,我剛出去打聽了一下,這凌州城知府姓李,實不像話,雖是一地主,但實際上當家做主的,卻是那王員外。”江起云越說越惱,不由得捶了一下桌子。
蘇予安趕摁了桌子,免得被江起云給推跑了。
不過江起云的這番話,倒讓蘇予安想起另一件事。
“店小二說的那個招親的王員外的兒,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那個王員外?”蘇予安問。
“是!”江起云回。
“那這招親究竟是怎麼回事?”蘇予安料想這其中應該是有的。
“最可恨的就是這一點了。”江起云又捶了一下桌子,這會力度更大,震得桌上的茶壺都跳了起來。
接著桌子倒是沒跑,但卻往旁邊歪,整個兒垮了。
蘇予安呆住了,低頭一看,桌腳斷了。
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蘇予安的眼睛瞟到了江起云的手上,得虧不是家暴男,自己可經不起他這一拳。
“安安,我,我沒控制住,是不是嚇到你了?”江起云手輕輕拍著蘇予安的后背。
嚇,還真是嚇到了!
這時店小二正好送另外一個客人過來,聽到這聲響,趕湊過來在門邊問了一聲:“客,可是有事?”
蘇予安示意江起云去開門,然后塞給店小二一錠銀子,也沒解釋什麼只是說:“麻煩再送張結實些的桌子過來。”
店小二掂量了一下手中銀子的份量,非常愉快地收拾完房間,然后搬桌子去了。
有這麼多銀子,掌柜的只怕愿意將店里所有的桌子都搬過來,隨這位客怎麼玩。
趁著店小二搬桌子的功夫,蘇予安問江起云:“你以后這一掌不會乎到我上吧?”
江起云立即將手藏到后,正道:“自是不會,我便是跺了它,也不會對你手的。”
說到“手”兩個字,江起云就覺得心痛。
說得這麼腥,蘇予安擺手道:“行了行了,我信你了。”
蘇予安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并不是真的會去懷疑江起云。
若這點兒信任都沒有,當初他就不會嫁了。
店小二很快就又搬了新桌子進來,重新坐下來,蘇予安問江起云:“然后呢?為什麼最可惡的是這一點?”
被這一打岔,江起云差點兒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又琢磨了會兒,才開口講清原委。
原來這王大姑娘今年已經二十六了,但因為是王員外家的獨,所以十六歲的時候就開始招贅,可因為一直無所出,兩年后便將男子休了。
休了那男子之后沒多久,王大姑娘又招了一個,可依舊無所出,于是又休了一個。
到現如今十年過去了,王大姑娘已經休了四個男子。
而且最要命的是,這王大姑娘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不但要繼續招贅,而且還要樣貌好的。
蘇予安聽到這里,頓時也明白了,為什麼店小二會叮囑他們說別去城西。
其實說白了,是叮囑江起云的,因為他這樣貌太出眾了。
“你去過城西嗎?”蘇予安問江起云。
“沒有。”江起云老老實實地說,他倒不是怕那王大姑娘,而是他不想惹這種麻煩,安安不喜歡別的子盯著他。
“這事兒……搞不好你便是不去城西,也無濟于事。”蘇予安道。
“安安!”江起云一臉不悅地看著蘇予安,雖然沒說什麼,但卻讓蘇予安很明確地知道了他的態度。
是的,江起云想要告訴蘇予安,他不喜歡開這種玩笑。
“我不是說笑的,你看你長得這麼好看,不定一進城就被人給瞧上了呢。”蘇予安又欣賞了一下江起云,心里有些小得意。
“安安,你是說,這王員外說是搭臺招親,實則已經在暗中找人?”江起云問道。
“那自然是啊,搭臺招親我估著只是個幌子,這王大姑娘都休了四個夫君了,怎麼可能還這麼被,等著別人過來?”蘇予安說道。
說到這里,蘇予安都有些佩服這王姑娘,思想還真的大膽的,自己這個現代人都做不到這個。
“安安說得有理,前面幾個似是都是搶來的,估計再這樣做怕說不過去,便故意說是搭臺招親。”江起云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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