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江起云不滿又無奈地看著蘇予安。
蘇予安哄孩子似地沖著江起云了眼,小聲道:“委屈你了!”
只有先進王家拿到他們的罪證,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揭開鍋蓋,否則他們哪有這麼多時間來耗。
而且蘇予安相信,王員外既然囂張到了這種程度,就算是江起云亮明了份,凌州的員也未必會真的配合,說不定還會給江起云挖個坑。
“你家主子為何要見我二人?”江起云心里答應了蘇予安,但卻沒有直接回王先生。
“這位公子,凌州城的人都知道,我家員外樂善好施,最喜結各路英雄豪杰、高學名士,還請公子給個薄面,不會耽誤太久。”王先生說著又朝江起云行了一禮。
話說得客氣,但已經有威脅的意思在里面了。
說白了就是,我家員外是這凌州城一霸,他可以干好事兒也可以不干好事兒,這個面子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不必了,我夫妻二人到此只停留一兩日便要離開,請先生代江某向王員說聲抱歉!”江起云朝王先生頗為傲慢地抬手行了一禮。
蘇予安有些意外,沒想到江起云也會演戲了,上過戰場的男人果然長得快。
這時,一位大漢沖著江起云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江起云作出一臉好奇的模樣:“我夫妻二人確是沒有時間,哪有強行邀人上門做客的道理。”
“這位公子,在別的地方沒有的道理,在凌州城未必也沒有。”王先生笑了笑,然后側往門外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公子和夫人請!”
“你們真的是太過份了。”江起云怒了,俊俏的臉頰微微泛紅,卻更讓那些大漢們瞧不上。
“那我等便上樓來請了。”王先生歪了一下腦袋,那幾位大漢便躥上了二樓,到了江起云和蘇予安面前。
“夫君,還是,還是去吧!”蘇予安走到江起云邊挨著他,然后怯怯地看了那幾位大漢一眼。
既是夫妻,要演一起演!
“娘子?”江起云扭頭看向蘇予安。
“夫君,咱們去去就回。”蘇予安小聲道,又作出十分害怕的模樣瞟了那幾位大漢們一眼。
看到蘇予安嚇這樣,大漢們不得意起來,眼睛也更加地放肆。
蘇予安悄悄地了一下江起云已經攥拳頭的手,示意他別輕舉妄。
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結香和丹朱回來。
“結香過來。”蘇予安朝結香招了招手,又對王先生道,“這是我的丫環。”
王先生點點頭:“那就一起吧。”
結香默默地跟在了蘇予安后,但丹朱卻是一臉懵,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家世子夫人這麼低眉順眼的模樣。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蘇予安朝丹朱使了個眼,丹朱理會到,默默地停了下來。
王先生也看了丹朱一眼,卻笑了笑沒說話。
對于丹朱的份,王先生也猜出來了,但他以為這是蘇予安留下來去報的。
可是報又怎樣?在這凌州城,王員外才是。
因此王先生便隨丹朱去了,甚至連個尾隨的人都懶得安排。
在大漢們的挾持下,很快就到了王家。
看到王家大門,蘇予安都驚住了,荷,這門臉兒可真是不小!
商賈之家再豪富,里面隨你怎麼整都行,但這門臉兒都是有規制的,不是你想做多大就能做多大的。
可王家居然是金柱大門,而且雕梁畫棟,蘇予安想著這凌州城的衙門都未必有這個氣派。
一進了王員外家里,江起云和蘇予安便被分開。
江起云帶去了前院,說是王員外在那里等著,而蘇予安和結香則被帶去了后宅。
禮節上看,倒也沒有什麼錯。
但關鍵是,蘇予安和江起云與王家并不認識,這就很是奇怪了。
蘇予安到了后宅便被安置在花廳,然后就沒人搭理了,連茶水都沒上一壺。
這時結香才問:“世子夫人,這是誰家?”這也太怠慢了些吧。
結香雖然對于人世故很是不耐煩,但這不代表這些基本的禮儀都不清楚。
這凌州知府也不過才四品,自家主子可是二品都指揮使,在這凌州城居然有人敢如此怠慢,怎麼看都不對勁啊。
“這是凌州城王員外家。”蘇予安小聲將事的經過跟結香講了一下。
“世子夫人,您不會拿世子爺當餌吧?”結香一臉驚訝地看著蘇予安。
“怎麼說得這麼難聽呢,這跟我有什麼關系,人家早就盯上他了。”蘇予安回道。
早就盯上了這個結香是相信的,但是更相信,如果蘇予安不愿意的話,那幾個大漢是不可能將他們帶進來的。
“世子夫人,這會兒,不定世子爺正在跟人相親呢。”結香說道。
對于結香來說,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蘇予安也知道,不相親難不是王員外真的想要結他們。
但蘇予安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明明是自己的男人,卻要被別的人覬覦。
最好的辦法,卻不是最愉快的辦法!蘇予安有些氣悶,不由自主地起走到了門外廊下,卻見兩個丫環站在那里守著。
見蘇予安出來的,其中一個丫環上前行禮道:“這位夫人,我們王家院子大,您還是莫要走,免得迷了向。”
這話結香聽了都想笑,這王家對于平民百姓來說確是不錯,但相較于榮侯府來說還是沒法子比的。
結香聽了這句,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如果是綠晴,會說些什麼。
但,想不出來!
不過,應該會懟得這丫環說不出話來,不定還會眼淚汪汪的。
這一刻,結香是有些羨慕綠晴的。
對于這次蘇予安沒有帶綠晴出來,結香也知道原因,家里總要有人看著,丹朱已經嫁給江誠了,自己也看不住,只能是綠晴。
“我不走!”蘇予安只是站在廊下四瞧了瞧。
這一眼掃過去,便看到了隨意散落在草從里的幾太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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