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之梁不可思議地看著林氏,怎麼會有人這麼不要臉呢?
“哼,看在都是姓蘇的份上?”蘇之梁眼睛微瞇,“你們當初欺負我們全家的時候,怎麼不看在都是姓蘇的份上?我夫人沒被你們欺負,我兒都差點兒被你們給送到宮里去了,別當我不知道。”
“那,那你不都報復回去了嘛。”林氏小聲道,“而且安安也嫁得好!”
以前在京都的時候,林氏自認的確是沒在三房這邊旁敲側擊的要東西,但蘇之梁為此也沒找蘇之國的麻煩。
林氏記得有一回,從宋氏這邊“借”幾千兩銀子,回頭蘇之梁便跑到蘇之國的書房里是把最好的一塊硯臺給要走了。
當時蘇之國回來之后,發現硯臺不見了,氣得不行,蘇之梁自己也不寫字,他硯臺干什麼?不就是故意搗嗎。
當時林氏小心翼翼地問蘇之國,那硯臺值多銀子,結果蘇之國回一句:“那是古,你說值多銀子?”
也因此,蘇之國將林氏大罵了一頓,然后沒好氣地說:“你怎麼如此蠢笨?你一個大嫂跑去弟媳那里要東西,不怕說出去丟人?”
林氏被蘇之國說得很是尷尬,嘟囔著:“這一大家子人吃喝以及人往來,您不知道得多銀子。”
沒想到蘇之國卻說:“若有事讓母親去跟三弟妹說話便好,能拒絕?何須你去多惹是非。”
林氏雖然想著,蘇老太太去要的還得過一次的手呢,但也不敢違了蘇之國的意。
自那以后,林氏只在蘇老太太面前苦,然后表示羨慕宋氏,蘇老太太便能強著宋氏送銀子過來。
蘇之梁對蘇之國可以賴賴的,但對蘇老太太卻不能用這個辦法。
但也因此,使蘇之梁逐漸認清了蘇老太太這個人,再加上蘇予安在耳邊時常嘀咕幾句,“母子”決裂也只是早晚的事。
這會兒,蘇之梁見林氏還敢提蘇予安,氣道:“我安安嫁得好那是命好,沒被你們害著。你們可聽好了,安安不是你們能的,你們得世子夫人!”
這時,蘇之國也看出來蘇之梁過來并不是想幫他們一把,怎麼說也是一個屋檐下長大的,他還是明白蘇之梁是怎樣一個人。
蘇之梁可能不會主去害人,但要想讓他主去幫人,尤其是有過節的人,那是絕不可能的事,他不踩一腳就算是他的善意了。
“那你過來是要做什麼?”蘇之國冷冷地問蘇之梁。
“過來看看你啊。”蘇之梁攤了攤手,一臉地無辜,但很快臉上又堆起了一層笑意,說道,“今日看到你們這副模樣兒,我很是滿意。”
“蘇之梁,你就為了看我們過得落魄,所以千里迢迢地從京都趕過來?”蘇之國難以置信地看著蘇之梁。
這一刻,蘇之國對自己產生了些微的懷疑,自己真的懂得蘇之梁嗎?
“從京都趕過來看你?”蘇之梁上下打量了一番蘇之國,“你臉怎麼這麼大呢,你值當我從京都跑過來看你?想也知道你過來不會好啊,我有這麼蠢跑這兒來求證?”
蘇之梁這麼說林氏倒覺得合理,蘇之國心里卻升起不好的設想。
“那三叔,你是怎麼到這里來的?”林氏還抱著一希。
但當蘇之國聽到蘇之梁著膛說“我已是鴻臚寺知事”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都涼了。
自己被流放到這邊陲之地,而蘇之梁卻做了,居然還出使南瑞,這是怎麼可能的事。
蘇之國一直強撐著的神,終于有些崩了。
看到蘇之國面如黃土的模樣,蘇之梁心里就像是夏日吃了冰,冬天畏在爐火旁那般爽快。
只可惜夫人不在邊,不過回去跟安安說也是一樣的。
蘇之梁看了看天,道:“知道你們過得不好我就放心了,我也該回去了,你們接著忙。”
說完,蘇之梁一刻都不多留,便帶著幾個人毫不遲疑地轉離開。
看著蘇之梁耀武揚威的背影,蘇之國面沉如水,林氏卻道:“這就,這就走了?”
好不容易有點兒希,卻像是那火星子一般,不等風水,自己就滅了。
這種覺林氏很不好,這還不如不給希呢。
“要不然呢?”蘇之國冷冷地瞟了林氏一眼,“還在這兒看什麼,還不做飯去,丟人現眼。”
“我怎麼丟人現眼了?”林氏了刺激,瞬間就發了,“我每天洗服做飯收拾屋子還要去服勞役,你呢?你又做什麼了?”
“你一個婦人你不做,難道我來做不?”蘇之國吼道。
被蘇之國這麼一吼,林氏心里便不由得抖了抖,一邊往柴火堆那邊走,一邊里嘟囔著:“別以為我不知道,再等兩年,你就不要我了,就再娶一房……”
說到這兒,林氏心里的火又起來了,扭頭問蘇之國:“你是不是看上那個柳寡婦了?”
蘇之國黑著臉看向林氏,半晌才沉聲道:“你最好閉!”
林氏深吸一口氣,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打算的。”
“怎麼打算的?”蘇之國走到林氏面前,盯著道:“你還能生出孩子來嗎?你想讓我絕后?”
“你,你竟真的是這樣……”林氏的子晃了晃。
雖早有猜測,但被證實,林氏心里還是難過得不行,以為他們夫妻倆同過甘也共過苦,總有些份的。
“要不然呢,散盡了財才不用與那些犯人住在一起,難道就只是為了讓你過好日子不?”蘇之國咬牙道。
好日子?林氏看了一眼眼前這個以前是用來養牛的破房子,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知道這并不做夢,這是真的。
但被蘇之國這樣的眼睛盯著,林氏心里還是有些害怕,不由得后退了幾步,同時也想起了蘇兆軒,眼淚默默地流了一臉。
“做飯去!”蘇之國瞪了林氏一眼,然后進了屋子。
蘇之梁心十分憐憫地回到大營,正好到董大人,卻見他一見自己轉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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