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蘇予安剛睜開眼,便被江起云擁進了懷里。
“起云,是不是出事了?”蘇予安的扭頭看向江起云。
“別怕,有我在!”江起云又將蘇予安擁了一些,然后道,“一會兒江誠便會過來,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江誠也是跟著江起云上過戰場的,此時的他已不是當年的江安可比的。
果然,沒一會兒,江誠便在門口道:“世子爺,一個客商殺了我們的一個兵卒。”
“我們的?”江起云的眉頭皺了起來,“這麼巧?”
巧?蘇予安一時之間沒明白江起云的意思,這種事不是有很大的隨機嗎?怎麼能說是巧呢。
“安安,我得去瞧瞧。”江起云用被子裹住蘇予安,然后說,“我去把結香進來陪你。”
“不,我跟你一起去。”蘇予安掀開被子抱著江起云的胳膊道。
如果嫁的是別人,蘇予安或許還會考慮一下,有的男人不喜歡人摻乎自己的事兒,才不會上去。
但是面對江起云,蘇予安沒有這個顧慮。
“那,好吧,那你穿得齊整些!”江起云看到蘇予安這披散著頭發,慵懶俏的模樣,忽然有點不想讓出門。
“我哪穿得不夠齊整的?”蘇予安瞪了江起云一眼,回頭給你整一件現代樣式的低領睡,看你怎麼說。
蘇予安快速將頭發挽了一下,換了一件輕便的常服,江起云又給裹了一件大氅,便素面朝天地出去了。
蘇予安原本就容殊麗,不施脂一樣眉目如畫,尤其有這朦朦朧朧的燭下,更是如花浮云,江起云再一次生出不讓出門的想法。
深吸一口氣,江起云告誡自己,這種想法萬萬不可再有,要是給安安知道了,怕是會生惱。
安安不是一般的子……唉,確實不一般。
江起云地握住蘇予安的手,一起去了命案現場。
羅玉已經到了,看著大舅兄如此這般,大周上下見了,也只是別過臉,并沒有別的表,不有些羨慕,甚至躍躍試。
不過很快,羅玉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如果真的這樣,回頭責難的不是他,而是天芯。
頭一回,羅玉真正意識到,大瑞對子真的是頗為苛刻。
蘇予安卻盯著那個已經被制住的客商,他看上去平平無奇,子也在微微發抖,似乎真的是無意中把兵卒給殺害的。
蘇予安握了一下江起云的手,意思是告訴他,這個客商有問題。
但下一刻,江起云卻在蘇予安的手心里撓了起來。
蘇予安:……還有沒有點兒默契,你以為我在跟你調呢?
江起云真的是這樣以為的,只是很快,他便知道自己只怕是誤會了,安安這不是這樣的人啊,尤其在這種時候。
不過這會兒江起云也看明白了,這客商雖然言行作都看得出來他在害怕,可唯有一樣不對,他的眼神過于沉靜。
“羅世子,他是哪里人?”江起云看向羅玉。
“說的是瑞國的話,但究竟是不是瑞國人,還要去查。”羅玉回道。
“那就好好查查。”江起云將“好好”兩個字格外加重了些,羅玉也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是在南瑞地盤發生的事,接下來自然給羅玉了,兩人便又一起攜手回了自己的院里。
這時,蘇之梁也披著裳從屋里跑了出來,看到蘇予安,松了一口氣,問:“你們跑哪兒去了,活人擔心。”
蘇予安見蘇之梁的裳都沒穿好,趕上前把他往屋里推:“爹,有起云在,您急什麼,別凍著了。”
江起云聽到這一句“有起云在”,心里別提多得意了,跟在后面說:“是啊岳父,我定能護得安安周全。”
“好婿!”蘇之梁一臉開心地拍了拍江起云的肩,然后一臉無奈地說,“我是當爹的呀,我就是忍不住要擔心,唉,你以后有了兒就知道了。”
跟著幾個人后的江誠不由得了脖子,這天底下大多數人想生兒子,恐怕也只有蘇老爺會說“有了兒”這樣的話,而也只有自家世子爺聽了這話,還樂呵的。
江誠不由得想起了丹朱,莫名地覺得,如果生個像丹朱那樣的兒,其實也好的。
只不過這一路過來,江誠也不想丹朱懷上,那樣途中太辛苦了,于是求了蘇予安,也讓丹朱跟著一起喝了避子湯。
接下來的兩日,江起云便一直待在院兒里沒出門,早早晚晚地都跟蘇予安窩在一起。
蘇之梁膽子小惜命,也不出門,他有一只蛐蛐就能玩一天,倒也不寂寞。
直到第三日夜里,蘇予安再次被刀兵之聲和慘聲驚醒。
蘇予安一看時間,三更。
“這個人太過分了,要不早點要不晚點,非要這個點兒。”蘇予安氣得想捶床。
在現代三更十二點左右其實不算晚,可是古代睡得早啊,在這個點兒被吵醒真的是太惱火了。
“安安,要不我去找兩團棉花過來?”江起云雙手捂在蘇予安的耳朵上。
這折騰一下,蘇予安漸漸清醒過來。
這……這個境況下,自己的這個抱怨好像有些不合時宜啊。
聽著越來越激烈的打斗聲,蘇予安側臉道:“起云,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不去!”江起云斬釘截鐵地回。
這兩三日寸步不離的,不就是知道這些人會過來,這個時候扔下蘇予安出門,江起云覺得自己就不是個人。
“起云,我聽著聲音好像是從天芯那邊傳過來的。”蘇予安又道。
“你怎麼知道是從那邊傳過來的……”江起云剛問完,自己也愣住了,因為他聽到了孩子的哭聲。
這驛站能有孩子哭聲的,只有江天芯那邊。
“要不你還是過去看一眼,我這兒有結香呢,一般人也近不得。”蘇予安道。
“那讓結香去那邊。”江起云回道。
讓結香……蘇予安眉頭一,然后伏在江起云耳邊說了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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