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王妃自然早就知道蘇予安跟自家兒是什麼關系,因此看著的眼神又和善了幾分。
蘇予安這會兒也想明白了,靖南王妃急著過來,只怕跟南郡主有關。
只是當著江天芯的面兒,靖南王妃不大好開口。
見江天芯有些張,蘇予安便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遞給靖南王妃道:“靖南王妃,這是我大嫂托我帶過來的家書!”
家書?靖南王妃盯著蘇予安手里的信,眼圈就紅了,說了一句:“還當把我這個娘忘了呢。”然后才出手抖著接過了南郡主家書。
“王妃,大嫂一直牽掛著您呢,只是北興作,家書傳不過來。”蘇予安幫著解釋道。
雖然知道靖南王妃肯定明白這個道理,但蘇予安還是得說。
“好孩子,我還能真的怪不。”靖南王妃朝蘇予安笑了一下。
蘇予安便沒再多說什麼,靜靜地等靖南王妃看信。
也不知看了多遍,靖南王妃才嘆道:“也不知這輩子,還能不能再見一面。”
“王妃,我不知道您何時能見到大嫂,但如果這個您喜歡的話,回頭每年我讓人給您送一份兒過來。”蘇予安說著,又遞給了靖南王妃一份冊子。
這冊子里打開是一副又一副的工筆畫,畫的都是南郡主在蘇家每日的起居實錄。
靖南王妃一頁頁地翻看著,似乎看到兒南郡主就在眼前一般。
翻到最后,靖南王妃也不知道是因為想念還是欣,竟淚流滿面。
看到靖南王妃這模樣,江天芯的眼里滿滿的都是羨慕,自就沒了親娘,并不知道真正被母親牽掛是怎樣的滋味兒。
靖南王妃也意識到自己似有不妥,抹了抹淚,看著江天芯道:“你妹妹沒離開過我,我這一直憂心著,怕不習慣,也怕使小子,這會兒看到在東周過得開懷,婆家人也對極好,便也就放心了。”
這話說得客氣,但要說放心,蘇予安和江天芯都是不信的。
真正關子的父母,哪里有真正放心得下來的。
別說南郡主在大周,便是嫁在南瑞國都,恐怕靖南王妃都不會放心。
“王妃,大嫂生產的時候我娘親自照料著,當兒一般地疼,宜姐兒也是我們全家人的掌上明珠。”蘇予安笑著說道,“我爹都說了不讓我哥納妾,他要是敢有這些花花心思,打斷他的,他再也出不得門去。
不納妾?靖南王妃聽到這里,心里頓時一暖。
蘇予安既然說了肯定是真的,因為沒必要拿這個來安自己的心,畢竟不管是東周還是南瑞,男子納妾都算不得什麼。
哪怕是尚了公主,也有納妾的,靖南王妃本不可能拿這個來說事。
“好,好好好!”靖南王妃握住蘇予安的手,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娘,您放心好了,南郡主在我們大周沒人敢欺負的。”江天芯也在一旁附和道。
這個靖南王妃是真的信,雖說之前是有過顧慮,畢竟那邊的蘇家先前并無職,這回還是因為送親才封了個鴻臚寺知事。
兒雖有郡主之名,但并不是東周的郡主,誰會在乎。
但看了剛才的畫冊,靖南王妃真的信了,榮侯府在東周還是頗為威勢。
有榮侯府的庇護,安安穩穩地過日子應是無礙。
至于榮華富貴,靖南王妃真的是看開了,坐什麼樣的位子,最后就要承怎樣的力,并不像兒這樣。
若真能如畫冊中畫的那般過日子,便是幸事。
靖南王妃左右思量了一番,然后自己便把自己給勸服了,又看了蘇予安和江天芯一眼,這兩個人一個是兒的小姑子,一個是自己的兒媳,因此目又了許多。
這一次靖南王妃過來一來想找蘇予安打聽一下南郡主的事,=,另一個也是想提前見見兒媳婦,尤其是孫。
只是這會兒茵姐兒睡著了,江天芯想要讓人去抱過來,但卻被靖南王妃阻止了。
“小孩子睡著了被吵醒,是要發脾氣的,也傷子。”靖南王妃笑著說,“我又沒什麼事,等等也無礙的。”
“這,哪能讓祖母等一個小孩子。”江天芯頗有些為難地說。
“都說是個孩子了,我是祖母,自是聽我的。”靖南王妃笑著說。
靖南王妃這一等,便等了將近一個時辰。
而江天芯本來就心大,見靖南王妃慈眉善目的,又并沒有表現出嫌棄茵姐兒是個孩子,懸起的心也落了下來。
蘇予安也放心了,說白了,以后羅玉要在外建功立業,往后江天芯和靖南王妃相的時間才是最久的。
真正的婆媳倆相好了,容側妃那些人便不用太擔心。
而且蘇予安也看得出來,靖南王妃也并不是個好惹的角,只是或許因為后宅不寧,兒又遠嫁,兒子娶個親,一年多不見人影兒,人看上去憔悴了些。
茵姐兒終于醒了,被嬤嬤抱過來的時候,還是睡眼惺忪的。
靖南王妃看到茵姐兒,喜歡得不得了,抱在懷里舍不得放手。
而茵姐兒對這個祖母最初有些怯怯的,但見神溫便也松弛下來,不吵不鬧不說,時而還在靖南王妃的懷里蹭蹭,蹭得靖南王妃的一顆心都了。
“公主啊,你這兩日只怕也不方便帶茵姐,要不我先把領回靖南王府?”靖王妃試探著問江天芯。
“娘,您我天芯便。”江天芯趕說道,然后看著茵姐兒有些遲疑,“娘,茵姐兒這會兒瞧著是極好的,真的鬧起來,我都怕您不住。”
“那如何能不住。”靖南王妃表示自己的親孫兒,沒什麼不住的。
見靖南王妃是真心心疼茵姐兒,江天芯也覺得反正自己這幾日應該也是要過去的,兒先過去也沒什麼不。
蘇予安見江天芯要同意,正要出口阻攔,卻已經開口了:“那就聽娘的吧。”
蘇予安:……
傻丫頭,你就不怕從現在這一刻開始,兒就回不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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