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王妃的這個要求,讓蘇予安又警惕起來。
蘇予安穿過來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多勛貴世家的老夫人膝下空虛,便要個孫子孫的養著。
表面上看起來,是疼孫子孫,想要天倫之樂,實際上不過是為了給自己養老多一重保障。
孩子嘛,誰養的和誰親,最后弄得親娘辛辛苦苦地懷胎十月,反而和子不親厚。
但江天芯都已經開口了,蘇予安也不好說什麼,娘家人手太多也并不是好事,只能寄希于靖南王妃真的如所表現地那般和善。
誰知蘇予安最后竟是白擔心的,茵姐兒在靖南王妃懷里的時候,乖巧可得如同觀音座下的子。
但發現靖南王妃要抱著出門,這小丫頭突然發出來的哭聲,說是直沖云霄都不過份。
“這是,這是怎麼啦?”靖南王妃被驚得聲音都不穩了,腳也有些發。
“王妃,茵姐兒沒離開過天芯,只怕是以為娘不要了呢。天芯,快去哄哄啊!”蘇予安推了江天芯一把。
嚇傻了的江天芯才上前接過兒,還是第一次看到茵姐兒這麼哭。
“娘……”茵姐兒栽進江天芯的懷里噠噠地喊了一聲。
“嗯?你我什麼?”江天芯看著懷里的兒,又抬起頭來看著蘇予安,“二嫂,茵姐兒剛才是不是喊我娘了?”
“是呢。”蘇予安趕道,“你瞧瞧,得茵姐兒都能開口說話了。”
靖南王妃這回也明白過來,這孫兒恐怕自己今天是帶不走的了,雖有些不舍,但也能夠理解,甚至還有些欣。
自己雖然和茵姐兒是祖孫,但畢竟是個陌生人,茵姐兒著實聰慧。
而且茵姐初次開口說話就被自己聽到了,靖南王妃也覺得是自己和孫特別的緣分,于是從手里把出嫁的時候就戴在腕子上的玉鐲子取了下來,塞進了茵姐兒的懷里。
江天芯對于首飾的價值還是非常了解的,這也得益于秦氏以前的刻意培養。
“娘,這鐲子太貴重了,茵姐兒可不能收。”江天芯說著就要將鐲子還給靖南王妃。
“茵姐兒是我的嫡長孫,不能收還有誰能收?”靖南王妃摁住江天芯的手道,“快別講究了,我的這點子東西,回頭不都是和兄弟姐妹的。”
這句話倒讓蘇予安有些詫異,來之前也是做過功課的,這南瑞對子要求嚴高,嫡母對嫡子和庶子是要一視同仁的,也就是的嫁妝不論嫡庶見者有份。
當然,私底下也不可能真的如此,可這樣明面兒說出來,是為不慈。
這也有一個可能,就是靖南王妃已經把江天芯當自己人了。
不過也有另外一層意思,就是靖南王妃是以此暗示江天芯,和王府中的妾室及庶子并不和睦,讓心里做好準備,的這些嫁妝是江天芯的,但同時也要擔起這份責任。
蘇予安看了江天芯一眼,見分明是沒領會到靖南王妃的這層意思。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這時,門外又報,說是羅世子過來了。
江天芯聽著都有些不好意思,靖南王妃卻笑了,兒子媳婦夫妻恩一直是最期待的事。
“他倒是會趕時間。”靖南王妃了茵姐兒的小臉,道,“一會兒也喊一聲爹,讓你爹快些將你娘接回去。”
江天芯聽了這句,臉頰又紅了紅。
幾個一起等著羅玉進來,沒想到一起來的還有蘇之梁。
蘇之梁聽到蘇予安介紹說這是靖南王妃,再一琢磨,這可不就是親家母嗎?
“親家母,您老好哇!”蘇之梁朝靖南王妃拱手作了一揖,然后臉上堆出了一臉的褶子笑。
或許是蘇之梁笑得太過燦爛,靖南王妃瞧著不一愣。
親家母?這位莫非是兒的公公。
靖南王妃怎麼也沒想到,兒的公公會是這副模樣。
怎麼說呢,以前靖南王妃也打聽過蘇之梁的事,知道他是個不學無的庶子,也知道他現在在鴻臚寺任職。
對于蘇予梁,靖南王妃是不滿意的,一個家庭該由男人來撐著,哪怕是庶子,也不能如此隨心所,這不是妻子兒跟著苦麼。
在此前提下,在靖南王妃的想象中,蘇之梁的形象應該是既丑且胖,而且目肯定是渾濁的。
沒想到的見到了真人,卻與自己想像的完全不同,唯一相附的,也只有那一張堆滿了笑容的臉。
四十歲的男人,該是嚴肅的!
靖南王妃的腦海里不出現了靖南王的那張如石頭雕就,似乎永遠沒有別的表一般的臉。
更何況,他還稱“您老”,我老嗎?
縱然如此,但面對蘇之梁,靖南王妃還是出了一笑意,道:“蘇大人,南多虧了您一家子的照料,若有不懂事,您寫信到王府,我去信罵。”
“親家母放心,兒媳懂事得很,跟我安安一樣乖巧。”
蘇之梁說完暗自松了口氣,得虧兒媳是真的懂事,否則還得寫信來商量事,想著都累得慌。
靖南王妃沒想到蘇之梁夸兒媳的時候,還順便把他兒也帶上了,看來這真的是個疼兒的。
別的不說,就沖著這一點,靖南王妃就相信蘇家人是真的不會嫌棄南生了個兒,這讓略微放心了些。
蘇之梁別的不說,但疼兒這一塊兒是真心的,因此也特別能諒靖南王妃的心,哪怕靖南王妃沒說什麼,他也非常主地把南郡主在蘇家的況細細地說了一遍。
“兒媳喜歡喝湯,我夫人便在家里特意圈了個園子養,每日都用最好的伺候養著,那喂的糧食都用參湯泡過的。”
“聽我夫人說,兒媳冬的時候便有些咳嗽,便托人去南邊買來最好的枇杷熬蜂膏,且讓那邊年年用冰一路封好送到京都。”
“對了親家母,我一定會督促我家那小子好好讀書,考個功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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