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說這事兒怎麼整?”蘇之梁看向蘇予安。
蘇予安還沒開口,江起云便道:“岳父,您著什麼急,這南瑞皇帝又沒直說您是他兒子,您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不就行了。”
蘇之梁愣愣地看江起云,又看了一眼蘇予安。
“爹,我覺得起云說得有理,您就當不知道嘛,再說了,不定是我們胡猜的呢。”蘇予安道。
“也是,這南瑞皇帝不定就是跟我投緣呢。”蘇之梁一拍大,“定是這樣。”
蘇予安覺得蘇之梁這樣想也可以,至在南瑞皇帝面前能自然一點。
南瑞皇帝能做出夜探這種事,估計蘇之梁還得進宮,總不能一直“病”著不好吧。
既然決定蘇之梁這事兒靜觀其變,江天芯的事就了第一位的。
雖然一切都準備到位,甚至兒都生了,但這一次的大婚儀式一辦,江天芯就是真真正正的南瑞人了。
因此這幾日,江天芯沒事兒就跟蘇予安窩在一起,知道自己這次大婚以后,恐怕哥哥嫂子就得離開了。
這一別,不知幾時能再見。
“二嫂,我這幾日聽這驛館的婆子說,南瑞這邊親還得火盆呢,會不會燒著我?”江天芯想到自己的嫁都是極好的料子,擺還長,萬一被火著了,這后果想想都怪嚇人的。
“火盆是婆家希燒掉一切不吉利和帶來霉運的東西,這樣你們往后的日子就越來越紅火。”蘇予安之前也了解過這些,只是沒想到江天芯到南瑞來,還要再一次親,所以就沒想起來這茬。
“不吉利和霉運?”江天芯聽著都嚷嚷起來了,“這是什麼意思,我會帶來不吉利和霉運?簡直是胡說八道,我就帶了一個兒回來。”
“完火盆還要踩瓦片。”蘇予安道,“這意思也差不多,就是把過去的都踩碎,重新開始!”
“這是什麼鬼話,合著姑娘嫁人之前都是不吉利的人,都是帶霉運的人,都是帶著不好的過去?”江天芯說著說著就惱了,“我不踩,他們要我踩,我就回大周去。”
“你如果不能接,那就跟羅世子說,讓他回去跟家里人講一聲,怎麼著也不能在親當天鬧出事來。”蘇予安說道。
“那我現在就回去跟他講。”江天芯聽了之后立即起回了自己的院子。
昨日羅玉就說了今天要過來看江天芯和兒的,但沒想到,卻被江天芯給罵了一頓。
“你們這里都是什麼破規矩?我這麼不吉利你還娶什麼娶呀。”江天芯沒好氣地說。
“這自古以來就是這麼傳下來的。”羅玉兒就沒想過這事兒。
“那我如果就是不這火盆呢?”江天芯瞪著羅玉,“還有那個什麼踩瓦片兒,你們是不是不喜歡茵姐兒?”
羅玉直接聽懵了,這和茵姐兒有什麼關系。
“天芯,茵姐兒是我嫡長,我怎會不喜?”羅玉立即反駁,這個想想他都不能忍,茵姐兒是他的心肝寶貝。
“那為什麼要踩瓦片?都說生兒是弄瓦之喜,踩瓦片不就是踩兒,不能生兒嗎?個個都不生兒,你們男人都得打。”江天芯說到這兒眼睛都紅了。
雖然這個是江天芯自己解讀的,但真的很傷心,想到茵姐兒還沒進靖南王府呢,就被人看不起,如果不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都不想嫁了。
察覺到江天芯的這個想法,羅玉嚇壞了,暗罵南瑞先祖,好好地弄這麼兩個破規矩干什麼,人家大周不火盆和不踩瓦片,這日子不也過得好的。
其實羅玉如果好好哄哄江天芯,不定江天芯心一,這事兒就過去了。
但羅玉卻把這個當頭等事,回家跟靖南王妃說了。
“不火盆不踩瓦片?”靖南王妃一愣,沒想到江天芯會提出這麼個要求來。
這南瑞人一代代都是這麼過來的,靖南王妃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反倒覺得喜慶。
但聽到羅玉轉述江天芯的理由,竟覺得說的似乎也是有些道理的。
“回頭我跟你爹說說去。”靖南王妃說道,畢竟是大周的公主,也說得過去。
“多謝母親。”羅玉松了一口氣。
羅玉和南郡主兄妹倆都和靖南王妃更加親近,對于靖南王一向是敬而遠之,靖南王對他們兄妹也是不假辭。
只是靖南王妃沒想到靖南王居然反應這麼大,當時就拍了桌子,道:“簡直就是胡鬧,我大瑞歷來如此,怎地到頭上就不行了?”
靖南王妃愣了一下,勸解道:“是東周人,又有著公主的名份,要是不,咱們家難不還押著不?難道還能不娶進門?”
靖南王的臉頓時難看起來,如果是別家的姑娘,押著又如何,可是這位……
既然沒辦法不娶進門,靖南王便把氣撒到了羅玉頭上。
“玉是怎麼回事,都親這麼久了,居然還拿不住江氏。”靖南王沖著靖南王妃發起火來。
“玉和江氏夫妻和睦不是好事麼,這和拿有何干系?再說了夫妻同心,做什麼非要拿?”靖南王妃心里也有了些氣,說話也沒剛才那麼好聽了。
“你倒還為他說話?”靖南王沖著靖南王妃吼道。
靖南王妃暗道,我不為我兒子說話,我還為你說話不。
但現在靖南王妃要請靖南王應允這事兒,又一向在他面前忍氣吞聲慣了,便沒吭聲兒。
可就在這時,容側妃的聲音卻從門口傳了過來:“喲,這是怎麼了?老遠就聽到王爺和王妃在爭執。”
靖南王看到容側妃,臉上的氣頓時便好轉了許多。
靖南王妃的臉卻難看起來,和靖南王是夫妻,私底下忍一忍沒關系,但在容側妃面前,還是要個臉面的。
“容側妃不止耳朵比別人靈,這眼睛也看得遠,我這才剛過來呢,你便跟著來了。”靖南王妃冷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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