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宣奕了肚子,“下回跟他們說一聲,別做這麼多,吃得我肚子都要掉了。”
芷蘭看到宣奕圓滾滾的肚子,眼里染上了一些笑意,回道:“是,奴婢一定跟他們說。”
但心底里,芷蘭卻在冷笑,自己吃東西不知道收著些嗎?
這樣的人便是扶他當上了皇帝,只怕也是個糊涂的。
只是等到芷蘭離開后,宣奕后便冒出一個小太監來。
這小太監是南瑞皇帝特意給宣奕尋來的,說是陪他玩的。
最初容貴妃是不答應的,怕小太監帶壞了宣奕,曾打算暗地里對小太監手。
只是小太監畢竟是皇帝送來的,容貴妃還是暗中觀察了一段時間,結果發現小太監是個老實的,也頗為忠心,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會兒,宣奕卻一臉嚴肅地問小太監:“你剛才聽到什麼了?”
小太監俯在宣奕耳邊,將自己聽到的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訴了宣奕。
“居然想養寧人的兒子。”宣奕的一張小圓臉上出了憤怒的表。
他們說得果然沒錯,自己的娘就是被容貴妃害死的。
現在,還想來害自己,然后換個兒子養。
“我去告訴父皇。”宣奕說著就要走,卻被小太監拉住,“十一皇子,您又沒有證據。”
“你不是證人嗎?”宣奕盯著小太監道。
“娘娘肯定說奴婢胡說八道,挑撥離間。”小太監著脖子說。
“你說得也有道理。”宣奕頓時犯了愁。
蘇予安這邊正要準備靖南王府的禮,靖南王庶子羅玉軒親,作為親家,定也是要上門道賀的。
只是這禮吧,蘇予安也沒怎麼用心準備著。
雖然靖南王把這個庶子看得重,但對于其他人來說,庶子到底是庶子。
庶不庶的,蘇予安倒沒放在心上,而是他是容側妃的兒子,自己送得太重,反倒給臉了。
這天蘇予安一到靖南王府,便被江天芯接到了自己的院兒里。
“二嫂,你可知道那北興又來了一個什麼公主?”江天芯很不高興地說。
“你是說那燕?”蘇予安問道。
“你知道?”江天芯倒是有些意外。
“上次跟你二哥出去吃飯,著了。”蘇予安看了江天芯一眼,問,“過來了?”
“可不!”江天芯點了點頭,一聲冷笑,“真是想不到,一個堂堂的公主,連這種庶子親的熱鬧都要湊上來。”
“天芯,你怎麼氣這樣兒?是不是說了什麼?”蘇予安頗為好奇地問。
雖然是這樣問,但蘇予安幾乎已經斷定了這件事。
只是好奇那燕大庭廣眾之下,能說什麼呢?
江天芯看了蘇予安一眼,知道不是個沒腦子的,再加上自己也忍不住,于是道:“那個那燕真是不要臉,居然當著眾人的面兒說在意二哥,不介意二哥兩妻并立。”
這真是……不要臉!
蘇予安也找不出更合適的詞來形容了。
見蘇予安的臉也變了,江天芯不有些慌,趕道,“二嫂,你可別中了的招兒,恐怕就是想氣你的。”
“也有可能,真的就是想著兩妻并立呢。”蘇予安想起了懷然,不也是一樣的子麼。
“做夢吧,我們大周可沒這一說。我真就想不明白了,怎麼北興人都覺得他們想要什麼,就一定會有什麼嗎?”江天芯都恨不得掰開北興人的腦袋看看,那里面究竟裝的是什麼。
“別氣了,你二哥那個人你還不清楚麼。”蘇予安反過來安江天芯。
“二嫂你說的也是,喜歡上二哥算是倒霉。”江天芯說到這里,都恨不得把那燕帶到江起云的面前,看看江起云會怎麼做。
“到前邊兒去吧,瞧著這時候,新娘子也快到了吧。”蘇予安道。
“也是,南瑞娶親跟咱們大周還是不一樣,瞧瞧去。”江天芯笑著說,連蘇予安都不在意,江天芯就放心了許多。
雖然上次了親,但江天芯一直坐在花轎里,又蓋上了紅蓋頭,只聽到鞭炮齊鳴,鑼鼓喧天,以及一片紅。
姑嫂二人到了正廳,卻見這里沒幾個人,一個丫環上前道:“世子妃,新娘子來了,他們都去前邊兒看熱鬧去了。”
二人對視一眼,江天芯問蘇予安:“新娘子來了怎地沒進門,在門口有什麼熱鬧可看?”
江天芯嫁進來的時候,似乎并沒有這一出。
蘇予安想了想,難不進門還有什麼禮節,當時是看在江天芯是大周公主的份上,才沒實行?
二人一邊琢磨著,一邊走到了大門,卻見靖南王、靖南王妃以及容側妃都在此。
看到江天芯,靖南王妃自是一臉的笑,靖南王和容側妃的臉卻極為難看。
此形,蘇予安暗忖,這似乎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兒啊。
這時,人群中有人道:“不如就這樣進唄,世子妃不也沒火盆踩瓦片麼。”
這話一說出來,所有的人都看向靖南王。
靖南王卻道:“這是老祖宗的規矩,不火盆,不踩瓦片,就別進我靖南王府的門。”
這番話靖南王說得鏗鏘有力,但江天芯卻翻了個白眼,我不也進了。
其他人也是這樣想的,但卻沒有人敢真的這樣問出來。
江天芯那是兩國聯姻,不火盆不踩瓦片,那也是皇帝默許了的,這會兒拿出來說事,那是真的覺得脖子是鐵鑄的。
別說江天芯不火盆不踩瓦片,就是不喊靖南王爹,估計這王府的門一樣進得。
這樣一想,大家又倒覺得這庶子的媳婦不講禮,人家是什麼份,你是什麼份,居然也敢跟人家比?
這新娘子是容家旁枝,雖說這些年在容天和靖南王的扶持下水漲船高,但畢竟還是個旁枝,嫁得也是庶子,居然就這般拿喬。
而花轎里的容氏其實也是騎虎難下,容家之前是問了羅玉軒的,羅玉軒當時說得極好,說是羅玉這樣干了,自己當然也行。
有了這樣的應承,容氏當然也不火盆不踩瓦片。
沒有江天芯這一茬,容氏也不覺得有什麼,可發生了江天芯這件事,容氏如果繼續按這老規矩走,那不是作賤了自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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