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九叔。”蘇予安朝宣皓行了一禮,又問,“那侄下次從何而呢?”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宣皓的眼神便有些躲閃。
被蘇予安盯得沒辦法,他才道:“你們秦王府就可以直接過來。”
“為何秦王府可以直接過來?”蘇之梁一直沒聽明白蘇予安和宣皓之間對話的實質容,但這一句他聽明白了,問完這句,又補了一問,“你之前是秦王?”
如果不是秦王,秦王府怎麼會有口。
“六哥,我怎麼也不會是秦王啊,以前秦王府空著,反正也沒人嘛。”宣皓笑得桃花眼又開始招搖起來。
“哦!”蘇之梁應了一聲,沒什麼表。
“六哥,你不會生氣吧?”宣皓看著蘇之梁。
“我生什麼氣呀,你又不是在我住進來之后挖的。”蘇之梁說著又道,“便是這會兒,你若是從自家那邊不方便,想要從秦王府過來也,反正我也住不了那麼大的地兒。”
“這會兒?這會兒我才不從你秦王府過來。”宣皓立即搖頭道。
這會兒經常往秦王府跑,會讓人誤會的。
給自己招麻煩的事,宣皓從來都不干。
“那隨你吧。”蘇之梁居然也沒多問。
宣皓跟蘇之梁以前來往不多,不過通過這幾句對話,他不有些疑。
“六哥,你真的不想當太子?”宣皓手托著腮看向蘇之梁,“要不怎地沒有丁點兒想與我結的意思呢?”
若是別的王爺,估計這會兒已經使上手段了。
蘇予安聽到這一句,卻難以置信地看著宣皓,這話是可以這麼當眾問出來的嗎?
“大侄兒莫驚慌,都是自己人。”宣皓沖著蘇予安笑了一下。
江起云默默地走到蘇予安面前,雖是親,但宣皓這眼神他不喜歡。
宣皓瞟了江起云一眼,冷哼一聲,又看向蘇之梁。
蘇之梁聽到“太子”兩個字都覺得怪累的,因此沖著宣皓一聲長嘆:“我連這個秦王都不想做,你還問我想不想當太子,呵!”
見蘇之梁一副了無生趣的模樣,宣皓都不由自主地對他產生起了同之心,道:“六哥,太子可以不當,可是這秦王卻不能不做。”
“你相信我真的不想當太子?”蘇之梁雙眼放地看著宣皓。
“相信!”宣皓點頭,“這皇子從來都是不好當的,那日滴驗親,你可不就差點兒被坑了?”
“可不。”蘇之梁想起那碗水被人放了鹽,就不寒而栗,差點兒就沒命了呢。
事后去查,過手的太監里,有一個自殺亡了,再查他的背景,居然孤一人,連個遠房親戚都沒有。
這件事最終以南瑞皇帝大發雷霆,將過手的太監全部打殺了了局。
可蘇之梁都知道這事兒沒這麼簡單,一個小太監跟自己過意不去做什麼,肯定是另有他人。
至于是誰,人都死了,怎麼查。
“若是都像你一般信我就好了。”蘇之梁覺自己和宣皓瞬間親近了許多。
“六哥,別人不會信的。”宣皓給蘇之梁倒了一杯茶,說,“因為我也不想當,才會相信六哥的。”
這句話又讓蘇之梁陷了苦惱之中。
“爹,不如我們在九叔這地兒轉轉?”蘇予安看向蘇之梁。
“你們都我大侄安安是吧?”宣皓看了蘇之梁一眼,又扭過頭來對蘇予安道,“安安,你和江都指使揮玩兒去,你爹難得來我這兒,我跟他喝幾杯。”
宣皓說著便讓隨從去置辦酒席。
蘇予安見蘇之梁也沒興致去買東西,宣皓看著也不像是有敵意的樣子,若能跟他好,以后不定有用得上的地方,因此便沒再多說。
蘇之梁原本是想看蘇予安的意見,見點頭同意了,便也沒多話。
蘇予安將結香留了下來陪蘇之梁,自己則和江起云走出了包廂。
武六和桂七原本蹲在地上,看到二人立即站了起來,又往他倆后看了一眼,都快哭了:“大,大老爺和另,另外一位姑呢?”
“在里面有點事。”蘇予安不想跟武六桂七說太多,可他倆卻腳一又蹲了下去。
“怎麼啦?”蘇予安不明白地問。
“姑您是不知道呀,這……”武六話說一半,又看了桂七一眼,最后咬咬牙道,“人命關天,我還是跟您說了吧,這人進去沒出來,只怕,只怕就沒命了。”
“啊?這麼嚴重?”蘇予安故意做出驚訝的模樣。
“姑您節哀,照小的們看,您都出來了,想著他們是不會追究您的,咱們還是趕出去吧。”桂七都要哭了。
“你們跟我說這些,不怕嗎?”蘇予安示意了一下包廂那邊。
“啊?這……”武六苦著臉道,“怕呢!”
“可你們是我們帶進來的呀,總得也送你們出去吧。”桂七抹了一把淚,當然,也有可能是汗。
蘇予安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倆人居然是個講義氣的。
在這樣的前提下,蘇予安也不想再嚇唬他們了,笑著說:“里面主事的人是我們家親戚,之前不知道罷了。”
“啊?”武六和桂七異口同聲道,同時瞪圓了眼睛。
還真是姑啊,居然和鬼市主事的人是親戚?
倆人不由自主地了兜里的銀票,想著還是退回去吧,這銀票用著太燙手了。
就在倆人手指已經了銀票的時候,卻聽到蘇予安道:“我瞧著你們還算不錯,便跟著我吧。”
沒辦法,在南瑞實在是沒人手啊。
“啊?”武六和桂七再次異口同聲。
“不?”蘇予安問。
“!”倆人都可以用喜極而泣來形容。
只不過這種落到了低谷,又沖上云頭的覺也太刺激了些。
“不過跟著我也是有條件的,不可以再賭。”蘇予安道。
“也不可以再調戲良家婦。”江起云補了一句。
“不賭不賭不賭。”武六道。
“也不會再調戲婦。”桂七低下了頭。
武六和桂七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會有那麼一天,因為跟人調笑了幾句,差點兒差使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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