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蘇予安和蘇兆軼的禮南瑞皇帝都大加贊賞,直夸他們是好孩子,賞賜了不奇珍異寶。
其他王爺皇子們送家的壽禮也是各有秋千,唯獨宣皓和蘇之梁這對兄弟送的壽禮,真正是別出心裁。
他們居然在南瑞皇帝面前斗起了蛐蛐。
這連南瑞皇帝都覺得無語,如果是別人恐怕早就轟出去了,但看在蘇之梁的面子上,他還是忍了。
通過這一幕,蘇之梁相信上歷史上那許多荒唐的事。
當你在意一個人的時候,真的會無限地縱容,不管是夫妻還是父子。
南瑞皇帝都沒說什麼,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
在皇帝萬壽的時候說他不喜歡聽的,不是找死嗎?
得虧今日只是皇家宗室,以及三品以上的大員,如果有別國大使在,恐怕真會有不怕死的上前勸諫。
原本還有人懷疑蘇之梁和宣皓是不是借著斗蛐蛐,想了一些別的節目。
比方說蘇予安,就有這樣的猜測。
雖然蘇之梁想問題比較簡單,但宣皓明顯就是個老狐貍啊,他怎麼著都不會是那種真的在皇帝壽宴上斗蛐蛐的那種人。
可事實證明,這一次蘇予安居然想錯了。
宣皓和蘇之梁真的就是在斗蛐蛐,且斗得極為認真,最后就連南瑞皇帝也被吸引了,三個人在桌前一臉張,表各異。
下面坐著的眾人則面面相覷,尷尬得不行,但也只能默默地陪坐。
前兩局宣皓和蘇之梁一人贏一局,到了第三局中場的時候,蘇之梁突然起道:“九弟,這局六哥我輸了。”
宣皓則一本正經地說:“六哥,分明是你的蛐蛐強一些。”
蘇之梁卻搖頭道:“九弟,我的蛐蛐瞧著強一些,但后繼不足,下半局肯定是不的。”
宣皓堅持道:“那不如繼續?”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一幕,南瑞皇帝居然有些容,玩蛐蛐雖小,但卻以小見到,兄弟倆能如此謙讓,在皇家真真是難能可貴。
這麼一想,南瑞皇帝竟覺得,也不枉荒唐這一場。
想到這兒,南瑞皇帝抬手將蛐蛐罐子一蓋,遞給旁邊的莫公公,然后開口道:“為父定了,平局!”
“平局?”兄弟倆一起看向南瑞皇帝。
“父皇,我們這可是有賭注的。”蘇之梁說道。
“還有賭注?什麼賭注?”南瑞皇帝眼睛微微瞇了瞇。
“誰贏了,誰去請云頂大師進宮給父皇念一段經文。”宣皓回道。
云頂大師是南瑞有“第一禪師”之名的大和尚,如今已經年過百歲。
只是年紀大的人的脾氣都有些古怪,云頂大師是不畏強權,從不出寺,也不給任何達顯貴念經,就連皇帝都請了幾次,他依舊是不進宮。
“哈哈哈哈,敢你們這是在給對方出難題呢。”南瑞皇帝大笑起來。
出難題是出難題,但有這個賭注在,就表明了是一片孝心,南瑞皇帝還是頗為的。
“就不要去打擾大師清修了,你們兄弟和睦朕便通安泰。”南瑞皇帝雖然沒提賞賜的事,但眼睛里卻滿是笑意。
盡管如此,卻其他人羨慕不已,能得父皇這一笑,比賞賜什麼不要好上許多。
但就在這時,一個不開眼的大臣突然道:“皇上,看到王爺們拳拳孝心,老臣著實,乃我朝之幸,只是后位虛懸多年,終是憾事。”
有這個當頭炮,接著便又有幾個起,句句不離要擇后,甚至有的還直接點明,在后宮擇一賢妃為后。
這個“賢”妃,傻子也知道指的便是容貴妃。
一看,就知道怕是早就商量好了的。
“皇后?”南瑞皇帝冷眼瞟了一眼眾人,“經爾等一提醒,朕倒想起一件事來。”
隨著南瑞皇帝這一開口,所有的人都摒住了呼吸,皇帝想起一件事來,誰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當初妃有孕時,朕曾跟說過,一旦生下皇子,便封為后,誰知……”南瑞皇帝嘆了口氣道,“誰知竟紅薄命!”
“正好,現在老六也尋回來了,便封妃為……”南瑞皇帝還沒開口,便對被一位大臣打斷,“皇上,萬萬不可呀!”
“為何不可?”南瑞皇帝看向那位大臣。
“以妃娘娘的出,如何能擔得皇后之尊。”那位大臣以頭搶地。
“妃娘娘出清白,如何不能擔得皇后之名?”南瑞皇帝緩緩起,且朗聲道,“朕才是皇帝,封已經過世的心之人當皇后,還要你們的約束?”
封一個過世的人當皇后自然沒關系,可如果妃了皇后,那蘇之梁不就了嫡出。
南瑞有規矩,皇位的繼承是立嫡立長。
也就是說有嫡出就立嫡出,沒有嫡出便立年齡最大的那位,除非他有或道德上的瑕疵。
妃的名份如果定了下來,南瑞的太子之位,不就是蘇之梁了嗎,這讓許多人都難以接。
蘇之梁呆住了,蘇予安和蘇兆軼也面面相覷,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今天居然會來這一出。
“這可如何是好?”南郡主小聲道。
“且聽著吧。”蘇予安同樣小聲回道。
這事兒,真不是他們能上手,說得上話的。
這會兒蘇之梁都沒辦法開口,說他娘妃可以不當皇后,那等于是把南瑞皇帝的面子扔到地上踩。
事關切利益,王爺和皇子們渾都繃著,但又都戰戰兢兢的,誰也不敢多說一句。
反正除了蘇之梁,哪個后沒站著幾個人,有替他們說話的人,他們犯不著得罪皇帝。
倒是最無所謂的宣皓閑閑地開口說了一句:“妃娘娘家出確實不高,娘家也不得力,但這不也正好,也不會有外戚專權之事。”
這話一說完,蘇之梁便瞪了宣皓一眼,宣皓卻沖著他樂了一下。
“老九說得是。”南瑞皇帝掃了一眼眾人,冷冷地開口道,“妃已過世多年,也不過是個虛名,你們卻如此阻撓,莫不是,有別的想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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