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云,容家那邊……”蘇予安的話還沒說完,江起云便遞過來一個名單,“這些都是與容家往過的,有員也有商賈。”
蘇予安打開單子一看,里面居然有幾個是平日里與容家不對付的,嘖嘖,玩得可真是深。
“ 這半個朝廷都是容家的人了。”蘇予安慨了幾句,然后抬起頭來問江起云,“你覺得容家有沒有可能宮啊?”
就容家的野心,跟容貴妃里應外合地宮,似乎是順理章的事。
“只要有想篡位的,就會想宮,只是這不是個輕易能下的決定。”江起云笑了笑,“至年前不會。”
年前因為南瑞皇帝萬壽節的緣故,除了大周和北興,還有一些他國的特使都滯留在國都,都等著開春后返程。
南瑞國都如果冷點兒也就罷了,這暖和得跟春天似的,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誰愿意在這個時候啟程。
再說了,因為蘇之梁這一出,所有的人都有正當的理由留下來,南瑞的儲君是誰,和各國都有有關系的。
而且,不人都希是蘇之梁,因為他看著不大行的樣子,如果他當上皇帝,怎麼著都不是個威脅,雖然南瑞現在也不大行。
在這樣的切關注下,容大人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這時候宮,一個不小心覆國都有可能的。
于是,所有的人都在等,等春節,等春來。
就算不參與其中, 也都等著看熱鬧,看能不能從中喝一杯羹,尤其是北興使團的人,那一個興,整天混在南瑞老百姓的人群中看熱鬧,似乎不知道他們那張臉有多顯眼似的。
不希蘇之梁上位的那些南瑞人,暗自發布了不不利于他的言論。
只是每次這些言論出來的時候,都會被駁斥,而且會有更多的贊譽出來。
蘇予安在外面晃悠聽到這些言論的時候,都忍不住提醒江起云,這件事兒還是不要做了,畢竟爹只是想保命,并不是真的想當皇帝。
“安安,這不是我干的。”江起云一臉無辜地說。
大周的細作的確是在,但的不是這個。
“那是誰?”蘇予安一臉不解地看著江起云。
蘇之梁在南瑞連粥都沒施過,不可能有誰會自發地說他好話。
“我去查。”江起云道。
這個蘇予安倒是沒阻止,走在路上莫名其妙地有人給糖你吃,你也不敢接啊。
當天江起云就有消息過了,說真的是普通老百姓說的。
“不可能。”蘇予安的態度是決不相信。
“所以這些老百姓極有可能也是細作,但是哪國的,還要再查。”江起云回來告訴蘇予安之前,就已經吩咐下去了。
只是查到的結果,讓江起云和蘇予安都傻了,居然各國都有參與。
這……倆人面面相覷。
“這可真是坑死我爹了。”蘇予安喃喃道。
老百姓都是人云亦云的,這麼多細作一起發力,話又頗有講究,竟就真的相信新回來的秦王肯定會為百姓著想的,因為他就是在百姓中長大的呀。
于是到秦王府罵街的一群人,秒變云秦王府作揖的。
蘇之梁都看傻了,這南瑞人都瘋了嗎?
蘇予安怕蘇之梁著急上火,因此將各國細作的作跟蘇兆軼說了,反正萬一南瑞皇帝真的把皇位傳到他們家了,接著的也是蘇兆軼。
這天上掉下來的餅,蘇兆軼接好了是餡餅,接不好就是鐵餅。
命運的事蘇予安誰也決定不了,但接餅的本領,卻得蘇兆軼自己去練。
蘇兆軼也明白這個道理,只得苦笑一聲,開始練了起來。
蘇兆軼的作和蘇之梁并無二致,都是不與人來往,只是蘇之梁是真的煩,而蘇兆軼卻是明白,這會兒他不出頭,皇帝才會為他出頭。
另外,蘇兆軼也有個好舅兄靖南王羅玉,他二人之間已經是天然的同盟。
有靖南王府在那兒撐著,再加上南瑞皇帝那麼鮮明的態度,一部分人的心底里便傾向了蘇兆軼。
最難的便是靖南太上王了,他心里一直是想誅殺江起云,對于蘇之梁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
可現在蘇之梁居然了秦王,了秦王也就罷了,反正以他之能,皇帝再喜歡他也不會讓他當儲君。
但,蘇兆軼竟回了南瑞。
蘇兆軼雖然是靖南太上王的婿,但卻從沒讓他正眼兒瞧過。
東周人一直是靖南太上王瞧不上的,如果不是有圣旨,他都不會答應南郡主嫁到東周去。
尤其是后來知道這婚事竟是南郡主主提出要嫁給蘇兆軼的,靖南太上王更是怒不可竭,對這個兒越發地不喜,對蘇兆軼這個婿那就更不待見了。
只是靖南太上王怎麼也沒想到,蘇兆軼居然會是南瑞的天家脈。
“太上王,夜深了,怎地還在外面,也不怕涼!”容側太妃披著一件披風從屋里走了出來。
“明日回京吧。”靖南太上王嘆了口氣。
“也是,快過年了。”容側太妃聲道。
“嗯!”靖南太上王目閃了閃,然后牽著容側太妃的手進了屋。
燈下,容側太妃給靖南太上王倒了一杯茶,又拿了一碟子烘得熱熱的點心。
早前靖南太上王征戰在外,傷了胃,因此每頓不敢多吃,但隔段時間便要進食。
這會兒,靖南王正有些小,見此形,不有些慨。
“太上王,怎地啦?”容側太妃起,走到靖南太上王后,出后給他摁了起來,“是不是累著了?”
“呵,我這在莊子里住著,能累著什麼。”靖南太上王側拉過容側太妃的手,道,“你坐著,我有話跟你說。”
“哦?您要說什麼?”容側太妃瞪著一雙有些懵懂的眼睛看著靖南太上王。
“你啊,都快是當祖母的人了,還是如此地不諳世事。”靖南太上王笑著搖了搖頭,又道,“倒也不礙,有我在,定會護你無恙。”
“太上王,您這話……我怎麼聽不明白呢?”容側太妃微微皺了皺眉。
“唉,羅家,只怕得跟秦王綁到一起了。”靖南太上王長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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