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蘇予安斬釘截鐵地說。
只是這事兒不知道怎麼傳到江慎耳朵里去了,他竟特意回了一趟榮侯府,把江恪和江悅到跟前訓了快一個時辰。
據蘇予安事后從江恪和江悅里掏出來的話,就是江慎說,他永遠是他們的大哥,讓他們不要想別的歪心思,不論是娘再生個大哥,或者再認別的大哥都不行。
“娘,大哥好兇哦。”江悅瞪圓了眼睛,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兇的大哥。
至于江恪,對“大哥”兩個字都有影了,以至于他后來長大了,有個比他年長的人開玩笑說讓他大哥,他都不敢。
就連江悅和江惟、江怡對江恪的稱呼一直都沒變過,一直都是二哥。
江慎進宮后,皇帝安排了許多的課業。
之前江慎在書院和國子監學的都是為臣之道,現在學的都是為君之道,因此極有時間出宮。
不過江慎時常會托江起云帶一些件回來,有的是給蘇予安的,有的是給幾個弟弟妹妹的。
每每收到這些東西的時候,蘇予安都對自己說,就相當于是在現代,兒子去讀大學去了,然后直接就在外地工作。
在現代的父母,不就是這個樣子,一年都見不到一次面。
這樣一想,蘇予安心里便好想些了。
江起云見蘇予安沒事,他自然也沒事,相對于蘇予安,他見到江慎的次數還是要多很多。
只是隨著江慎漸漸長大,皇帝在皇位上坐久了,也犯了皇帝病,就是猜疑心極重。
甚至連江慎與榮侯府的來往,在皇帝看來,都是一種威脅。
直到那次江起云過生日,江慎回去了一次,皇帝將這件事挑明了說,江慎直視著皇帝:“父皇,兒臣若對養父養母都能厭棄,那,兒臣跟豺狼虎豹有什麼區別?這樣的兒子,想必父皇也是不會要的。”
聽江慎這麼一說,皇帝便清醒了些,想想也是,如果連榮侯府都可以說棄就棄,那這樣沒有人的兒子要來何用。
皇帝雖然希有人來繼承皇位,但也希這個繼承皇位的人,能夠記得自己的好。
皇帝臉稍微好些,揮了揮手道:“行了,你回去吧!”
江慎一出書房,便見慶公主一臉著急地在那里等著。
“皇姐……”江慎剛一開口,慶公主便問,“父皇罵你了?”
“皇姐,不礙的。”江慎笑了笑。
“慎弟,皇姐知道你心里有榮侯府,也知道你很有孝心,但父皇這里……你是不是還是避一避?或者,你稍委婉些。”慶公主真的擔心江慎出事 。
好不容易知道自己在這個世上還有個嫡親的弟弟,慶公主高興得不知怎麼才好,再也承不起失去這個弟弟的打擊。
“慎弟,你若不放心,皇姐時常替你去榮侯府看看……”話沒說完,慶公主又搖頭道,“這也不行,我若去了,父皇定以為我是為了你去的榮侯府。”
江慎靜靜地看著慶公主,直到說完了才道:“皇姐,真的無礙,我在榮侯府長大,本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明白,榮侯府也明白,又何必故作姿態?人笑不說,好好的親最終弄沒了。”
“可,可父皇那里……”慶公主還是有些患得患失。
“沒事的,我能夠說服父皇的。”江慎溫言道。
慶公主一臉心疼地看著江慎,明明是親父子,明明當爹的應該為兒子的庇護,怎地現在……這一刻慶公主心里覺得,的父皇還不是江都指揮使呢。
當初,江都指揮使為了慎弟,可是從大興馬不停蹄地趕回京都,聽說一路上跑死了好幾匹馬。
“慎弟,辛苦你了!”慶公主眼睛發酸。
“皇姐,帶了一個皇字,不都是這般辛苦的嗎?”江慎說到朝這里頓了頓,又道,“只是辛苦而已。”
是啊,皇室之中一個不小心,就是要命的事,“辛苦”兩個字又算得了什麼。
當初,如果慎弟沒被父皇發現就好了!慶公主的心里不自覺地出現這樣一句話。
“皇姐,幫我帶個東西到榮侯府可好?”江慎說著便從懷里拿出了一個木匣子來。
“好,我今日出宮就送過去。”慶公主接過了木匣子。
蘇予安收到木匣子也沒有好奇,這一看就是首飾匣子,之前他也會拿一些宮花什麼地送過來,都是給江悅戴的。
只是打開木匣子,蘇予安怔住了。
默默地拿起匣子里金燦燦的步搖,蘇予安心一聲長嘆,這是真的要傳下去了嗎?
“娘,這步搖好好看。”江悅的眼睛比這步搖還亮。
“你喜歡啊?那送給你啊。”蘇予安將這花步搖遞到朝江悅面前。
不得不說,宮里的東西就是好,這花縷縷,惟妙惟肖,如果不是閃得有些過的,竟跟真的一般。
偏偏就是這跟真的一般,蘇予安哭笑不得。
可江悅卻搖頭道:“娘,這是大哥送給您的,回頭宮宴的時候,您得戴著。”
蘇予安想想也是,如果自己不戴,江慎還不知道怎麼想呢,他原本就心思敏。
心思敏就很有皇帝特了,只是這是自己養大的兒子,蘇予安就覺得這是聰明的表現。
江慎十八歲的時候被賜婚之后,就封了泰王,從宮里搬了出來,同時賜婚朱氏。
這一作,讓許多人都看不大明白,想懂皇帝到底想不想封江慎為太子。
蘇予安不管這些,只要江慎好好的就行,皇帝現在還好得很,封太子估計還早。
或者說,皇帝原本就是這樣想的,他還年輕,不希江慎有覬覦皇位的心思,更不愿意旁人借著江慎的名義,有覬覦皇位的心思。
作為一個母親,蘇予安的心思都在江慎的那位未過門的正妃朱氏上。
雖然江慎手里有人,應該查得出來許多,但蘇予安覺得男子查到的東西,和子查到的,那是不一樣的。
這事兒,蘇予安給了月白,貌甜又有武功,干這種事是最好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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