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此刻是有意討好的,因為不論是為了賴生還是為了王府,亦或是為了自己,明月都不得不考慮當下時局。
俗話說:「背靠著大樹好乘涼」,在南昱最大的一棵大樹非南宮炎莫屬了!
果然,南宮炎對明月的這一舉很是用,他獃獃的看著明月,兩朵紅霞已經悄然飛上了臉頰,微,那神落在明月眼中毫不像是已經娶親多時的男人,倒像是個未經事的小男孩兒!
「怦怦怦……怦怦怦……」
南宮炎的心跳速度明顯加快了,不管南宮炎覺察到沒覺察到,明月是清楚的覺察到了。
於是下一刻,明月停下了幫南宮炎順氣的作,嘟起小兒假意嗔道:「你瞧你瞧,讓你別氣,你非不聽,這下好了,心跳都不規律了。我先講明,我現在也是傷號,若是你再生病,我是沒辦法給你治的!」
話落,把左手輕輕在南宮炎面前晃了晃。
南宮炎一見,噗嗤一下子笑出了聲,輕聲問道:「你的真名是什麼?」
明月想都沒想:「明月。」
南宮炎點頭,溫聲道:「傅家有負於你,不姓都『傅』也罷。」
明月眨了眨眼睛,覺跟南宮炎的談話有些錯位。
南宮炎笑道:「你安心在此住著養傷,我會每日過來看你。一會兒我派幾個心腹過來給你使喚。」說著,起就要離開。
明月趕呼喚:「哎哎哎……那,賴生呢……」
南宮炎笑道:「賴生的事你不用心了,既然他沒罪,我自會還他清白。」
「可是太后那邊……」明月故意留了半句話,等著南宮炎往下接。
果不其然,南宮炎笑了笑,輕聲嘆道:「讓你不要心,安心養傷就好了。太后那邊我會去及時理的。」
明月開心的點了點頭,甜甜一笑:「那麼,先謝謝你了。」
說著一抱拳,行了個客套的江湖禮。
可明月的左手還用小夾板固定著,不能彎也不能,跟健全的右手湊在一起看起來就很稽,加上明月那的不像話的臉和散的頭髮,形了一副難以言說的真誠,又治癒又好笑。
南宮炎注視良久,最後莞爾一笑:「你別回王府了,我找機會跟皇叔說,用別人把你換回來。」說完這句話,轉就走了。
「什……什麼?」明月的笑容逐漸凝固,覺得自己或許有點用藥過猛了。
了笑的有點生疼的腮幫子,明月心裏暗嘆:裝的好累!
本來,明月據之前的細微觀察,又聯繫在太子府一日游的經歷,心裏面就覺得這南宮炎對「鬼醫梨落」心存慕。
於是明月將計就計,一來探探虛實,二來,如果確實如自己所想,那麼便可利用南宮炎的小心思幫賴生罪,反正他本來也是清白的,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明月和盤托出曾給南宮炎沖喜的事,大概可以全了原主的心愿,是否從今以後原主就不會再做糾纏了呢?
現在,南宮炎走了,明月覺得神清氣爽了許多,心道:或許原主不會再鬧騰了吧!
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南宮炎不讓走了,從他那雙充滿關和的眼睛裏便可猜到,他這是想收了自己啊!
那怎麼行?
夜昭那傢伙雖然看起來帶死不活的,可絕對不是好惹的!
這要是讓夜昭知道為了救出賴生用了一點小小的手段,豈不是要氣瘋?
若是騙他或者哄哄他呢?
很快明月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夜昭那傢伙豈是好糊弄的?!
比起夜昭,南宮炎的段位還是稚的很啊!
明月右手著下想辦法,眼下要怎麼擺困局,要能直接走掉就好了!
正想著,門「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了,進來兩個十五六歲的宮婢,們一人端著臉盆一人端著托盤,緩步來到明月跟前,規規矩矩的行禮,其中一人恭敬的說:「主子吉祥,奴婢奉命前來伺候主子洗漱更,若主子想吃什麼,儘管跟奴婢說。」
明月抬了抬眼皮審視一番,溫聲問:「你們什麼?」
「奴婢梨夢。」
「奴婢梨芳。」
明月一聽,覺掉了一地皮疙瘩。
這名字起的,不用問,八是南宮炎給起的,或許都是舊人。
「你們……是從太子府來的?」明月忍不住想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
兩個婢同時點頭,其中一個答道:「主子真聰明,我和梨夢是同一天進的太子府,皇上登基以後,又被調進了宮。剛才皇上特別吩咐,您了傷,讓我們過來伺候,從此以後我們就留在您邊伺候。」
「呵呵……好啊!」明月心裏覺得又尷尬又彆扭,但又找不到金蟬殼的好辦法,於是只能搪塞的說:「那就先去外面走走吧,看看廚房有什麼好吃的。」
兩個婢對視一眼,似乎對明月會說的這句話有點無法相信,但還是畢恭畢敬的像對待正經主子一樣過來服侍。
梨夢端著臉盆,臉盆里撒了一些鮮紅的玫瑰花瓣,水都散發著芬芳。
明月把右手放進水裏劃了劃,梨芳立刻拿來乾淨的巾幫忙乾。
梨夢把臉盆端到外間架子上,捧著一個梳妝盒走了進來,自覺的幫明月梳理頭髮。
一會功夫,長發就被挽好了一個簡單的髮髻。梨夢邊梳頭邊解釋,「此時已是午夜,主子若要出去,簡單的髮髻也輕鬆些,若主子不想出去,此髮髻也可直接躺下休息。」
就是這不經意的一句提醒,明月突然意識到:是噠呢,已經大半夜了,還去什麼廚房?搞的像是死鬼托生的一樣,把王府的臉面都丟盡了可不好,萬一夜昭找自己算賬,解釋都難。
於是一抬右手,溫聲吩咐:「就這樣吧,就不出去了,我要休息了,你們也去休息吧。」說著,明月就緩緩躺下了。
「好的,我二人會流值夜,主子早點安歇吧。」梨夢和梨芳恭順的幫明月蓋好被子,放下床角帷幔,輕輕關好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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