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閣,京中著名的銷金窟,不是一般人還真的進不來。
琳瑯穿著修改好的男子的服,打扮了賀頤景小廝,和扶風一起,跟著賀頤景進了流螢閣。
從進門開始,琳瑯雙眼就閉不上了,這裏真的太了。
整個流螢閣都是一種很夢幻的裝飾,從大門進去,好像都是進了另外一個天地。
這裏的座位都是一個個木質的小亭子,上面掛著輕的輕紗,而其餘的地方都是鋪著白的細沙。
「這是什麼地方啊……」
雖然是看到了很多子,可是比起之前在江南看到的花魁又不像。
「哎,和江南的花娘好像不一樣?」
扶風皺眉,「你還見過江南的花娘?」
琳瑯轉頭,神一笑,「可不是我的,是王爺的。」
「不可能!我家主子不可能。」
「咳咳……」賀頤景側看著琳瑯,「不要胡鬧。」
琳瑯微微吐了下舌頭。一邊的扶風也是轉移了話題。
「這流螢閣自然是和一般的花樓不一樣了,這裏的都是賣藝不賣的清伶。」
扶風這語氣,很是不一樣啊,琳瑯扭頭果然看見王府的扶風大人,一直以來也是不看子一眼的扶風大人,此時雖然是看著還鎮定,但是那一雙四飄著的眼鏡已經將他徹底的出賣了。
很顯然,他對於來這裏很是激。
「哦,看來你可是很悉啊……」
其實琳瑯是想問,你這麼悉,你家主子是不是經常來?
賀頤景似乎是察覺到了後子的視線,轉頭一個詢問的眼神,琳瑯勾起角還了對方一個假笑。
這裏面有輕的竹樂聲,琳瑯剛剛說話也低,賀頤景雖然是聽到了幾個字,但是沒有聽全。
元景王駕到,那是大事了,雖然是暗中來的,可是這裏本就是要報了份之後才能進來的,管事急急跑來,年約私事,面白無須,上桃紅的服將一個男子竟然變得有些花俏。
「花谷參見王爺。」
賀頤景搖著手中扇子,「花谷,好久不見了。」
男子站起,捂輕笑,「王爺,我這在京中都七八年了,這流螢閣可是一直等著有一日王爺能上門呢。」
花谷說著,看了一眼後的人,一眼就看出了琳瑯是子,「早就聽聞,我們王爺邊最近有一位姑娘了,想必這位就是琳瑯姑娘了吧。」
琳瑯微微點頭,正準備說話,前面的賀頤景一步挪,擋在了琳瑯的面前,「找個地方說話。」
扶風輕笑,「主子的醋意可真大,這花谷的醋也要吃。」
「這個花谷和王爺很悉嗎?」
扶風一邊點頭一邊走著,「這人自稱為花谷,這裏都他花姑,早年就很是喜歡我們王爺,他就一個好的人,沒有壞心,和我們王爺算是故。」
好……
琳瑯看著花谷好像也是喜歡男子,這……難道自己和子搶了之後還有和男子搶嗎?
一路想,花谷將人帶到了三樓的隔間,比起下面的半敞開和全敞開的座位,這裏可是蔽高了很多。
「王爺難得來我這裏,想必不會是無事來看看我的吧?」將下人都送出去,花姑關門轉,一邊拿著酒壺微微晃,然後走到了桌邊,倒酒,「十年的柳葉青,王爺嘗嘗。」
賀頤景拿起酒杯,在鼻子下聞了下,微微瞇眼,「好酒!」說完,喝了一口。
「今日來尋你,的確是有事,扶風畫像。」
刑部的人已經是據男子的面容畫了一副畫像,琳瑯雖然是沒有覺得很像,可是周圍的人都覺得很相似,特別是神似。
「此人,應該是昨天或者是前天到過你們這裏,可是有印象。」
花谷拿過那畫像一看,隨手就放在了桌面上,「這麼俊俏的小哥,我自然是記得。」他翹著蘭花指,拿著酒杯,「不止是昨日,而是來了好些日子。」
說完就仰頭喝了杯中酒。
「不過今日倒是不曾來,還說要找我們這的飛雪姑娘呢,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嗎?」
「死了。」
「咳咳咳……」花谷咳嗽,了下角,「什麼時候的事,不是昨日還好好的嗎?」
「今日發現死了,所以來問問你。」
賀頤景倒是好像真的和花谷很悉,說話都隨意了很多。
花谷皺眉,起,推開了門,「將飛雪來。」
說完再次關門,「這人每次來都找飛雪,的估計要問問飛雪了。」
三樓的走道上很開響起了腳步聲,飛雪是這裏一個清伶,擅長吹笛,拿著一支玉笛走了進來。「花姑。」
「飛雪過來,這位是刑部的大人。」
花谷明白賀頤景在平時都不願意暴自己份,也知道他是在刑部辦事,故而直接說是在刑部的大人。
「諸位大人安。」
果然是出名氣的伶人啊,和下面的都有很大的區別,此氣質凌冷,好像空谷幽蘭一般。
「那一直來尋你的俊俏公子,你可是知道點什麼?」
飛雪皺眉,「花姑可是說封公子?」
琳瑯將圖畫拿過去,「飛雪姑娘看看,是不是這個?」
琳瑯的聲音還是生,這讓飛雪微微一愣,畢竟來這的都是男子,低下頭,細細觀察了下,「正是這個封公子,今日原本說來的,到了現在都不曾看見。」
琳瑯看了下後的兩人,「那飛雪姑娘,你對這個封公子還了解什麼?」
說道這裏,飛雪直接輕哼了一聲,「不過是一個裝著公子的窮小子罷了。」
「怎麼說?這進你們流螢閣可不是人能進的吧?」
花谷點頭,「不錯,一,是京中有權的大人,二,進來之前先一百兩門票。而隨隨便便在我們這裏吃一頓,沒有幾十兩可是下不來的。更不要說指著姑娘們了」
所以,到這裏來,本不能是窮小子。
飛雪著自己的玉笛,「看似是有錢,可是有些氣質是學不像的,封公子……似乎是得到了一筆意外的大財,所以才能這麼揮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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