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車夫拉住韁繩,馬車緩緩停下。
“外祖父,您也從宮宴上離開了?”風傾城親自打開車門,讓蕭大將軍進門來,和他一起的,是蕭家老夫人,兩人上車后,直接跪在風傾城和風凌夜面前。
“傾城,攝政王,我們老兩口求求你們救救你們的母親吧。”
蕭大將軍和老夫人跪在風傾城和風凌夜的面前,作勢就要磕頭。
“外祖父,外祖母,可別這樣。”兩人趕手去扶兩老,“我們要折壽的。”
他們可是爺爺輩,讓兩位老人給他們下跪,和風凌夜還活不活了?
“傾城,我們兩老知道為難你了,可是我們也實在沒辦法了,你母親是我們最小的兒,如今好容易失而復得,我們實在不忍心讓就這麼被賜死,傾城,您手中有丹書鐵券,你救一救。”兩老執意不肯起來,他們擔心風傾城自沒有在母親的陪伴下長大,對蕭玉蕊沒有,只能親自來求。
“外祖父,我也想過要用丹書鐵券救母親,可是母親犯的是弒君之罪,就算有丹書鐵券在手,也難以把母親救出來,我也正在為這件事苦惱。”
風傾城無奈說道。
不是不幫,把蕭玉蕊當自己的親生母親,蕭玉蕊陷囹圄,又豈會不救人?
其實今日在把蕭玉蕊的匕首打落時,腦子里想到的就是丹書鐵券了。
可是丹書鐵券的兌現對象就是皇帝。
如果功臣仗著丹書鐵券在手,就要弒君,那再大的功勞,也敵不過謀逆之罪。
風傾城并不能保證,拿出丹書鐵券就一定能救蕭玉蕊。
“傾城,你太小,你不了解皇上,攝政王,您也掌權多年,想必您最清楚,皇上他沒有將蕊娘就地死,就是想放過蕊娘了。”蕭大將軍活了大半輩子,還是有些經驗的,對這件事看得很開。
可風凌夜現在還沒有完全還政給康帝,所以任何跟江山社稷有關的事,他都得警惕。
就算康帝要放過蕭玉蕊,也得查出一個所以然來,否則,怎麼對得起大鄌萬千百姓。
風凌夜沉著一張臉說道,“外祖父外祖母,我暫時不能答應你們的請求,就算傾城把丹書鐵券拿出來,我也不會放岳母大人。”
“攝政王,您這是何意?”蕭大將軍頓時傻住,非常不贊同的看向風凌夜,“那可是你的岳母大人,陛下都有心放,你卻要決?”
豈知風凌夜態度堅決的開口:“我不會決,但,我得從口中得出我想要的答案,一日不開口說出真相,我就關一日,從這一刻起,我會給兩位一次探視的權利,你們可以到監獄里看,能從口中問出行刺陛下的原因最好,不能的話,也不勉強。”
“你……”蕭大將軍想說什麼,最終沒有說,他不是頭小子,他馳騁沙場多年,兩軍對峙的時候,猜中敵軍心中所想,方能知己知彼,更何況風凌夜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清楚了,蕭大將軍深知,自己倚老賣老也不能打風凌夜,只得點點頭,“老臣知道了!”
“外祖父,外祖母,我會保證,岳母大人不會有命之憂,還請兩位原諒孫婿,我這麼做,全都是為了皇上,為了大鄌。”風傾城起,屈膝跪在兩老的面前,他只知道自己剛才的決定和態度,讓他們心里難。
可他為了皇上,為了大鄌百姓,他不得不這麼做。
否則,天子危難,國將大。
“是我們為難你了。”兩老趕扶風凌夜起來,自古都是先君臣后父子,攝政王還是沒徹底還政給陛下的王,他只是臣,就算他是攝政王親王妃的外祖父,在攝政王面前,也得行君臣之禮。
“外祖父千萬別這麼說,都是為了大鄌。”風凌夜起,語氣抱歉說道。
一句為了大鄌,讓對面的兩老,在無法開口再說什麼。
老夫人著眼淚出去。
風傾城把自己上帶著的干凈帕子給,“外祖母,你放心,我們會盡全力保住,但也得保住自己才行。”兩人親自送兩老出門,風傾城一邊扶著老夫人往蕭家的馬車走,一邊寬老夫人,“您是娘親的母親,您的話,應該會聽,我們只想知道緣由,陛下也在等的緣由,若是說出一個苦衷,我定會用丹書鐵券僅剩的所有使用機會,保下的命。”
“是,外祖母知道了,傾城,外祖母為難你了。”老夫人拉著風傾城的手,含淚說道,“之前容兒的事,就已經讓你為難一次,現如今……”
“外祖母快別這麼說,那也是我的娘親,沒有的十月懷胎,哪來的我。”風傾城雙手都握上老夫人的手,“只是我與母親畢竟分淺薄,我是真心實意當是我親娘的,可顯然不是真心待我,今日之事,讓我很是難過,可再難過,那也是我的母親,我是一定要救的,也只能懇求外祖母您去勸勸,您是的親生母親,應該會聽您的話。”
風傾城的心頭,至今都還縈繞著蕭玉蕊罵逆的話。
把蕭玉蕊當母的神寄托,可顯然,蕭玉蕊只想利用,達某種目的。
真心被辜負的失落,讓風傾城無法釋懷。
“好孩子,你是個好孩子。”老夫人拍著風傾城的手說道,此時一陣夜風吹來,春寒料峭的寒風,吹得風傾城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老夫人一陣心疼,為拉好大氅的帽子,“夜里風大,你趕回去吧,明日外祖母就去天牢看,必定要說出實來。”
“好,外祖母路上注意些,切莫憂心,一切都有解決辦法。”風傾城親自扶著老夫人上車,帶兩老都坐好,這才為他們把車門關好,叮囑車夫趕車的時候注意些,便站在一旁,看著馬車調轉車頭離開資紫垣街。
兩人這才回到自己的馬車里,往攝政王府而去。
才剛進門,就看到飛霜火燒眉般的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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