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信,那便把人出來吧。”楚斐然無奈地拍拍手。
不久,冬青便被帶了出來。
七王妃邊的嬤嬤面喜:“小神醫,我總算找到你了!”
冬青一愣:“找我干什麼?”
那嬤嬤笑道:“上回的藥……”
“上回的藥賬早就結清,我還特意讓你們占了便宜,把藥方買了呢。”冬青撇了撇,道,“賣完藥方我就搬家了,你們怎麼還追到府上?”
七王妃輕咳一聲,道:“神醫,我乃七王妃,此番前來,是請你替我再次診治,我有重金酬謝。”
冬青卻神冷淡:“來的路上,我已經聽說了,你們為難我師傅,請恕我不能替你診治。”
草草行了個禮,便走向楚斐然。
楚斐然的頭,沖七王妃笑道:“現在,你該相信了吧?”
七王妃的面頓時極為難看。
盯著冬青:“你真是九王妃的徒弟?”
冬青認真地道:“七王妃,我雖然是九王妃的徒弟,但替你診治之時也盡心盡力,從沒有將你的病出去,要價也是公正公開,最后因為我要搬家,還特意將藥方賣給了你,以免你找不到。”
頓了頓,嚴肅的道:“此事,我已經仁至義盡,不知你為何糾纏不休?”
七王妃的面忽青忽白,最終,只能恨恨甩袖:“此事,我記下了,你們給我等著!”
來時自信滿滿,只覺得就算冬青真是被楚斐然請來的,也可以憑借七王府的權勢,威利冬青給辦事。
誰知,冬青居然死心塌地地跟著楚斐然,那豈不是說,一直倚重的醫,其實是九王的人?
看著怒氣沖沖的背影,楚斐然淡淡飲茶,無奈地道:“七王夫婦,還真是天生一對。”
這兩個人,都是表面聰明,實則糊涂草包!
但凡七王妃不要那麼盛氣凌人,好聲問上幾句,便也不介意替七王妃診治,權當替腹中孩子積德。
可惜……
端妃娘娘有些擔心地道:“今日惹怒了他們,不知他們會怎麼為難咱們,唉。”
楚斐然失笑:“娘娘不必擔心,那病,不宜宣之于眾,這便是個把柄,若聰明,是不會刁難咱們的。”
端妃娘娘聽了,這才安心不。
看向冬青,好奇地道:“這就是你的徒弟?瞧著倒是標致可,怎麼不聲不響的住到府上來,還不跟我通稟?”
“娘娘別怪罪,是九王殿下不讓人告訴您的。”冬青笑嘻嘻地沖行禮。
端妃娘娘微嘆:“欽欽那孩子總是這樣,什麼都不告訴我,特別是跟小七有關的事。”
九王七王素來不和,兩人針鋒相對的事自然都不約而同的避開了端妃。
楚斐然岔開話題,含笑道:“冬青與我誼深厚,是姐妹誼,只是怕外人閑話,所以才說是師徒,待學,便要送去萬藥樓做掌柜。”
“何必去萬藥樓?”冬青快言快語地道,“九王殿下說,可以在京城之中開個萬藥樓分店!”
說完,便捂住了。
楚斐然挑眉:“你們有什麼事瞞著我?”
冬青吐了吐舌頭:“就是……九王殿下說,他名下正好有幾間藥鋪,想讓我去掌掌眼。”
“不行。”楚斐然想也不想,一口回絕,“如今乃是多事之秋,不宜出門。”
“你子重,當然不宜出門,可我就不一樣啦。”冬青討好地替肩,“姑娘,你就讓我出去瞧瞧吧,京城繁華,我還沒逛夠呢!大不了,我就戴著人皮面出去嘛,保證沒人認識我!”
楚斐然擔憂地皺起眉:“可是……”
藥王谷、華以禪他們,恐怕都盯著呢。
冬青服了嘟,道:“姑娘,九王殿下說了,那些大人都忙著對付賢王呢,哪有空盯著我這個小嘍啰,您就放我出去玩玩吧,好嗎?”
還是個小姑娘,日被悶在院子里實在太難了。
給七王妃治病算是偶然,但也讓意識到自己的醫等級,并從中獲得了很大的就,眼下正躍躍試,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
楚斐然看著充滿的眼睛,不由心:“那你就出去玩玩吧,記得萬事小心。”
華府
“小姐,這是文疏公子送來的東珠頭面。”
秋棠端著首飾進屋,見華以禪正對鏡描眉,不由出笑容:“小姐,您終于想開了?”
自從回京之后,小姐就經常郁郁寡歡,偶爾還會從夢中驚醒,讓一家人都很是擔心,好在今日,終于打起了神。
們當下人的,都喜歡跟著有前程的主子。
華以禪放下手中的螺子黛,看著銅鏡中麗的容貌,心中不期然出現楚斐然濃淡相宜的臉,眸中恨意乍現。
咔,螺子黛竟是應聲而裂。
秋棠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愣在原地。
好在,華以禪很快平靜下來。
著自己的臉,問:“秋棠,我嗎?”
“小姐乃是京城之中最之人。”秋棠聲道。
端著首飾上前,細聲道:“小姐,明日就是您的接風宴了,宴席之上,您必然會艷驚四座,就如同往常一般,得全京城的閨秀都抬不起頭。”
華以禪卻有些落寞:“憑容貌,我勝不過,怎麼辦?能被我吸引的,都只是些俗,世上最優秀的男子,都被牢牢的攥在那個人手里……”
那日在后宮之中,親眼看見賢王拒婚,心中已是難堪至極。
這時,卻又看見了九王對楚斐然的眼神。
那樣純然發自肺腑的護關切,從未得到。
也曾幻想過,與他舉案齊眉,甚至一直覺得,九王殘廢之后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想毀了!
可這一切可笑的幻想,都在看見九王對楚斐然的眼神時,徹底破碎。
只覺得,心寒到發抖。
怔怔落下淚來,夢囈般道:“我在他上,耽誤了這麼多年,可他,卻從未對我付出過真心……反而在落魄之時將真心給了自己懷孕的皇嬸,呵……”
“小姐!”秋棠不贊同地道,“聽聽,您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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