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孤庭也有此意,沉聲道:“東六,去向陛下稟報此事。”
說著,他回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撤退之事主要看陛下的意思,他應該不會反對,倒是那七王妃,高聲嚷讓你去治病,是何居心?”
如今場中雖然沒有剛才猛來襲時那樣兇險,卻還是遍地毒蛇。
斐然如今懷有孕,本就是場中最需要保護的存在,那七王妃卻想要讓穿過蛇群,去給夫君治病,其中若是發生了什麼意外,誰來負責?
還是說就是想要趁對斐然不利?
他越想,眉頭越是皺。
“腦子不太好,但心地不壞。”楚斐然言簡意賅,“大約是看見夫君傷急瘋了,才會的讓我過去。”
“那咱們去嗎?”杜孤庭低聲問。
九王眨了眨眼,語調和:“七哥有難,做弟弟的本不該為難,但我們如今也是自難保!斐然若是過去,安全無法保證。”
他眼里滿是擔憂,看似是為七王好。
可杜孤庭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直接道:“你恐怕不得七王殘疾吧?”
七王平時便行事囂張,在九王剛斷的時候,更是大肆嘲笑,毫沒有把這個弟弟放在心里。
九王生得溫良如翩翩公子,實則刻薄毒舌,哪里能夠忍得下這口氣?
他不但本就不想要楚斐然去醫治七王,還不得七王像他一樣變殘廢!
九王雖然也有武功,卻因為雙殘疾的緣故被護在幾人中間。
聽見杜孤庭的質問,他眼睫微垂,顯得有些傷心:“皇叔,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我只是擔心斐然的安危罷了。”
遠遠傳來七王妃帶著哭腔的呼喊:“九弟妹,求你救救我家王爺,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
此此景,令人為之。
再讓這麼喊下去,未免顯得幾人太過狠心。
杜孤庭當即道:“派人告訴,九王妃也沒有辦法。”
這七王妃當真是不懂事,半點大局觀也沒有,驚之后在大庭廣眾之下出盡洋相,難怪武貴妃這麼不滿意這個兒媳婦。
冬青有些猶豫地說道:“那邊似乎還有不別的傷患。”
“你想過去救人?”楚斐然立刻領會的意思。
冬青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我想拿們練練手,可以嗎?這些毒蛇我大部分都認識,也有把握解毒,實在不行也可以在太醫的旁邊學習。”
九王眉頭皺了皺,正要阻攔,楚斐然卻一口答應:“可以,我送你過去。”
“怎能讓你親自涉險?”杜孤庭眉頭一皺,道,“雀知,送他們過去。”
幾人這才注意到,邊居然還有一個暗衛。
一黑紗,面容也被遮住,周氣息波近乎于無,明明就在幾人的邊,卻能夠讓人無法集中注意力在上。
好強的匿之!
楚斐然不由得心中暗暗吃驚,對這位雀知有些印象,知道這是當初曾經陪著杜孤庭打天下的暗衛。
若是有雀知守護在冬青邊,是放心的。
九王見狀,很是無奈,這就是他討厭杜孤庭的原因,每次只要有這位賢皇叔在,他便只能乖乖聽指揮,因為皇叔總是能夠比他想得更為周全,話語權也更高。
他不由得有些沮喪,低頭看著自己殘廢的雙,想要站起來的戰勝了一切。
下一刻,他便被推走。
雀知右手扛著冬青,左手推著椅,幾乎是眨眼之間便將兩人都送到了對面的人群中。
“啊!”
走的速度太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冬青害怕地趴在的肩頭,雙眼閉,咬一不敢。
九王就慘了,他猝不及防地被推過去,還以為自己要被當場刺殺,驚得忍不住大一聲。
“喊什麼?”雀知傲慢地道,“堂堂王爺,要穩重些。”
九王的暗衛千柳慢半拍地反應過來,紛紛沖過去,對怒目而視:“你是何人,竟然覺九王殿下如此不敬!”
“我是賢王殿下請來的武林高手。”雀知掀了掀眼皮,輕輕的將冬青放下,了的頭。
這樣的差別待遇,更讓千柳心中不滿,手中染的長劍抬起,直指的口。
“算了算了……”旁邊的王爺們勸和道,“九弟,武林高手總是有些脾氣的,也是為了讓你更快的到達這邊,所以才出此下策。”
九王面沉,他在眾人面前的形象向來都是完無缺的,如今卻當眾尖,丟了好大的臉面。
他有些惱怒地道:“皇叔分明是讓你把這丫頭送過來,為何你要私自將本王推過來?!”
其余幾位王爺不知,面面相覷。
雀知淡定地道:“王爺需要保護。”
呵呵,早就看九王不順眼了!
在王爺邊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能把王爺管的服服帖帖的子。
自從有了這寶貝王妃,王爺渾的鋒芒都像被收斂,平日里只要多夸幾句王妃,多吹幾句王爺王妃好的彩虹屁,王爺便心花怒放。
這對他們這些在王爺手下工作的人來說,是多麼的珍貴!
只要領導脾氣好,工作都能輕松一半好嗎?
雀知雖然沉默寡言,但一直在默默觀察著王妃。
自然也知道,若是王爺王妃好,燕殺就有獲得王妃原諒的機會。
燕殺是的老同僚,雖說一時糊涂,但工作能力是很強的。
若是燕殺能夠重新被用,那就又可以快快樂樂地回到后山,過清閑的閉關日子了!
帶薪放假,爽!
可是,九王這個不孝侄兒,竟然敢挖王爺的墻角。
破壞王爺王妃的,那就是跟雀知的假期做對。
要把九王,遠遠的推出王妃的視線。
九王看著眼前的人,咬牙道:“那你速速把王妃帶過來,比本王更需要保護。”
“不行。”雀知高冷地回絕。
呵呵,若是王妃被帶過來,那就不能跟賢王殿下進行并肩作戰,豈不是又錯失培養機會?
雀知,才不會干這種自斷假期的蠢事。
九王的臉都黑了:“為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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