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奕顯然也是早就料到他們會找過來,所以才給自己準備好了退路。
見夫妻二人束手無策,他不由得得意地笑道:“想跑?太晚了吧!”
嗤嗤聲響起。
是火藥引線被點燃的聲音。
“他在此埋了炸藥!”原本淡定的杜孤庭面微變,抱起楚斐然飛而起。
“轟!”
炸聲震耳聾,強大的沖擊掀飛了樹木。
在威力巨大的炸藥面前,凡胎微不足道,風奕自知武功敵不過杜孤庭,竟然劍走偏鋒,選擇用炸藥!
原本普通渺小的沙石在炸藥作用下,也變了殺傷力巨大的武。
這炸的范圍很廣,夫婦二人方圓五十米皆被夷為平地,一片狼藉。
硝煙中,杜孤庭抱著楚斐然,單手攀在石壁上。
他上的裳被炸得破破爛爛,臉側更是被沙石劃出鮮淋漓的傷痕。
楚斐然看著他這模樣,不由得有些心疼,又有些疚,如果不是輕敵,執意要來找風奕,他或許就不會中毒傷。
尋常人見炸藥的第一反應就是往前撲倒,但是他們邊的地底也埋著炸藥,若是撲倒,腹中的孩子將會到重創!
若不是杜孤庭戰場經驗富,在聽見引線被點燃時便準確判斷,攀住石壁,恐怕他們夫婦二人早已在炸中到重創,只能任人宰割了。
風奕人老,不僅給自己設置了烏殼般的保護罩,還早早的埋下炸藥,截斷了他們的退路。
炸藥聲平息,兩人剛要落回地上,四周便又襲來無數飛針。
夫妻二人背靠背站立,劍劈落,閃著各毒的飛針叮叮當當落下,如同在這林間下了一場針雨。
接著,數道悉的影出現在林四周。
楚斐然一眼就認出,這正是如今藥王谷之中僅剩的四個長老!
“白眉、毒王、姥、矮子……你們幾個頭烏,如今竟然敢出藥王谷了?”不冷笑道。
他們之中最年輕的不過四十左右,最年長的則已七八十,白發蒼蒼,眼中都有著深深的忌憚,同時,臉上的每皺紋都展現出異于常人的狂熱。
“哈哈哈……慕容信窮盡一生,都想把你培養百毒之,不想如今,你卻自己練了!”
那白發蒼蒼的老人拄著拐杖,眼冒,抖:“云清子,你若此刻束手就擒,乖乖跟我們回藥王谷,我們還能封你一個圣之位。”
東南方向,四十歲的男人著自己的兩撇小胡子,臉上出猥瑣又貪婪的神:“云清子,你逃不過的!
這四周全是毒氣,里頭有頂級的化功散與各疫病,就算你能抵得了,你邊的賢王殿下能嗎?”
西北方向,滿臉皺紋的老嫗把玩著手中的人骨,有些狂熱地笑道:“百毒之的,老嫗我還沒喝過呢!若是你肯做我的奴,我便幫你打跑他們,如何?”
西南方向,滿的侏儒嗤道:“姥,你說大話了!這丫頭就算加上你,也絕對打不過我們四個。”
石壁中傳來風奕不滿的聲音:“這丫頭擅長縱人心,幾位長老莫要訌,省得被這丫頭蠱。不過——”
他話鋒一轉:“云清子,看在你這百毒之的潛力的份上,若是你肯為我們藥王谷的圣,歸順藥王谷,我們留你一命,也未嘗不可!”
“圣?我看你們是想把我帶回藥王谷,做活的藥人吧?”楚斐然看著這幾位故人,久違的憤怒讓的都到沸騰。
迫不及待想要手刃這些人!
就是他們這些道貌岸然的藥王谷長老,將年的蒙騙進谷。
慕容信獨占了這五毒之的藥人,其他的長老都十分眼饞,經常想法設法地以珍寶換的,以供實驗!
他們如同虎狼,在慕容信出門采藥時,便會趁機沖進院子里,一旦抓住,下手比慕容信還要狠毒。
逃出藥王谷時,更是這些人夙夜追殺,想要在慕容信之前,把這個藥人據為己有!
那時,的醫尚未大,逃亡路途中的藥也并不充足。
能避五毒,師兄卻不可以。
師兄被他們的各毒藥擊中,嗆得涕泗橫流,腐蝕的藥水落在他的上,甚至能將融化,只剩森森白骨。
有時,他們在客棧吃飯,也會遭遇埋伏,飯菜之中被放蠱蟲,師兄那樣溫穩重的人,吃了之后卻疼得冷汗涔涔,甚至狂躁得險些走火魔……
一樁樁,一件件,都銘刻在心。
眼中難以抑制的怒氣與恨意,被杜孤庭發覺。
他眸中劃過心疼。
從未跟他訴說過以前的苦難,但看著藥王谷層出不窮的毒手段,聽見藥人二字,他又豈能猜不出來?
他放在心尖上的姑娘,曾被這些人關在人間煉獄之中,苦苦折磨!
他冷眼看著慢慢近的四人,周的氣勢節節攀升。
到那可怕的氣勢,老人的笑意僵在臉上:“不好,他中了疫病之毒,怎麼會還有這麼強的力?”
氣場轟然席卷,剛剛還趾高氣揚的四人頓時到了極強的力沖擊而來,紛紛目駭然。
“他怎麼會有這麼強的武技?武技不是只有二品高手才能練嗎?!”老人失聲著,竟是轉便要逃跑,心中涌出無限悔意。
若是知道賢王突破二品,他絕對不會答應風奕前來助陣。
在擁有武技的二品高手的面前,他們這些人本就扛不過一個回合!
可惜,他跑得實在太晚,才剛剛轉,便被氣浪轟然趴在地上。
姥面大變,猛地噴出一口鮮,厲聲道:“風奕,你騙我!你不是說,賢王只有三品的武功嗎?!”
言罷,便猛地丟出手中人骨。
那人骨在空中轟然炸開,其中彈出無數黑紅的。
楚斐然眼神一凜,立刻提醒道:“千萬別到這些,否則會被腐蝕。”
那骨頭里都是劇毒無比的化尸水,與師兄從前便在這姥手里吃過大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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