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閑的沒事,咋不多點苞米?”老二媳婦聽得煩了,忍不住說:“你罵人家小孩,那是要做損的!”
“你啥意思!”
老三媳婦一聽這話,整個都炸了:“咋?大哥大嫂被豬油蒙了心也就罷了,現在連大姐都對安桃好了,我能不急嗎?還有你,二嫂,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著人時,給安桃塞了多糖!”
老二媳婦的臉登時綠了!
氣啊!
悔啊!
恨啊!
自打買了糖,安桃那個死丫頭更粘人了,天天跟在的屁后邊,二嬸嬸二嬸嬸地著,時不時地還眼地看,咱就是說,那人心都是長的,有這麼一個小家伙天天看自己,自己可不就昏了頭嗎?
等反應過來時,自己兜里的糖都讓安桃吃了大半了!
是想想,老二媳婦都憋屈得慌!
這糖明明是留給多金和多銀的啊!
越想越氣,后來干脆不想,誰承想老三媳婦竟然不讓如愿,張口閉口都在提糖,登時怒了,道:“三弟妹,你別忘了,糖是我自己花錢買的,一分都沒走公中,我想給誰就給誰!”
是啊!
糖都是自己個兒花錢買的啊!
要心疼死了!
尤其是想到這些糖都進了安桃的小肚子,登時更氣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但……”
老三媳婦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話來,心里惱到不行,道:“二嫂,你知道我這人沒什麼壞心,我只是心里不舒坦!”
老二媳婦想了想,說:“我不知道。”
以前確實覺得三弟妹沒有壞心思,但自打安桃進了安家的門,三弟妹的心都壞得直淌黑水了,可不敢信。
老三媳婦:“……”
被噎了一下,更氣了:“二嫂!”
“聽著呢,別喊。”
“二嫂!你真傻了!”老三媳婦氣道:“你真不知道大哥大嫂為什麼想做生意?”
老二媳婦愣了愣,說:“還能是為什麼,不就是想掙錢嗎?”“二嫂,我知道你嚴,跟你說的話,你肯定不能往外說,”老三媳婦了,低了聲音,道:“其實……”
“等等!”
老二媳婦心下一急,道:“弟妹,你跟我說這麼大的,我可不能騙你!我這人忒松,你告訴我的話,我八是會傳出去的啊!”
不然呢?
老三媳婦正在心里冷笑,心道,圖的不正是你狗肚子裝不了二兩香油、比老太太的棉腰還松嗎!
你越不嚴越好,最好是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
“沒事,”老三媳婦擺擺手,道:“二嫂,我信你。”
老二媳婦直搖頭:“你信我有啥用,我都不信我自己,你要是有啥重要的事,還是跟大嫂說吧,嚴還聰明,比我強多了!”
屁!
這話要是跟大嫂說了,不是等著挨罵嗎!
老三媳婦恨鐵不鋼,忍不住拍了老二媳婦的肩膀一把,說:“二嫂,這件事我得跟你商量,你聽得聽、不聽也得聽!我既然跟你說了,就不怕你把這事往外傳,咱不做虧心事,還怕鬼敲門不?”
“得,你想說就說吧,反正傳出去別怪我。”
“二嫂,事兒是這麼回事,”老三媳婦湊到老二媳婦的耳邊,低聲道:“前幾天我從大房的門口走,剛好聽到大哥大嫂嘮嗑,你猜他們聊啥呢?”
“這麼巧?”
老二媳婦有些懷疑:“你不會是蹲大哥大嫂的墻角呢吧?”
老三媳婦:“???”
臉都綠了,道:“二嫂!你把我當什麼人了!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你聽我說,我過去時,他倆正嘮著嗑,說什麼安桃飯量大,天天都吃不飽,他琢磨著干點啥,到時候多掙錢,再給安桃買東西吃。”
說到這兒,老三媳婦又痛心疾首道:“二嫂,我傻啊!我真傻!我單知道大哥大嫂琢磨著掙錢,卻不知道他們想要做生意啊!你說就為了個安桃,他兩口子值得嗎他!再說了,安桃那丫頭都胖什麼樣了?那臉的,嘖!”
老二媳婦看一眼,沒說話。
“二嫂,你說要不是因為安桃,大哥大嫂能想做買賣嗎?要我說,這孩子就跟咱家沒緣,一進咱家的門,咱家就凈出事!”
“咋不能?”老二媳婦說:“我聽娘說,大哥老早之前就想做生意了。”
“二嫂!”
老三媳婦急得跳腳,氣道:“你咋不知道著急呢?我都說了多遍了,大哥大嫂是為了安桃才想做生意的,不然娘咋能提分家的事!”
“弟妹。”
老二媳婦扔掉手里的苞米棒子,一臉納悶地說道:“大哥不是說了嗎,他想掙錢就是為了孩子們,他家多金都十歲了,再過十來年,就得琢磨著說媳婦了,咱家要房子沒房子,要錢沒錢,誰能嫁給多金啊?大哥為了給多金掙錢,可以,為了給安桃掙錢,就不行?你別忘了,安桃也在咱家的戶口上呢!”
這話一出口,老三媳婦登時被噎得上不來氣:“你!”
“二嫂,你咋不知道心急呢?咱都要分家了啊!”
“三弟妹,”老二媳婦面無表地抬起頭:“你再提分家這兩個字,我現在就弄死你,家是不可能分,實在不行,我就跟著大哥大嫂做生意,大不了賠了錢,以后再賺,反正家不能分,你要是不愿意,你們三房分出去也行。”
老三媳婦:“!!!”
氣得臉發青,再不開口,著苞米棒子的手握得死,好像下一秒就會將苞米個碎一般。
期間,冷幽幽的視線一直落在安桃的上。
死丫頭!
要不是你,這個家能要散了?
不行,說什麼都得把這個死丫頭送走!
正想著,便看到安桃三兩下的功夫兒,便吃了手里的白面餅子,吧唧吧唧小,眼地看向大姐。
大姐笑了笑,又遞給安桃一塊白面餅。
們倆,一個人喂、一個人吃,異常溫馨。
一道靈從老三媳婦的腦袋里閃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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